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時候回來?”
奴仆面露難色:“這……我也說不定。他昨晚出發,到現在還沒收到有關戰果的訊息。”
“哦。”安佑應聲,他走到桌子前坐下身,舀了一杓蒸蛋送入口中,“軍營看管所在哪兒?”
奴仆對安佑的問話略顯詫異,但因為秦煊交代過要悉心照顧安佑,他認真答話:“您如果想去看看,我帶路。”
這奴仆很會猜心思,安佑與他交流感覺很舒適。
“嗯。”安佑應聲,把早餐吃乾淨。
隨後奴仆便引路,帶他走向軍營看管所。
一路上,安佑看見許多穿著軍服的alpha和beta,他們對安佑行注目禮。知情的人感歎安佑出色的容貌與氣質,不知情的猜測眼前的omega是哪個大臣送來的用於取悅少王主的禮物。
“少王妃,您有什麽興趣愛好?”奴仆恭敬問,“少王主擔心您會無聊,囑咐我給您安排些娛樂項目。”
“軍營裡能幹什麽?”安佑看著頭頂飛過去的麻雀,語氣散漫,“打鳥嗎?”
奴仆笑了:“我為您準備彈弓。”
“你們這麽聽秦煊的話?”安佑掃了眼奴仆,“一點都不排外嗎,我看電影裡不是這麽演的。”
“少王主的威嚴不容侵犯,他鍾愛的omega亦是我們的主人。”
安佑皺了下鼻子:“無趣,我還以為你們要上演一場陷害並趕走我的好戲,沒想到希望落空了。”
奴仆被安佑的話嚇得大驚失色:“沒,怎麽會。少王主若是知道我們待您不好,他一定會怪罪。”
“除了我之外,他沒有其他omega嗎?比如妾室什麽的。”
“這是少王主的私事,我們不敢過問。”奴仆道,“我只知道一點,為少王主奉上omega的人很多,但少王主至今沒有妾室。”
“他沒看上那些omega?”安佑猜測。
“少王主專心處理公事,無心花前月下。”
“他平日裡是個什麽樣的人?凶不凶?”
奴仆斟酌著答話:“大公無私,賞罰分明。”
安佑聲音沉下去:“說點我能聽懂的。”
“凶。”奴仆立刻接話,“他臉色一不對勁,周圍人都不敢出聲。”
安佑點頭表示讚同。
他也覺得秦煊不好惹,尤其是在要挾自己的時候。
不久後兩人到了軍營看管所,停留在四處守衛著士兵的帳篷前,奴仆對安佑道:“少王主,這裡便是關押犯人的地方。”
安佑欲上前靠近,士兵突然伸手攔住他的去路,嚴厲道:“什麽人?”
“他是未來的少王妃,少王主有令,見少王妃如見少王主,任何人不得失禮。”奴仆替安佑答話,面對士兵,他一改方才恭敬的態度,連腰身都站直。
士兵認識奴仆,那是貼身伺候秦煊的人,聽奴仆如此道,他們迅速給安佑讓路:“失敬。”
安佑再一次肯定,秦煊在軍營的地位至高無上。凡是跟秦煊沾邊的,幾乎沒有人敢提出質疑,哪怕自己這個突然出現的存在多麽不合理。
不過安佑沒心情多想,他掀開簾帳,往內邁步。
帳篷很大,裡面放了數十個鐵籠,但只有一個籠子裝了犯人,那人安佑一眼便認出來是肖笙。
“你們出去,我在裡面待會兒。”安佑道。
沒有問理由,奴仆乾脆地應聲退出營帳。
肖笙聽聞熟悉的聲音,緩緩抬起頭。
“沒死啊。”安佑見他模樣狼狽,笑容瞬間燦爛起來,他走到肖笙面前蹲下身,隔著一層鐵欄杆,微微偏頭,“我差點就傷心了呢。”
肖笙見到安佑,桃花眼內很明顯有光芒一閃而逝。
“安佑?”肖笙的聲音有些沙啞,被關了幾天,他憔悴不少。
“老了好幾歲,看看你下巴上冒出的胡渣。”安佑嫌棄地捂住眼睛,“咦,多瞅一秒我都會瞎。
“媽的你被關幾天試試,你能越活越年輕?”反駁歸反駁,肖笙還是伸手摸了摸自己的下巴,確實有點扎手。
“衣服上有血,秦煊沒少折磨你?”安佑道。
肖笙扯了下嘴角:“這不廢話嗎。秦煊怎麽把你也帶過來了?”
“我跟你不一樣,我是被綁過來做少王妃的。”安佑本想好好說話,但多瞄肖笙幾秒,他再次忍不住笑出聲,“你好像要飯的哈哈哈哈,活該。”
肖笙來火了,但瞅著安佑的笑容,他又氣不起來:“你來只是單純看我笑話?”
安佑終於正色,搖頭:“你答應我的事還有效嗎。”
“有。”肖笙環顧關押自己的鐵籠一圈,“前提是我得出去。”
“有效就行。”安佑道,“我想辦法讓秦煊放了你,你不僅要殺安夫人,還要殺侯爵。”
“昂。”肖笙目前也只能寄希望於安佑,他手機被秦煊丟了,根本聯系不到家裡人,“放我回去,你的事肯定給你辦妥。”
安佑從地上站起身,他晃了晃籠子上粗重的鎖:“跟關押野獸似的,鎖都那麽重。”
“你說秦煊要娶你為妃,他既然在乎你,殺誰不是你一句話的事,你找我幹什麽?”肖笙坐在牢籠裡,仰頭凝視安佑。
“我看不透他的心思。”安佑垂下眼簾,“他能騙過我們所有人,我才不想相信他。萬一我告訴他我想要什麽,他抓了我的媽媽後像安夫人那樣脅迫我,我這輩子都翻不了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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