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家除了他老婆還有別人嗎?有孩子嗎?”
“沒有,他老婆年輕的時候懷孕被他打流產,就沒再懷過。他爸媽不住這,就他和他老婆住這。”
“他老婆經常被打嗎?沒提出過離婚?”
“她哪敢啊。他老婆家裡都死光了,就剩她自己。她敢提離婚,會直接被徐堂打死的。小同志,我覺得他老婆最有懷疑,你們還是快去看看他老婆吧。”
“大爺能帶我們去他家嗎?”
“當然可以,就那棟樓,不遠的。”
“我和大爺去看看,你在這看著現場。”南陽叮囑北宸。
北宸搖頭:“我跟你一起去。”
“不用,如果有危險,我會進空間的。你還是在這看著現場,隊長他們應該一會兒就到了。”
北宸眼神瞥了一眼別的地方,點點頭:“好吧,你小心。”
南陽跟著大爺進了偉業小區,左轉就到了1棟,樓梯房,最高六層。徐堂家就住在頂樓。
大爺爬樓梯走到一半,累得氣喘籲籲:“不行了,小夥子,你自己上去吧,601在左手邊。他家門經常被徐堂踹,最破的那扇門就是他家了。”
“那我自己上去了,謝謝大爺帶路。”
南陽一個人爬上六樓,果然左邊的門坑坑窪窪,跟兩外兩家一對比就像是從舊貨市場淘來的。
南陽趴在門上聽了一會兒,屋子裡靜悄悄的,沒有走動的聲音。南陽敲門,屋子裡還是沒有走動的聲音。
“家裡有人嗎?”
“快遞到了。”
南陽敲了好一會兒,屋子裡依然安靜的不像是有人。
樓道的窗戶的突然被打開,南陽驚得猛然轉頭,北宸從窗戶飛了進來。
松了口氣,南陽拍著狂跳的心臟,問道:“你怎麽來了。”
“局長帶著人來了,他們在檢查現場,我來看看你。怎麽樣,屋裡沒人嗎?”
“好像沒有,我敲了好一會兒了。”
“如果是同一個凶手,那這間屋子可能味道也不會好。我們還是先去找局長,讓開鎖的來吧。”
“好。”一聽說味道可能和昨天的一樣,南陽立馬就打了退堂鼓。
和北宸重新回到徐堂的屍體旁,局長手裡已經拿著清洗乾淨的紫色彩紙折的星星。凶手果然是一個人。
“矯新龍,這彩紙查到哪有賣的嗎?”局長臉色陰沉的道。
“這種彩紙是三環的一家造紙廠生產的,全城都有賣。咱們這天陽小學附近的校工商店裡都有賣。我現在正在篩選這些校工商店的監控,目前還沒發現可疑的人。”
法醫小姑娘檢查了一下屍體道:“死亡時間在昨晚十二點到一點之間,致命傷應該就是心臟被挖。身上還是一身被暴揍的痕跡,具體的要回去做屍檢。但是看傷口的形狀和切割手法,凶手應該是一個人。”
“確實是一個人。”局長在徐堂的胸口聞了聞,聞到了熟悉的腐臭味。
“局長,徐堂家就在那邊,家裡沒人開門,北宸懷疑他家也和佟楚楓家一樣,裡面有結界,封印了味道。”南陽走過來對局長說道。
“徐堂?你認識死者?”局長驚訝的看著南陽。
“不認識,是徐堂小區的一個大爺跟我們說的。那大爺剛才帶我去了徐堂家,大爺應該沒回來。”南陽尋找了一圈,沒看到大爺。
“我和北宸去看看,馬陽,你去開了鎖就離開吧。你們在這附近搜搜有沒有線索。”局長不想再收拾一邊嘔吐物,隻帶著北宸和開鎖的警察走了。
留下來的人都是松了一口氣,沒人想再聞一遍那種味道。
剩下的人把徐堂附近仔細的搜了一遍,沒有發現線索。馬陽先跑回來,捂著嘴乾嘔,趴在地上後悔:“又是那個味道,我就不應該學開鎖。”
沒過一會兒,局長和北宸也回來了,局長的臉色不太好,北宸倒是沒事人一樣。
“附近有發現嗎?”局長深吸了幾口新鮮的空氣,問郭藍羽。這一次的味道更濃了,局長也有些扛不住。畢竟局長還是個人類。
“沒有發現有價值的線索。”郭藍羽搖頭。
“那就回去吧。”局長剛說完,手機響了。
是心理醫生來的電話,局長接通,心理醫生很高興的道:“鄭局,牛芬芳說了一些信息。她說是個二十來歲的女孩,眼睛是灰色的。”
“二十來歲的女孩?是條有用的線索。還有別的嗎?”
“沒有,我是趁她做夢的時候問的,但是牛芬芳好像很怕那個女孩,說了兩句就一直喊著她不敢,辦不到的話。這事急不來,再給我一點時間。”
“最好快點,今天又有人死了。”
“我盡量。”
掛斷電話,局長並沒有多高興,只是知道了是個女孩,灰色的眼睛更加確定了是喪屍。
S級的喪屍,就像是壓在頭頂的一座大山,即使知道了女孩是誰,局長也不敢抓捕。
局長宣布收隊,剛走沒幾步,大爺又跑了過來,手裡還拉著個女人:“等一下,徐堂老婆在這。”
所有人回頭,大爺拽著瘦弱的女人走了過來,看了眼眼前的人群,隻認識南陽,大爺對南陽道:“這是徐堂的老婆,我往下走到時候,看到她鬼鬼祟祟的想要上樓,我怕她跑了,就給你們抓過來了。”
局長打量著女人,女人披頭散發的低著頭,看不到臉,局長越看女人頭越低。被大爺抓著的胳膊青紫的傷痕交疊,胳膊上沒有二兩肉,瘦的皮包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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