寒晚樓道:“怎麽這麽多年了,你還老愛跟我杠,我是這個意思嗎?”
“你不是這個意思,你還能是哪個意思?”
“那具體事情就該具體分析嘛!我養的狗放你那栓幾天,結果被人拿去宰了燉了,這肉還在對方桌上呢,你好意思跟我說不關你事,然後拍拍屁股走人?是不是於情於理都該上門跟殺狗的人理論理論,掰扯掰扯?”
華不揚:“……”
浮一白聞言哈哈大笑起來:“蒼雲雖不是什麽好東西,死不足惜,但你這比喻也太損了些。”
寒晚樓:“我這也是就事論事嘛!掌門,你倒是說說,眼下我們該怎麽辦?”
浮一白道:“掌門,你那日就跟我說,最壞的可能性是屍體出現在玄煞三州,稍有不慎就會讓雙方大戰一觸即發!如今還真是被你給說中了,想必你一定已經有了應對之法吧?”
他這話一出,三人都紛紛看向沈三川,沈三川原本正聽著三人激烈討論,一看大家忽然都把目光匯聚到自己身上,便說道:“這情況我之前的確考慮過了,其實不管凶手是何人,我們神峰五芒跟玄煞三州的摩擦都無可避免,既然避不開,那倒不如主動出擊。”
蒼雲的事如果處理不當,確實很容易引發仙魔大戰。正如浮長老所說,一旦神峰五芒和玄煞三州爭鋒相對起來,仙魔碰撞,絕非一兩日就能解決問題的,戰爭是一個持續時間很長又無止盡消耗雙方的事。
蒼炎之所以一直想要挑撥,說得簡單點,就是想借力打力,蒼皇一族原本在仙,魔,人,三族中是最弱勢的,讓仙魔彼此削弱對方的實力,也相當於助長了他的力量,因此他才會樂見其成……唯有神峰五芒和玄煞三州兩敗俱傷,他這個人皇才能坐收漁翁之利。
沈三川當然不想讓他如願。
原著裡的仙魔大戰,是在魔尊大婚之日,他率領神峰五芒大舉進攻師弟的浮靈山……不過眼下他們已經完美避開了這段劇情,這之後會發生什麽,大家都不好說!
但沈三川是非常避忌仙魔大戰這段劇情的,畢竟原著裡導致兩人徹底BE結局的,也是因為這個。所以任何會引至仙魔大戰的導火索,他都非常謹慎,尤其像這種顯而易見的。
“主動出擊?”
“嗯,主動出擊並非主動發難,事情未窺全貌之前,沒必要為了個第三方,就鬧得三州五芒刀劍相向,你死我亡。”
“那掌門你的意思是?”
沈三川笑道:“只是雙方簡單會晤,了解下情況,喝個茶聊個天什麽的,也很正常吧。”
有什麽事不能好好說,非要動刀動槍做什麽。
寒晚樓驚訝:“……你想約玄煞三州進行交涉?”
華不揚:“魔尊會接受?”
然後他看了看沈三川的臉,又自顧自說道:“哦,不過是你出面的話,那小子確實可能會接受。“
浮一白自行擊掌道:“我覺得可行。首先,我們不可能為了蒼雲直接跟玄煞三州撕破臉乾起架來,不值得,也沒必要,仙魔大戰是最壞的打算;其次,雙方交涉屬文不屬武,起碼彼此不會有傷亡,算是最和平的解決方式;再來,不管交涉結果如何,也算是給了蒼皇一個交代,後續他要報仇也好,要一笑泯恩仇也罷,跟我們就沒啥關系了,愛怎怎地。”
寒晚樓略感擔憂得看向沈三川:“不過,臨澤已經跟別人結契,還屢次放話羞辱於你,真的能跟我們好好交涉嗎?”
沈三川道:“放心吧,這件事沒必要參雜什麽私人感情,大家公對公便是。”
寒晚樓歎了一口氣:“我只怕你能對他公對公,他卻不想和你公對公,畢竟你倆過去有多好,整個神峰五芒都有目共睹……沒想到會變成如今這樣!我真的為你倆感到惋惜!”
浮一白也可惜道:“想當年,我就非常看好你倆,隴憬那時候都已經讓我著手幫你倆置辦婚宴用品了,準備在五芒合筵之後為你倆風風光光辦一場結契典禮,想不到突然橫亙出了那麽多事,唉!”
華不揚可看不慣兩人在這唉聲歎氣:“怎麽著,我們掌門即便離了他陸臨澤也能過得很好!要你倆在這感懷什麽春秋!”
寒晚樓:“那我這不是也在為咱掌門的終身大事考慮嘛!這外頭覬覦他的人還少嗎?”
華不揚嗤笑道:“掌門還年輕,你倒是一把年紀了,不如先考慮下解決自己的終身大事?”
寒晚樓:“……”
戳中傷心事了,過去他都差一點,真的就差那麽一點點就可以得到千隴憬了!
就……往事不堪回首,如今連洺初都跑了,他就更加沒那心思了,但他還是真心為沈三川覺得不值,明明他跟臨澤如此般配……
沈三川心道,看來大家果然還是覺得我跟師弟有很大嫌隙,殊不知我倆已經隱婚足月,某人現在都還在我屋裡藏著……不得不說,師弟是真的很會演啊,全天下都認為他找了個替身結契就是為了折辱我!
“也是,我們掌門天下無雙,也不是非跟魔尊結契不可。”浮一白笑道,“既然計劃已經定下,那我這就去知會其他四峰此事。”
……
忙完一天后,沈三川回了自己屋子,剛一跨進門某人就迎了上來,不等他完全進屋就急急拽過他,將他壓在門上順帶上了鎖,然後親了好一陣才喘著氣放開他道:“明明這麽近,我卻還要像個望夫石一樣在這裡等你一整日,都快望眼欲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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