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著安佑的手搶先收緊,防止對方因掙扎而從自己臂彎掉落。
“我認為少爺該打。”秦煊面不改色,“為你的口無遮攔。”
“你放屁!”安佑果然開始推搡他的胸膛,掙了好幾下,發現掙不開,暴躁道,“放我下來,你是不是活膩了!”
秦煊這才試著松開手臂,讓安佑穩穩落地。
Omega原先雪白的小臉因生氣漲得通紅,一雙眼睛瞪大了看向秦煊,胸膛起伏得格外厲害。
他狠狠捶了下秦煊的肚子,可那裡都是肌肉,秦煊一旦繃緊身軀,肌肉只會硌的手疼。
安佑的眼眶在氣急敗壞中泛了紅:“你肚子上長得是石頭嗎!”
秦煊給他提主意:“不如我們先去吃飯,這筆帳少爺先記著,回寢室再說。”
安佑想起了躺在抽屜裡的鞭子,咬牙切齒地轉過身,快步朝前走。
這算是采納了他的建議。
秦煊看著他腳步匆忙的背影,嘴角莫名地露出些許笑意。
用餐的過程中,安佑又開始不跟秦煊說話。
秦煊給他夾的菜,他不吃,還故意全部丟進了身旁的垃圾桶。
秦煊沉思半晌,抬起胳膊,把安佑平日裡吃的最多的蝦一隻接一隻放進安佑的碗裡。
安佑本還想倒掉,可瞄了眼空掉的蝦盤後,倒掉了碗裡的就沒有了的信息,讓他氣得將筷子狠狠放下。
雙手環胸,偏頭盯著窗外,眼睛在冒火。
秦煊凝視他寫滿不悅的側顏,在心中默默計數。
果然沒過十秒,安佑終是在喜歡的食物前敗下陣,重新拿起筷子,夾了一隻蝦放進嘴裡。
臉還是氣鼓鼓的。
“蝦口味偏辣,少爺別嗆到。”秦煊說話間給他舀了碗湯,推到安佑手邊,“湯涼,解辣。少爺先吃,我再去買點水果。”
安佑用筷子用力戳著碗中的飯,眼簾低垂著,不給秦煊一個眼神,也不回答秦煊的話。
秦煊知道這是默認,起身離開。
等他回來的時候,安佑已經吃完了桌上所有的東西,連那碗盛了湯的碗也見了底。
他起身,自顧自走出餐廳,朝樓上邁開步伐。
秦煊跟著。
進寢室後,安佑走到沙發邊坐下,脫下了自己的長靴用力砸向正在關門的秦煊,冷聲開口:“鞭子。”
“稍等。”秦煊眼疾手快地接住安佑的靴子,整齊放到鞋櫃上。
而後走到抽屜旁,取出鞭子,遞到安佑手中,自覺跪下。
“脫。”安佑道。
秦煊解開襯衫的紐扣,將其脫下放在腳邊。
Alpha矯健的上身線條流暢且充滿力量,好看到讓人可以忽視他胸前那一掌寬的疤。
“我平時對你太好了,所以你才對我越來越放肆?”安佑一鞭子抽到秦煊肩上,“幾天沒騎你,你就忘了自己是條狗?”
“沒忘。”秦煊的聲音聽起來冷冰冰的,不像是認錯的姿態。
“沒忘。”安佑重複,“沒忘你敢動手?”
“因為忍無可忍。”秦煊無奈。
安佑的怒火立刻比方才膨脹了好幾倍。
等他發泄完,已經是十幾分鍾之後的事。
秦煊身上幾十道猩紅的鞭痕縱橫交錯,有的還破了皮,在流血。
挺嚴重的。
安佑丟了鞭子,正要去洗漱,門外突然傳來敲門聲。
秦煊蒼白的唇動了動:“我去開門。”
然後從地上起身,走到門前。
安佑疲憊地靠在沙發上,瞅著秦煊的背影,一時說不上來心裡什麽感覺。
“安……是你啊。”來者是段情,他正要把筆記本交到秦煊手中,看見秦煊身上的鞭傷後,眸色詫異,“你的傷是怎麽回事?”
“讓他進來吧。”安佑的聲音從不遠處傳來,秦煊沒有回答段情的話,而是先遵守安佑的命令,將門拉開。
段情進屋後,找到安佑所在的位置,拿著筆記上前:“今天答應給你的,我已經複印好了,謝謝。”
“不用謝。”安佑答話,本該對段情露出禮貌的笑容的,可是他笑不出來,“坐會兒吧。”
“好,我剛好有不明白的想問問你。”段情笑容清淺,音色安靜,“我吃飯的時候翻了下筆記,前面有個地方我沒有想明白。”
說著,他翻開筆記,找到那一頁,開口:“這裡畫了波浪,然後寫了‘可以絕’,是什麽意思?”
安佑怔了下,看不懂。
他對秦煊揚了揚下巴:“你解釋一下。”
段情便將目光投落在秦煊身上。
秦煊沒有靠近,但是聽內容他知道段情問的是什麽,答話:“波浪是水,連起來是‘水可以絕’,表示用水攻的方法可以隔斷敵軍的聯系或者斷絕敵軍的糧道。這是古書裡記載的原話。”
“原來如此。”段情恍然大悟,眉眼柔和下去,“我說為什麽後面一句畫了火苗形狀,火苗代表火攻,對嗎?”
他期待地看向秦煊,秦煊點頭,誇讚:“少將軍很聰明。”
段情唇邊的笑容越發燦爛。
可這簡短的六個字,卻讓安佑的心突然堵了下。
他抱住沙發的靠枕,眸色一點點暗沉,不高興。
“你的傷需要包扎。”段情將筆記放在桌上,從沙發起身,凝望秦煊的目光帶上關切,“它們流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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