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琛】:好的,麻煩老師了
【路鹿】:不麻煩,眠眠在學校裡很乖的
最喜歡的東西......
阮琛漸漸反應過來,沒忍住又發出一聲“臥槽”。
糖糖這個時候給沈遙川打電話,還讓他別動,這不擺明了是在畫他嗎?
最喜歡的......
阮琛感覺自己眼紅得滴血。
他也好想被一個乖乖軟軟的小崽子偏愛。
不知道他家那小祖宗畫的是個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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視頻接通後,棠鯉將之縮小移動到光腦左上角,開始哼哧哼哧畫了起來。
反正都要畫畫,倒不如順帶著刷刷沈遙川的好感度。
一舉兩得。
......
良久之後,棠鯉望了望光腦屏幕左上角模樣俊朗的男人,又望了望光腦屏幕中央五官不成比例的簡筆畫小人。
比之前在家裡的時候畫的那幅還要難看。
才多久沒畫畫,他的畫工竟然退步到了如此境地......他果然不是這塊料。
棠鯉生無可戀地在識海中問系統:“沈遙川看了這張畫不會想把我丟掉......?”
在光腦那頭保持一個動作半個多小時,結果就畫了這麽個玩意兒出來,他都覺得沒臉見沈遙川。
系統半天憋出一句話來:【......親情是偉大的】
棠鯉:“......”明白了。
他就應該畫橘子的。
一個貓耳貓尾巴的圓形球球,加上顏文字表情就能解決的事兒,他為什麽要想不開給沈遙川打這通視頻電話。
而且就算把橘子畫得再醜,它也在看不懂的......
團在懸浮車內橘子突然打了個小噴嚏,十分警惕地高高豎起小耳朵,原地蹦躂了幾下。
它要好好鍛煉體魄,不然就打不過那隻長相奇怪的同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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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到下午放學棠鯉都蔫兒吧唧的,做什麽都提不起興致來,尤其是在路鹿將所有崽崽畫的畫都打印出來發到他們手上之後,棠鯉看到了阮眠畫的他。
十分的......一言難盡。
阮眠還獻寶似的湊到棠鯉跟前,說自己最喜歡糖糖,還問他自己畫的他好不好看。
棠鯉十分虛偽地朝他扯了扯嘴角,十分感同身受沈遙川看到自己畫的他後心情會多麽複雜。
蕭叢畫的像是個貓貓水母球球,但奇怪的是這隻貓貓水母並沒有耳朵和尾巴,就只是一個球球,棠鯉心情不太好的緣故也沒有詢問太多。
葉鶯鶯畫的則是她最喜歡的娃娃,還誘.惑棠鯉說如果明天去她家玩兒,她就讓棠鯉玩她的娃娃,不待棠鯉做出反應阮眠便跟她吵了起來。
棠鯉見狀默默退到一邊,碰巧看見了存在感一直很低的季念的畫。
他的畫工大概是他們幾個裡面最好的那個,一是因為他的年紀比他們大上一些,一是因為他可能確實有些天賦。
雖然季念飛快將畫給折疊了起來,但棠鯉還是看清楚了上面的內容——畫的是一家三口。
他記得季念是父親在撫養,雖然是撫養,但還是將他留在了幼兒園內住校,至於他的母親棠鯉就不太清楚了。
他也是隻由沈遙川一個人撫養,但他知道沈遙川是不會舍得讓他在幼兒園住校的。
拋開用懸浮車撞其他崽崽不談,確實是個可憐的小孩兒......
就在棠鯉胡思亂想的時候,教室的門被突然打了開來。
“糖糖?”
棠鯉揪著畫的手下意識地緊了緊。
沈遙川沒有騙他,他確實是第一個來接他的家長,雖然是和阮琛一起。
但棠鯉此時卻完全開心不起來,小尾巴心虛地晃了晃,抱著畫爬進懸浮車內,將畫藏在懸浮車內的角落,操控著車子朝沈遙川飛去,想趕緊離開這個地方。
活像......考試考了全班倒數第一後的樣子。
而在沈遙川眼裡——自家崽崽一看見他便迫不及待地朝他撲了過來。
阮琛恨鐵不成鋼地來到自家小祖宗跟前,將他塞進懸浮車內,順帶著薅走了他手裡的畫,問:“畫的是什麽?”
阮眠乖乖回答:“是糖糖,我最喜歡糖糖!舅舅,我要和糖糖定娃娃親!”
聲音不小的緣故,沈遙川冷冷朝他那邊投射一道視線。
阮琛頓覺得背後一涼,趕緊封住了這小祖宗的嘴。
一個“戀愛腦”,一個“護崽狂魔”,他被夾在中間實在是太難了......
路鹿見狀來到他們面前,笑著說道:“今天下午讓崽崽們畫自己最喜歡的人或者物,糖糖畫的是殿下呢。”
沈遙川聽罷眉頭微挑,戳了戳懷裡懸浮車上小魚的臉頰,柔聲說道:“給我看看。”
棠鯉小耳朵已經完全紅透了,在沈遙川溫柔的注視下,不情不願地掏出了可能會破壞他與沈遙川感情的那副畫,心一橫,遞了過去,小尾巴微微蜷起。
好感度該不會下降吧......?
路鹿將畫打印得不小,就算是成年人也能夠看的清楚。
雖然十分潦草,五官也很漂移,但沈遙川目光在那條魚尾巴上面停留了很久。
崽子畫的是......他鮫人的形態。
想起滿月酒島上別墅裡他變回鮫人形態後,尾巴上的傷口將崽子嚇得掉眼淚還對他說痛痛飛的畫面,沈遙川就覺得心底十分柔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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