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笙眸色即刻變得陰沉,擁著安佑的胳膊用了力,勒得安佑都疼。
“我就是爛掉的omega,發熱期我每天都枕著秦煊的臂彎睡。”安佑這個時候開始毫不吝嗇對秦煊的誇讚,“你別看秦煊平日裡冷冰冰陰沉沉的,他在抱我的時候很溫柔。我讓他幹什麽他就幹什麽,把我伺候得很舒服。但他有時候會忍不住,嫌我要求多打我的屁股……唔!”
安佑的脖子被肖笙狠狠咬了一口,痛得他悶哼出聲。
肖笙就是想折磨他,犬牙扎破omega細膩的肌膚,任由鮮血順著安佑脖頸往下流。
安佑沒動,承受了這份報復,甚至低笑:“你咬我也沒用,你如果想找個守身如玉的omega,換別人。”
肖笙突然松開安佑,扯住對方頭髮,逼安佑仰視自己。
“激怒我對你沒好處,殺了秦煊不過是我一句話的事!”肖笙吼話的聲音很刺耳,安佑忍不住閉了下眼睛。
“你殺吧,把他們都殺光。”安佑笑著提議,可眸色黯然,“欺負我的人怎麽能有好的下場,應該送他們去見鬼。”
他抬手摸了下脖子,血不多,但還是弄髒了他的指腹。鮮紅的顏色看著刺目,安佑的心情很糟糕。
肖笙因此看出安佑有心事。
他暫時放棄了折騰安佑,甚至松開對方:“少利用我給你做事。”
安佑沉默。
服務員此刻將菜端上桌,種類豐富。
安佑看著眼前排滿的餐盤,罵道:“每次都吃這麽多,你跟豬有的一拚。”
“這不是因為你在我邊上。”肖笙給自己盛湯,“你嬌氣,我又不知道你喜歡吃什麽。”
安佑不繼續頂嘴了,卻也遲遲沒動筷子。
食物上沾滿油腥,安佑聞著胃難受。
肖笙瞄了眼安佑,發現他一直沒動,索性給安佑舀了杓湯。
“你要是吃過了就少吃點。”肖笙嘴上雖然諷刺安佑被柏澤丟下,但不確定對方到底有沒有跟柏澤一起用過餐,“別浪費。”
湯送到安佑手邊,他才稍微嘗了點。幸好味道不錯,他有了食欲。
*
回去的時候天黑了,空中還下著雨,但沒有剛才那麽大。
道上沒什麽行人,偶爾有幾個聚在一起的alpha,路過的時候會往安佑這邊多瞥幾眼。
但一看到摟著安佑腰的是肖笙,夜晚燃起的作惡的念頭瞬間被擊散,不敢靠近,恨不得繞道走。
“快點回去。”安佑不喜歡肖笙帶著攻擊性的薄荷味,嫌風小,吹不散這惱人的信息素。
“為什麽?”肖笙反問,“晚間的集中營這麽漂亮,多逛逛不行嗎。”
“我不喜歡黑。”安佑道,“我討厭看不清東西的感覺。”
“矯情。”高樓燈火通明,地上的影子清晰可見,不可能看不清。
肖笙說完,抬手摸了摸安佑的腦袋,聲音陰柔,“寶貝兒,我這樣抱著你你也怕?”
“少惡心我。”安佑眸色陰翳。
“怕黑有原因吧。”肖笙猜測,“夜盲症?”
安佑煩躁:“你好吵。”
肖笙丟了傘,一把將安佑推壓在牆面。
“對你發火似乎沒什麽用。”肖笙無數次在安佑面前受挫,放棄與對方爭吵。他單手落在安佑的脖頸上,將對方禁錮,“不如現在付點利息,讓我別那麽快後悔答應幫你。”
雨水落在皮膚上的冰冷引起安佑的不適,對著肖笙這副並不是腦海中所期盼的面龐,心裡突然生出了強烈的淒涼感。
“你想幹什麽?”安佑攥緊拳頭,“你說過不碰我。”
“我沒說。”肖笙糾正,“我隻說不做到最後一步。”
他摩挲著安佑飽滿的唇,提醒:“我要吻你。”
安佑身軀一顫。
濕透的眼睫沉重,壓得眼睛酸澀,想哭。
所以肖笙吻上安佑唇瓣的那一刻,淚水順著安佑的面龐狠狠砸落。
好在混著雨水,不至於讓他太丟臉。
肖笙的手緩緩落在安佑的背部,本欲揉捏,但隻碰了一下就脫離了安佑的肌膚。
唇瓣遭受的侵略也消失。
事情發生得太快,安佑甚至來不及反應。他聞到了雪松味,驟然睜開眼睛。
隔著雨簾,秦煊的面龐倒映在其漆黑的雙眸中。
秦煊收回襲擊肖笙後脖頸的手,看著安佑沒說話。他黑色的襯衫早已濕透,發絲滴著水,顯出幾分帶著水氣的狠厲。
“你幹什麽?”安佑盯著倒下去的肖笙,連忙伸手要扶人。
如果肖笙醒來後發現秦煊攻擊他,他很有可能出爾反爾,收回幫助安佑的承諾。
那麽安佑所做的一切功虧一簣。
秦煊拉住安佑的胳膊,不讓他彎腰。
“你厭惡他的碰觸。”秦煊嗓音低啞,語氣冷漠,“為什麽允許他這樣對你?”
“跟你有什麽關系?”安佑欲甩開秦煊鉗製自己的手,但對方很明顯不準他掙脫,加大了力道。
“段情跟你說了什麽,為什麽從自助餐廳逃走,和肖笙在一起是因為有事求他?”秦煊把自己的猜測盡數說出,他欲從安佑這裡得到確切回答,可安佑隻給了他一個字。
“滾!”
“告訴我你到底想做什麽!”秦煊加重語氣,眸色焦急,“你不是允許旁人輕易碰觸你的性格,什麽事必須瞞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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