滕玄致謝說:“二位大人為了吾主不惜背副主意,甚至冒險星夜離職,實在乃忠義之臣。”
楚江王卝道:“犬子明康荷蒙大天帝提挈,如今在三十三重天玉帶垂腰,早已經決意誓死相從大天帝了。下官與平等王亦深感聖恩隆重,又受大天帝如此信任,臣等不勝之至。縱有犬馬微勞,不過臣子分內事,尚不足報涓涯於萬一耳,蛇君大人這般太言重了。”
話給他說完了,平等王只能在旁邊加油打氣般連聲“是是”。滕玄感慨,無須覺得這是應該的,所以無卝動卝於卝衷:“所以到底是哪兩個人的命格?”
平等王怕他泄卝露天機,惹大天帝盛怒,忙在桌下踩了楚江王一腳,忙搶口說話,言語間甚為含糊曖昧。無須卻眼裡揉不得沙子,平等王只能拖延時間,熬到大天帝回來。但是無須也不好惹,不敢說一句假話,便遮遮掩掩:“喲!真君這話問得真有水準!這一個人嘛…命格甚是奇詭,竟然跳脫三界外,不在五卝行中,所以頗費了這許多功夫。”
乾笑兩聲:“另一個人嘛,今生今世富貴榮華,尊享不盡,是一人之下,萬卝人之上呐!”
無須心道:“第一個是道君自己,後一個肯定是衛璿了!”滕玄明顯也是這麽猜的,聽得頗為專注。
無須一方面好奇,一方面存意要勝了滕玄,便急問:“那這兩個人…這輩子會不會在一塊啊!”
平等王聽見這麽犀利問題,立時說:“這…這…姻緣之事咱們地府也不合管呀,真君……”
滕玄見他言語油滑,便詢楚江王。
楚江王覺得分明好事,為何不能說:“回真君的話,根據命格所顯,這二人此生必要結成連理,不僅如此,生生世世都是前緣既定,來世也必會相逢。”
平等王看見無須開心大笑,忙補充:“對對對,天生一對呐!”
可是滕玄卻覺得腦袋都震碎了:“什麽…倘…倘不按命格之所顯,不結伴侶呢?”
楚江王為難說:“這也是大天帝憂戚所在。此二人是命格所契,如同一玉掰成,一釵摔斷,注定難分難舍,如若不按命中之時結為比翼,二人都會災卝禍殃身,恐雙雙性命不保…”
滕玄徹底結舌,在原地風幹了、石化了。平等王看見情勢不對,忙掏出禮物來,是一些自己家後院種的瓜果。上面還有酆都的文,說大天帝愛救濟世人,可以送給世人用來辟邪驅鬼。還有自家晾曬的果脯乾貨,看得出來手很巧,平等王說:“內子聽說吳廣王高升,千叮萬囑讓我恩謝貴人!一個婦道卝人家,終也送不出什麽別的東西。”
滕玄面如金紙,硬卝邦卝邦說:“衛子…不可能…二位閻羅,你們是不是查錯了?這一個人當真前世叫做衛璿,今世叫做赫連奕麽?”
楚江王恭敬點首:“蛇君大人所言正是。此人前生做遍善事,歷盡災劫,功德累累,所以上天垂憐,今生命格甚為貴重,現在只是封侯稱將。但他智賽隋何,機強陸賈,又兼之仁心厚德,所以民心皆向之。他而立之後,便會成為一國賢主,永世垂唱;千古名君,流芳萬載。然而其本質靈魂卻跳出三界中,不在五卝行中,非六道之中任意一道之所可以察,甚為詭譎。”
無須猛然反應過來:“不是,不是,等一會…你不是說一個人命很貴,一個人命找不到麽?是衛璿的命找不到,不是我道君的找不到?”
楚江王一怔:“真君大人此話何意?大天帝神格明朗,居三十五重天帝座上,何以不在三界六道之中?”
滕玄捉住幸存希望:“那所以另外一個命貴之人不是吾主?那是誰?叫什麽名字?”
平等王瞧見大事不妙,連忙要跑路,無須怒目切齒道:“誰,我現在就殺了他去!”楚江王著實被他嚇到了,也半天說不出話來。
卻聽見一個清透冰涼的聲音,檀弓已回來了:
“是蘇雲英。”
兩日過後,戲樓。
幾名西域美少年肌膚雪白,足掛兩串金鈴鐺,脖上紅寶石項鏈欲滴。莫說容貌如何,只是這些鮮明顏色,就足夠令人目眩神搖。
阿當汗在雙手在少年大腿上摸來捏去,淫笑說:“兩位周朝的大官,不想試試這男美的緊妙滋味麽?”
今日太史衍和衛璿是代表戶部,來和大月國談生意的。
太史衍也算得官場上的油子,怎不懂得投其所好、逢場作戲,這要是換了個醜女,他都能摟過來咂嘴了,讓阿當汗以為興趣相投,這生意便好談許多。可他於那龍陽之事上實在是厭惡得緊,隻覺眼中被扎了釘子一般,當下連連推手:“無福消受,無福消受……”
當眾折了阿當汗的面子,這可如何使得?正在滿頭大汗之時,卻見衛璿向那坐大腿的少年腰上一掐,對著耳邊不知說了什麽,少年臉紅得要滴血,粉拳連連錘他胸:“我的爺,你真壞,可不許這樣不疼奴家…”
阿當汗看他這樣上道,以為同志之人,當下結成換帖兄弟,不知親近了多少倍。太史衍直接一口茶噴了出來,也不管衛璿在後面談成了個“三萬樁茶秧、八千匹絲綢”的大單子,借口尿急,連忙遁跑。走得太急,竟在樓梯口撞到了檀弓。
太史衍過於犯嘔,急需找個人一吐為快,根本不管檀弓是來幹嘛的:“他在裡頭亂搞!光天化日的沒有王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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