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他和秦煊通常都會有防護措施。
可是發熱期他跟秦煊一起過的啊,又是在樹林,沒有避孕的用具,而且發熱的症狀來的那麽凶,誰會考慮到懷孕這件事。
“你在想什麽?”秦煊見安佑有些失神,落在對方腹部的手輕輕揉了揉,“不必憂慮,雖然我期望你能擁有我的子嗣,但omega在孕期需承受太多的痛苦,我不會在這件事上強迫你。”
“給我閉嘴,吵死了!”安佑煩躁地將雙手插進發絲,無法自製地拉扯,口中不住低聲謾罵,“笨狗,蠢豬,垃圾,為什麽會長那種東西,害我……”
秦煊不知道他在呢喃什麽。
可是見他如此蹂躪頭上那些柔軟的毛發,秦煊看不下去,攥住他的手,不準他繼續這種類似自虐的舉動。
“你近期的狀態很不對勁。”秦煊道,“因為有心事?”
“都怪你,都是你的錯,我為什麽要收你,我應該早點把你閹割,這樣就……唔!”
安佑的面頰被秦煊朝右邊掰過去,緊接著唇瓣也遭受侵略。
他瞪大眼睛看著秦煊近在咫尺的面龐,眼瞳發顫。
這該死的家夥,居然敢這麽對他……
秦煊的吻並不溫柔,霸佔的意味強烈,仿佛在刻意抹去其他人留下的痕跡,連信息素都開始釋放,往安佑皮膚裡鑽,瘋狂剔除那令人糟心的薄荷氣息。
安佑眼眶逐漸濕潤。
討厭,討厭這樣的秦煊。
十分討厭。
他用力掐著秦煊的胳膊,修剪整齊的指甲嵌入對方的皮膚內,滲出血,可秦煊仍舊沒松開他。
直到安佑身上只剩下微甜的奶香和清冽的雪松,秦煊終於選擇放過。唇瓣戀戀不舍地擦過安佑的腺體,在安佑脆弱的顫栗中,他將人從水中抱起。
“我不後悔入營的時候被你抓住。”秦煊聲音低沉,“同樣,我也不希望你後悔。”
衝洗乾淨泡沫,秦煊抱著安佑上床。他將omega柔軟的身軀擁在懷中,拉過被子蓋好。
“今晚我陪你休息。”秦煊的手落在安佑的腰上,“明天早上我準時叫你。”
安佑雙目緊閉,不予理睬。
“我想你。”秦煊在他耳畔低聲道,“少爺。”
安佑的心因為“少爺”兩個字顫了下。
而後呼吸加重,每個毛孔都在叫囂著抗拒。
“閉嘴,不要吵我睡覺。”安佑罵完,扯著被子完全蓋住腦袋,把秦煊屏蔽。
秦煊聽話地沒再出聲。
因為安佑在身側,秦煊入睡得比以往任何時候都快。
安佑卻一直保持清醒。
半夜睜開眼,敞亮的寢室讓他略微安心。
他一點點挪開秦煊搭在自己身上的手臂,秦煊在夢裡微微蹙眉,欲收緊臂彎。
安佑察覺到他的意圖,連忙握緊他的手,並釋放少量的信息素。
因此秦煊的夢都開始充滿安佑的味道。他的眉目舒展開,像是放下了警惕。
安佑把沾滿自己信息素的枕頭塞進秦煊懷裡,放輕舉動下床,拿了卡和手機離開寢室。
上樓,去找肖笙。
肖笙寢室的門是虛掩的,但即使如此也沒人敢靠近。
安佑走進去,看著仍舊昏迷的alpha舒了口氣。
他蹲下身,將人往沙發上拽。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把人送上沙發後,找了個毯子給衣服差不多幹了的肖笙蓋上。
然後打開空調,防止人感冒。
為極大程度減輕肖笙的怒火,安佑決定在這裡過一夜。
至於肚子……
安佑抬手摸了摸,明天去找媽媽的時候,他在媽媽的醫院查一下。如果真有了,就弄掉。
懷孕的omega不能沒有alpha在身邊照顧,而他跟秦煊不會再見面了。
所以得早起,避開秦煊,免得那家夥出來搞事。
*
天空剛亮的時候,安佑剛在夢裡看見媽媽的臉,便被人粗魯地從床上拽起。
燈光驟然鑽入視覺,他迷迷糊糊中對上肖笙不悅的眼神,抬手揉了揉眼睛,沙啞著嗓音問:“幹什麽?”
“什麽情況?”肖笙後腦杓的部位還在隱隱作痛,他質問,“你他媽找人襲擊我?”
安佑甩開肖笙的手,重新倒回床上,閉眼,好半天才困倦地回了三個字:“不是我。”
肖笙第二次將他拉起,表情陰冷:“既然你毫無契約精神,我也沒必要履行我答應你的事。”
“你自己突然暈的,跟我有什麽關系?”安佑被迫清醒,他抓了抓睡亂的頭髮,小臉不滿地沉著。
“你他媽當我傻?”肖笙一把揪住安佑的衣領,“我腦袋上有個包,洗澡之前衣服髒得像從貧民窟裡走出來的要飯的!”
“我把你從那麽遠的地方搬回寢室容易嗎?”安佑很好地控制住表情,眸中爬滿怒火,聲音也足夠生氣,“摔了幾跤不小心磕到你腦袋難道不正常?照顧你一夜後累的是我,為什麽我一早起來就要被你罵?”
肖笙有些愣了。
“你,照顧我?”他起來的時候房間的空調確實不正常地開了暖氣,昨夜下雨,但他沒感冒。
“你要是不放心去醫院檢查看看到底是你自己暈的,還是有人揍你。”安佑白了他一眼,“莫名其妙。”
安佑義憤填膺又帶著點委屈的模樣,讓肖笙開始動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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