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還沒跟柏澤說。”安佑接話,他拿起手機,看見柏澤發的一長串信息後,蹙眉,“你在我寢室等會兒,我去找他。”
“磨唧。”肖笙話是這樣說著,但眼底卻浮現笑意。他去翻安佑的櫃子,找醫藥箱:“快去快回,說完回來我給你擦藥。”
安佑沒回話,沉默地離開寢室,走到柏澤所在的樓層。
他抬手敲門,表情木然。
門很快就開了。
但握著門把手的不是柏澤,而是面無表情的秦煊。
秦煊瞥見安佑額頭的紅腫,雙眸微微發顫:“臉上,受傷了?”
安佑卻當秦煊不存在似的,無視他的問話,繞過對方往裡走。
坐在桌前正和柏澤商量著什麽的段情,見到安佑,一把將桌上的圖紙折疊,迅速裝進單肩包,而後才對安佑露出笑容:“你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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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8章 身體而已
安佑沒把段情的行為放心上,對方藏了什麽不能讓自己知道的東西他亦不好奇。
“我有事找你。”安佑走到柏澤面前,往常習慣性掛在嘴角的用於敷衍所有人的笑容,此刻完全展露不出絲毫,“你發的消息我看見了,抱歉一直沒回應。”
“沒關系。”柏澤見到安佑,注意被他的傷吸引,眸中流露出關切,“你的臉怎麽了?”
“不嚴重。”安佑道,“我來告訴你,我答應跟肖笙在一起了,感謝你前段時間的照顧,麻煩了。”
“什麽?”柏澤有些震驚,不止他,段情和秦煊都將視線投放在安佑身上。
“安佑,你是不是被肖笙脅迫了?”段情不可置信地蹙眉,“他對你動手?”
“沒有。”安佑搖頭,他把事情說清楚,“不是他打的,他幫了我個忙,我答應他一個要求。”
“肖笙不是什麽守信的人。”段情不能讚同安佑的做法,“你也沒必要因為一個請求委屈自己。”
安佑聽段情說話心裡很不爽,明明是勸說,卻仿佛是指責。
因此他臉色更差:“我的事情我自己負責。”
柏澤鏡片後的眼睛掃過秦煊,下一秒落在安佑身上:“既然是你的決定,那麽我尊重。但日後肖笙做了什麽過分的事,我依然歡迎你回來。”
安佑愣了下:“我什麽都不能給你,你對我這麽大度,我反而不自在。”
柏澤微微一笑:“難道不是朋友嗎?”
終於有絲微的光在此間隙鑽進了安佑的眼睛,那雙漂亮的眸恢復色澤:“那我還真是佔了個大便宜。”
“你坐會兒,我給你拿藥箱。”柏澤起身,蒼白的面色幾乎讓安佑想起自己的母親,“傷真的和肖笙沒關系?你什麽都不說我反而擔心。”
“他如果對我動手,我還會站在這裡跟你們說我要跟他在一起嗎。”
柏澤點頭:“那倒是。”
事情說完了,安佑不打算在此地就留,開口:“肖笙還在我寢室,我得回去,怕他亂翻我東西。”
此話一出,余下的人表情都變得僵硬。
秦煊垂在身側的手逐漸收緊,額頭青筋無論怎麽壓製都無法消退。他從開始到現在都在站在原地,沒動。
安佑轉身,邊走邊對柏澤道:“有空我還找你一起吃飯。”
柏澤應下,看著安佑的漸行漸遠的背影,面色凝重。
路過秦煊的瞬間,安佑突然停下腳步,仰頭,與對方對視。
秦煊深邃的眸中數種情緒在交錯,有質問,也有心疼。
“你站這兒看門嗎,狗。”安佑報復似的,嘴角勾出一絲嘲諷的笑,“別攔路。”
秦煊表情凝滯在面龐,他瞥過視線不再看安佑,往邊上站了點。
安佑也不給他多余的目光,並無留戀地離開秦煊,回到自己的寢室。
*
肖笙翻出了安佑的行李箱,把能裝的衣服都裝進去了。
安佑推開門進來時,他正在搗鼓對方的抑製劑。
“為什麽是這樣的?”肖笙打開盒子,拿出一顆膠囊捏了捏,“我看別的omega的抑製劑都是針管。”
安佑連忙奪過盒子:“扎針疼,這麽簡單的道理你不懂?”
肖笙了然,他順手把指腹間的膠囊遞還:“特製的吧,別浪費。”
“不要。”安佑拒絕接收,“你手髒。”
“媽的。”三兩句話肖笙便被激怒,但他而今早已沒了對安佑動手泄憤的念頭,只能換種方式發泄,將膠囊狠狠丟在地上。
安佑發現自己惹惱肖笙,突然高興,連語氣都開始雀躍:“不是說事情解決後給我擦藥嗎。”
肖笙惡聲惡氣:“額頭腫的像包子,倒胃口。”
“你長得醜,也倒胃口。”安佑走到沙發前坐下,靠好,等待肖笙的服務。
“別他媽跟我頂嘴。”肖笙粗魯地把醫藥箱放上茶幾,他檢查安佑的額頭,“你撞什麽上面去了?”
“牆。”安佑語氣輕松,仿佛在說與自己無關的事,“父親拽我的衣領,壓著我的頭往牆上撞,撞了好幾下,恨不得弄死我,關鍵是他還當著很多病人的面罵我,臉都丟盡了。”
肖笙霎時瞪大雙眸:“你確定侯爵真是你生父?你不是撿來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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