硬是要形容的話,這個人有些像是某些古典小說裡形容的正道之劍,劍氣凜冽,一劍正道的那種。
負責人頓時心裡面更多了幾分尊敬,“請問先生您是?”
“不是糖。”
這是許棠用來參賽的名字。
不是糖,非糖,非棠。
陸非渝一直陪著他的。
聽到這個名字,陸不辭的眸色微微動了動,多了幾分意味不明的色彩。
許棠回答的聲音不算小,剛好讓之前排在他們後面的那兩個男生也聽得清楚,他們同時身體一僵,接著Beta小聲地抱怨了一句:“我剛才都說了讓你別在這麽多人面前說,說不準就會被正主聽到呢,你看吧現在丟人了。”
那個Omega也沒想到真的剛好就被許棠聽到了,嘴唇動了動,最後有點心虛地別開了眼:“我怎麽知道他就是不是糖啊,再說了……”
他越說越覺得自己有底氣:“我怎麽就不能說了?他自己做出來的事我怎麽還不能說了?!”
在場的知道這件事的人不少,見他們倆再一次說起了這件事,又小聲地討論了起來,甚至還有不少人明目張膽地把目光放在了許棠的身上。
他們的聲音大了起來,就連負責人都聽到了,看起來他也是知道這件事的,臉上浮現起了一絲尷尬。
他咽了咽口水,裝作沒聽到的模樣把手裡的表格遞給了許棠:“先生,你填一下下面的靈感來源和創作理念。”
有點煩了。
許棠皺了皺眉,剛準備開口說話,就見站在他身後的Alpha指尖推了一疊薄薄的照片過來。
他愣了愣,接著就聽到了Alpha帶了一絲漫不經心的聲音:“官方不澄清一下嗎?”
許棠和眾人同時愣住。
周圍靜了兩秒鍾,負責人慢慢地抬起眸,看向了Omega身後站著的Alpha,後背竟然條件反射地浮起了一層冷汗。
Alpha穿著灰色的襯衫,臉上帶著一個黑色的口罩,明明他都沒有看到這個人的臉,只是跟那雙深色的丹鳳眼對視了一眼,他竟然就感覺到了一陣膽寒。
這個Alpha不簡單。
負責人心裡頓時浮現出了這個想法。
再來口的時候他的聲線都不受控制地顫抖了起來:“先、先生,這件事我得問一下我們部長,我沒有權利……”
他說到後面聲音越來越小,但Alpha也並不在意他到底說了什麽,修長的手指在那疊照片上點了點:“不用,我證據都準備好了,這點小事,就不用勞煩你們部長了吧?”
負責人身體一僵。
周圍又靜了一瞬,但沒一會兒,小聲的討論聲就從人群外圍像是浪潮一樣地傳了進來,跟著,之前說話的那個Omega就開了口:“什麽證據?”
他旁邊的Beta被他嚇得臉色都白了,瘋狂地扯他的衣角,但是他的神色卻越發的堅定:“兩幅畫這麽像,還有什麽證據證明他沒有抄?還能怎麽洗白?!”
這話陸不辭都給聽笑了,懶洋洋地道:“我也覺得兩幅畫挺像的,但是你說的誰抄誰?”
Omega猛地意識到了什麽,瞪大了眼睛。
陸不辭低笑了兩聲,沒再理他,只是看向了負責人:“帝都美協還沒有沒用到證據都有了,還不能出面澄清的地步吧?”
負責人緊張得嗓子乾涸,他咽了咽口水,才強行扯出了一抹笑:“當然。”
陸不辭沒了跟他們扯的心思,垂眸看向了握著筆愣愣發呆的小Omega:“寫完了?”
許棠驀地回神,點了點頭:“嗯。”
Alpha像是被他這副呆呆的樣子取悅到了,眉梢都帶了些許笑意:“那走吧。”
嘴上說著「走」,但是他卻沒有動,直到Omega緩緩地站了起來,笨拙地往外面去了,他才慢慢地跟在了後面。
負責人目送著他們離開,直到Alpha的背影徹底消失在了他的視線裡,他才一下松了一口氣。
這時候,他才想起來翻了翻剛才那個Alpha所說的證據,真是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他沉默了。
要他說,這事兒就是離譜!
也不知道哪個腦子有坑的非要說「不是糖」抄襲,人家這證據才是真的硬核,一下就甩出了家裡秋千和畫畫過程的照片,甚至就連房子的房產證複印件都有。
這就厲害了。
那個Alpha說得對,這種情況下,誰抄誰的,還真不一定。
——
另一邊,許棠慢吞吞地把自己挪到了飛行器邊上,司機看到他們過來,連忙下來給他開了車門。
許棠小聲道了謝,又慢吞吞地把自己塞到了後座,安安靜靜地坐著沒吭聲。
他不說話陸不辭也不說話,於是,車內就呈現出了一種詭異地安靜。
許棠心裡有點慌,猶豫了一會兒,還是捏著自己的手指尖小聲道:“將軍,謝謝你。”
雖然說他自己澄清也不麻煩,但是他沒想到,在他自己都沒放在心上的時候這人就已經為他考慮到了。
是該說謝謝。
Alpha饒有興致地轉眸看了他一眼,然後突然低聲笑:“行啊。”
“要真想感謝我,”他拉長了聲音:“你什麽時候跟我去領個證?”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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