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這種事,開了個頭,便輕易帶動剩下的看客。
“私生子的臉皮還挺厚。”有alpha嘲笑。
“安佑,雖然集中營暫時沒動你,但你的狗都跟段情跑了,我們怎麽信你是清白的?”
安佑吮乾淨牛奶,將空掉的袋子丟在桌面,依舊沒有搭理他們的意思。
見狀,開口的alpha從位置上起身,朝安佑所在的方向走過去。
他站定在安佑的課桌前,抬手,抓住安佑的衣領,粗魯地將安佑從座位上拽起。
安佑的腰撞到了桌角,疼得他眼睫顫了下。
“給我滾出A班,這不是你該呆的地方!”alpha衝安佑吼出聲,“卑賤的人,不配與我在一個空間共處。”
唾沫星子濺到安佑的臉上,安佑嫌棄地皺起鼻子:“口臭,真惡心。”
“你說什麽?!”alpha遭遇如此評價,驟然瞪大眼眸。
他另一隻手緊握成拳頭,就要朝安佑臉上砸下去。
“轟!”
旁邊突然傳來桌子倒地的巨大聲響,打斷了alpha的舉動。
圓桌上的盤子與水杯跟著破碎成片,細小的玻璃稍不注意就會嵌入鞋底。
肖笙收回踹翻桌子的腳,踩在圓桌翻倒後高聳的桌腿上。
全班人的注意力都被吸引。
肖笙掀起眼簾,玩味地看向安佑,聲音一如既往陰柔:“寶貝兒,如果你肯求我,他的下場任你挑。”
安佑瞅了眼肖笙,又轉頭盯著alpha,漆黑的眸純澈無害得足以讓每個人放下警惕。可下一秒,這雙眼便彎彎地笑起來,眸中爬滿陰森的霾:“我要這家夥揪著我衣領的這隻手,現在,當場。”
肖笙勾唇,桃花眼掃向alpha的那一瞬間,alpha的身體即刻僵硬在原地。他如被吐著信子的毒蛇盯住的青蛙,想逃,但根本不敢動。
Alpha怔怔看向肖笙,唇瓣發顫,抓著安佑的手失了力氣。
“少公爵,你我同為A級,沒必要為了一個私生子,破壞我們之間的關系……”
肖笙從座位上起身,輕輕吐出一口氣。他攤開雙手,做無奈狀:“我有什麽辦法,不這樣,我拿什麽哄安佑開心?”
話音剛落,薄荷味的信息素瞬間在身後膨脹,朝alpha席卷而去。
安佑看不見信息素的具體形態,但用來壓製別人的時候,一定如千萬根針扎進皮膚,穿透身軀的每一根白骨,最終在心臟匯聚。
扎著alpha跳動的心,讓他喘息也費勁。
Alpha果然慘叫出聲,跪倒在地。
安佑拿過自己的單肩包,從筆袋裡翻出一把精巧的美工刀,丟到肖笙手中。
“用這個切吧,我只有這個。”
全班嘩然。
“這是教學大殿,瘋了吧!”
“他也沒對安佑做什麽,少公爵能不能網開一面?”
安佑捕捉到“網開一面”這四個字,笑彎了眉眼,催促:“切五指,一根一根來,切慢點,我可不想他有把手接回去的機會。”
肖笙撐開小刀:“刀快嗎?”
“不快更好。”安佑道。
肖笙嘴角扯出一絲笑:“真狠。”
後來,alpha驚心的慘叫響徹在場每個人的耳畔,扎著耳膜,令人毛骨悚然。
血流了滿地,室內彌漫著濃烈的血腥味。
再也沒有人敢回頭關注安佑所在的位置。
段情來得較晚,開門時,安佑抬眸間剛好掠過段情,看見了站在門外的秦煊的身影。
而秦煊也正看向他,眸色閃動。
兩人對視數秒後,安佑率先瞥開了視線,仰頭對走到他身邊的肖笙露出燦爛一笑。
肖笙將安佑摟入懷中:“滿意了?”
“還行。”安佑答話。
段情對秦煊道別後,不知情地合上門。
安佑的余光再也看不見秦煊,連表情都自然了點。他對肖笙道:“去洗個手?”
“不了。”肖笙看了眼自己黏糊糊的沾滿alpha血漬的手,“我更希望你給我舔乾淨。”
“換人吧。”安佑拒絕,“你去BCD任何一個班級隨便找個omega,他們都很樂意給你做這種事。”
“寶貝兒,我不是那麽好利用的。”肖笙走到椅子旁坐下,命令道,“過來。”
安佑會意,走到他身邊。
肖笙一把將安佑拉坐在自己腿上,攤開手心:“我放你一回,給我擦乾淨。”
安佑抽了張紙巾:“你什麽時候把證據放出去,這場遊戲你又打算玩多久?”
肖笙眉頭立刻蹙起,語氣不耐煩:“我說了這事不是我做的,你再跟我提,我就把你的嘴縫在一起!”
安佑擦血的動作一滯,他偏頭看向肖笙:“那我想知道誰放的消息。”
“你想是你的事,跟我沒關系。”肖笙笑道,“手段這麽狠辣,你平日裡沒少得罪人吧。明明是奴仆的兒子,居然敢這麽囂張。安夫人擺明了不疼你,看來你父親倒是對你關愛有加。”
“開什麽玩笑。”安佑嗤笑,他把被血浸透的紙巾丟在蜷縮於地的alpha身上,眸色沉下去。
不久後講師來了,在劇痛中陷入半昏迷狀態的alpha終於被送進醫院。
桌椅有人扶正,地上的血在清潔人員的處理下消失乾淨,空中隻余下了淡淡血腥和玫瑰的花香。
這一波示威很成功,下課後,再也沒有alpha主動找安佑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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