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幫你解腰帶。”趙酀滿臉無辜。
余心樂恨恨道:“你快出去!!”
“你腳還受傷,我如何放心讓你獨自在此?”
“你出去!!!”余心樂閉眼大喊,“你快出去!!!”
趙酀手還放在他的褲腰帶上:“你再喊下去,真的要……”
話沒說完,余心樂卻明白,而且他真的再也忍不住了!再不放水,褲子真要濕了。
趙酀趁機將他的腰帶抽下,幫他調整好位置:“尿吧。”
余心樂臉通紅,真的,這輩子都沒這樣出過醜!!但是箭在弦上,他也實在沒法再忍,他隻好抽抽鼻子,又委屈又生氣地說:“你閉上眼睛!!!”
“好~”趙酀的語氣相當縱容。
余心樂沒心思分辨,太過緊急,只能開始放水,水聲出現時,余心樂更是羞得一動也不敢動,偏偏憋得太久,放了很久的水,余心樂的聲音已經帶上哭腔:“你把耳朵也閉上!!”
“好~我不看,也不聽。”
余心樂掩耳盜鈴,就當這人是真的沒有看到,也沒有聽到吧!!
等水放完,余心樂自己還沒動呢,趙酀已伸手過來幫他拉褲子,余心樂憤怒至極:“說好的閉眼、閉耳朵呢!騙子!騙子!”
趙騙子朗笑出聲,給他將褲子整理好,抱緊他轉身走出屏風。
趙酀要將人往床上放,胸膛被余心樂的手指輕輕戳了戳,他低頭看,余心樂撇嘴:“我要洗手……”
“好~”趙酀將他放坐在床邊,端來水盆給他洗手,又給他擦乾淨,余心樂也不敢抬頭,脖頸與耳朵都是紅的,趙酀拿著盆要走,余心樂才開口:“你也要洗……”
“知道了。”趙酀端著盆再出去。
余心樂猛地往後栽倒,將自己砸在軟乎乎的褥子裡。
他真的覺得自己不必再做人了!!
趙酀再進來時,余心樂瞟他一眼便懶得再搭理,趙酀常與自己說要克制,但瞧見余心樂這般,便又忍不住逗道:“此時不羞惱了?”
“哼。”余心樂這是右腿還不能動,否則定要翹個二郎腿,他道,“反正也就這樣了,隨你便吧!”
破罐子破摔啊,趙酀心中卻很是歡喜,說明徹底不將他當做外人。
他走到床邊,伸手揉揉余心樂的腦袋,余心樂撇開,“哼”了聲道:“將先前那飲子再弄一盞來,挺好喝的。”
這是大事已經解決,可以放心大膽地喝。
趙酀忍俊不禁。
余心樂難免還是有些羞惱,轉念又一想,最狼狽的樣子這人都已看過,他又怕什麽呢,他用沒受傷的左腳踢踢趙酀攔在床邊的長腿:“快去呀!”
他的語氣甚是傲氣,但他說話時帶著江南的口音,聽到趙酀耳中,傲氣便帶上幾分軟綿綿的驕縱,加之那腳心踩在他的腿上,襪也沒穿,夏□□裳薄,他的腿甚至已能感受到余心樂腳掌心的溫熱。
趙酀的心裡酥酥癢癢的,眸光都不覺變得幽深。
余心樂半點不知道,見他沒反應,用力再踩:“快去快去!”
“好。“趙酀這才轉身,聲音暗啞,余心樂這才覺得有些不對,他撐起上半身,探出腦袋,只能看到趙酀已經去給他弄喝的,似乎也沒什麽?
余心樂撓撓頭,躺回去繼續攤著。
余心樂喝過一盞還不夠,還要,趙酀又去調來一盞,坐在床邊看余心樂喝,那眼神若能釀成蜜,恐怕比余心樂手中這盞還要甜。
以至於有宮女小心翼翼地站在臥房門口,瞧著這個架勢也不敢再往裡走。
只可惜余心樂光顧著喝甜水,喝得美滋滋的,頭也沒抬起來看一眼呢。
趙酀早就察覺到宮女的氣息,只是還想多看看余心樂這樣吃到好吃的東西便滿足的可愛模樣,待到他察覺宮女似乎很急,他才適時道:“進來。”
“啊?”余心樂抬頭,這才看到有人進來,眼睛瞪得圓溜溜的。
沒想到這模樣更是可愛,趙酀再揉揉他的腦袋,余心樂將他手打開,笑著問:“宮女姐姐,有什麽事嗎?”
宮女行過禮,對余心樂也笑過,才對趙酀道:“鄧大人在外間。”
“啊。”余心樂趕緊看向趙酀,“是不是陛下有事找你啊,你快去吧。”
宮女盯著腳尖看,半點聲音不敢露。
如若不是有要緊事情,鄧容確實不會來找他,趙酀起身:“我去瞧瞧,等我回來。”
“不用不用。”余心樂腦袋搖得跟撥浪鼓一樣,“你去忙!!”
趙酀的手掌在他肩膀上按了按,抬腳出去,對宮女道:“留下來陪少爺。”
“是!”
鄧容過來找趙酀確實是有大事,禦醫已經驗過,那些藥丸是致幻的一種藥物,一旦服用,便再也無法病愈,除非死亡,世上根本沒有解藥,癮還會越來越深,這種藥丸曾大量存在於前朝宮廷,前朝滅國與此物便有極大關系,本朝自開國起,便嚴禁此種藥物。
到趙酀,本朝也不過才堪堪六十多年,然而也就是六十多年而已,這種藥物竟然又再次出現,還是出現在善堂這種地方。
善堂已被搜查,查出製成的藥丸已有整整五十瓶!
這恐怕還不是全數,其他的又不知存放在何處,京兆府尹劉權家也已派人去搜查,目前是尚未發現什麽,他們已在劉家查找密室,更不知這些藥丸做出來又打算使在哪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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