部長被侯爵的臉色嚇到,他一改說話語氣:“侯爵息怒,我們只是給集中營辦事的,人微言輕,上頭命令下來,我們也沒辦法。”
他一邊說一邊拿起信,急忙展開給侯爵看:“這其中還有一封來自公爵之子肖笙,今天剛到的。如果不是迫於少公爵的壓力,我們也不會請二位過來。你看日期,前幾天收到的幾十封信我們都沒搭理。”
安佑眸中閃過一絲詫異。
按理說,肖笙手中有證據,不至於輪到寫舉報信的地步。沒想到對方真的把視頻和錄音都毀了,出乎安佑意料。
“肖家?”侯爵收了震怒,接過信,翻看其下的印章。
確認無誤後,他把紙用力往桌上一拍:“不可能!懷疑是他們的事,我侯門怎可因為旁人一己之言,做這等妥協之事?說出去,我的面子往哪兒放!”
丟下這句話,侯爵氣憤地從座位上起身,要走。
行政部部長立刻將他攔下,言語焦灼:“侯爵,你可有什麽好主意?我們這邊得罪不起你,公爵那邊我也不敢惹啊!”
他回頭看向安佑,將安佑拉上前:“要不,這事讓安少爺和肖笙協商解決,只要肖笙收手,無論風波再大,我們也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絕對不撤安少爺的A級身份!”
第59章 討好一隻肥豬
侯爵看向安佑,眉頭赫然緊蹙。
他抬起手杖,對著安佑的背重重打下去:“你究竟在集中營做了什麽?!得罪公爵的兒子,事情鬧成這樣,把我的臉面丟盡了!”
安佑硬生生抗下這份疼痛,身軀被打得一個趔趄,彎腰扶住桌面才不至於摔倒。
他眸色猩紅,緩緩抬起眼簾,對上父親斥責的目光。
“那你得問問母親。”背上是火辣辣的疼,安佑深吸了口氣,試著將其緩過去,“一切因她而起。”
安夫人被點名,驟然睜大眼睛瞪向安佑:“你在胡說什麽?”
“我說什麽,母親都知道。”如果不是安夫人故意跑到集中營來羞辱他,他的境況根本就不會變成現在這樣。
“安佑,考慮清楚再開口。”安夫人眸中是要挾,語氣卻和善,“別在家被我們慣壞了,在外也不知道怎麽說話。”
侯爵的目光在安夫人和安佑之間來回掃了下。
“行了,把肖笙叫來,這事我們私下解決。”侯爵察覺到異樣,卻明顯袒護安夫人,把話題轉移。
“哎,好,好!”部長聽聞侯爵松口,急切應聲。
但安佑卻提高音量,反對:“父親,我跟少公爵沒有矛盾,沒什麽好商量的。”
“你給我住嘴!”侯爵吼道,“孽子,如果不是你不懂事,我至於跑今天這一趟來丟人現眼?!”
“這不是我的問題,是母親的錯。”安佑堅持。
安夫人聞言,欲發作,連手都差點抬起來。但似乎意識到有外人在場,她忍下了。
“部長,你先出去吧,給我們一家人商量的空間。”安夫人不緊不慢道,“我們會努力勸服安佑,讓事情變得簡單。”
部長不敢違抗她的命令,將她往休息間引:“夫人,侯爵,少爺,請。”
安夫人狠狠盯著安佑,踩著高跟鞋從座位上起身。
下一秒,她轉身,對侯爵露出笑容,聲音也柔媚:“侯爺,我們進去吧。安佑這孩子啊,越長大越叛逆,總這麽縱著他,他連你的命令都開始反抗,是該好好管教。”
侯爵看著安佑喘了口粗氣,他接過安夫人對他伸出的手,站直了身體。
安佑差點被對方蠕動的身姿逗笑,腰板挺得再直,還是一坨糟糕的肥肉。
他跟著邁開腳步,走路的時候因為背部疼痛,幾乎站不穩。
倒抽了一口冷氣,安佑堅持進入休息室,在部長的注視下鎖了門。
休息室內照顧到個人隱私,查了一圈,沒有發現監控,也沒有找到竊聽器,安佑稍微放了心。
他剛垂眸看向安夫人,迎面而來的一巴掌瞬間打的他嘴角出血。
安佑悶哼出聲,垂在身側的手緊握成拳。
“捅這麽大簍子,我好心為你開脫,你別敬酒不吃吃罰酒!”安夫人收回手,嬌嫩的掌心紅了一片。
但安佑受傷的臉更紅,像熟爛了的蘋果,巴掌印過於明顯,幾乎滲出血。
安夫人的威壓很不正常,照理說,如果安夫人跟泄露消息的事毫無關系,她不該用暴怒與巴掌來掩飾心虛。
而且肖笙也不對勁,一個率先抓住安佑把柄,並將之泄露的人,不至於蠢到把證據都銷毀,這對控制安佑而言,沒有絲毫利處。
所以……
安佑有心試探,沒把話說明:“母親,你做了什麽,自己心裡應該清楚。”
安夫人眼瞳危險地收縮了下:“哦?我做什麽了。”
“我無心惹你不悅,但你的教訓未免過於無腦,甚至將父親也推入泥潭。”安佑面色陰沉,他故意哀歎,“母親,你怎麽能這樣呢?”
安夫人被安佑反抗的態度激怒,口不擇言:“我分明警告過你,讓你別輕舉妄動,你……”
話說一半,她好像終於發現侯爵也在場,剩下的言語咽入腹內,責備突兀地戛然而止。
安佑微微偏頭,對安夫人露出一笑:“所以母親把我是私生子的消息放出去,是在懲罰我對母親的不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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