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他這樣,還斷袖呢?
算了吧!
看來,即便兩次春夢夢到趙兄,確實也只能說是意外!
可能還是因為趙兄長得太好看的緣故!
好看的人,誰不喜歡呢?這是一種純粹的對於美的欣賞!
趙兄長得漂亮,就該多到他夢裡來一來!
這麽一想,余心樂都不禁要驕傲地昂首挺胸。
他是在欣賞美呢,這是一件無比高雅的事情!
余心樂這邊已經將此事完全拋之腦後,他並不知,如今悄悄保護他的,本就不止小胡一人。今天見他來琉璃坊一帶,又見他進了書齋久久不出來,怕他被當成肥羊狠宰,小胡這才出現在他面前。
其他人可都還在呢!
小胡被余心樂拽走後,其他幾人跟著進去,這幾人可不像小胡那樣傻乎乎的,而是真正的凶神惡煞,把那掌櫃的嚇得險些尿褲子,拿出銀子要上供,他們也不要,問明白余心樂買了哪些東西,看也不看,徑自用布包了全部帶走。
走前拿刀橫在他脖子上威脅不許透露任何風聲,還把他從余心樂那裡賺到的一百兩銀子也給搜走了。
掌櫃的坐在地上哭了好半天呢,他怎就這麽衰!
他不就是賣了幾本書、幾卷畫麽!
長樂殿,趙酀坐在書案前,依舊在看奏章。
他本就不喜歡隔壁那座屬於皇帝的寢殿,那地方,他生父住過,他覺得髒。
自余心樂在長樂殿住過兩次,他索性也住在長樂殿,就連擺置都未更換,依然是余心樂喜歡的那些,這些日子他還不停做調整,試圖令這裡離余心樂的喜好更近。
這樣的宮殿,即便是他獨自居住,好像也不再寂寞。
這會兒,他邊看,邊咳嗽,身邊的太監怕他,卻也不得不擔憂地小聲道:“陛下,您歇歇吧,您已經八個時辰未睡。”
“這麽久?”趙酀不禁詫異,竟然這樣久?
“是,昨晚您忙到子時,小憩片刻又起來上朝,直到現在,您還沒有再歇過呢。”大太監都要說哭了,按理來說,皇帝們的大太監都是自小陪著一同長大的,遇到這種情況總能勸說幾句。
陛下不同,五歲就去嶺南,身邊哪來的貼身太監,甚至陛下根本就不喜歡用太監,就他也是陛下不得不選出來的擺設,哪怕是擺設呢,他也不指望得到陛下的信任,可陛下若是生病,他是要被問罪的啊!
陛下體魄強壯不假,再強悍的人也經不住連續兩個多月每天隻睡一兩個時辰啊!
大太監又壯著膽子道:“陛下,是否叫禦醫過來給您把個平安脈?”
都咳成這樣了,他很擔憂!
趙酀放下筆,閉了眼睛,雙手揉了揉兩側穴位,聲音已是沙啞:“不必。”
大太監也不敢再勸,又給他新上一盞熱茶,趙酀拿起喝了半盞,眉頭也不由微皺,咽水時嗓子很疼,倒是難得,他幾乎很少生病,難道還真是累著了?
猶豫著是否要歇息一會兒的時候,那些侍衛來了,將事情告知他,又將那一包的東西放到他桌上,趙酀屏退眾人,倒不是很好奇這些書。
他知道余心樂喜歡看些什麽行俠仗義的話本子,恐怕是去琉璃坊淘書去了。
他不是很在意地解開包袱,隨意取了其中一卷畫,右手還拿著茶盞喝熱茶,左手隨手將畫卷攤開,眼睛一瞄。
他差點將茶水噴出口。
他火速放下茶盞,拿起畫卷細看。
他沒有看錯!
這是春宮圖!
還是男子與男子的春宮圖!
趙酀已經猛地站起身,倒沒在意那春宮圖的內容,他來回轉了幾圈,走回書桌後,雙手撐在桌面,素來沉穩的他,竟已被愉悅包圍。
難道說,余心樂開竅了?!
余心樂跟小胡喝著茶,按理來說,他們倆的家世與成長環境截然不同,本該沒什麽好聊的,可余心樂就覺得跟小胡聊天很痛快,總有說不完的話。
小胡每回說到他隔壁家的慧娘,就好像變了個人,余心樂在一旁言笑晏晏地看著,覺得這樣的小胡跟錢宸好像啊,這就是所謂的身陷愛情中人嗎?
殊不知,他自己想到趙酀時傻笑的模樣,與這又有何分別?
兩人正聊著,余家的大管事來了。
大管事對余心樂笑道:“少爺,老爺、夫人派我來接您回家呢。”
“啊,是有什麽急事嗎?”
“夫人從前的舊識,那位李夫人,您也是知道的。”
“我知道,他們家外放金陵,還去平江府我家玩過,他們也回京了?”
“是,李大人回京述職,他們前幾天剛回來,今天就來咱家做客呢。”
一般來說,除非是通家之好,否則很少有這樣突然上門的,總會提前幾天就發帖子。
那位李夫人算是他娘為數不多的朋友中的一位,是個很好的嬢嬢(阿姨),對他也很好,他挺喜歡這位嬢嬢的,他當即起身,小胡已經道:“余少爺您快去忙吧!我也得當值去了!”
“好,我們下回再聊~”余心樂順手摘下雙魚佩,給小胡,擠擠眼睛,“送給慧娘吧!”
說完,余心樂大步流星地走了。
小胡苦笑不已,什麽送給慧娘啊,送給陛下還差不多!
話說回來,他們陛下如今已經有多少塊雙魚佩了?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