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齊出動,莫名其妙地出現在這裡,到底是要做什麽?
余心樂本就招蚊子,身上被咬了許多包,比西園多多了,西園剛翻過窗台,就焦急問:“少爺身上還癢不癢?”
“癢死了!京城的蚊子怎麽也這樣毒?!”
“都是我不對!我該帶點驅蚊的藥膏、藥粉才是!”
“那咱們在下面的時候,就要被人發現了!那些藥膏味道可是衝得很!”
“少爺!您看,這裡有藥膏!”劉小武在窗台旁的桌上發現幾個瓶瓶罐罐,他拿起挨個聞,聞到驅蚊藥膏。
那是方博身上有傷,趙酀今天出宮的時候給方博帶了藥膏,順手也拿了些旁的常用藥膏,方博也就順手這麽一放……
“太好了,少爺您先抹點!”西園驚喜拿到手中。
余心樂想了想,反正那狀元已經睡著,他點頭:“行吧。”
西園殷勤地給余心樂癢的地方全部抹上,屋子裡全是濃厚的清涼驅蚊藥膏味,接著余心樂又說了下自己的感受,認為這藥膏有用,還叮囑西園跟劉小武也抹一抹,三人就這麽,站在窗邊,低聲嘀嘀咕咕地分別抹藥膏。
趙酀都等了一刻鍾,也沒弄明白,他們到底要做什麽!
“好了,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余心樂總結,“上!”
趙酀趕忙悄無聲息地躺下,心中再為余心樂這句話生起無力感,這話是該這麽用的嗎?
但也容不得他多想,這次,余心樂真的很快,他帶頭撲到床邊,借著月光看到床上確實是個成年男子的身形,也確實在睡覺,便低聲道:“事不宜遲,趕緊的!”
“是!”
三人按照事先說好的,分工合作,一人綁手,一人綁腿,還有一人堵嘴。
迅速搞定,西園猶豫地問:“少爺,他沒醒,還要不要堵嘴?”
“堵上,我來!”負責綁手的余心樂離臉近,接過布巾,用手撬開趙酀的嘴巴,把白布塞進去,隨後又急道,“麻袋呢,快快快!”
“來了!”劉小武放開大麻袋,西園撐著袋口,他跟余心樂一起將趙酀給塞進麻袋,隨後又套上兩層麻袋,終於忙完這些,余心樂累得在床邊直接坐下:“這人不是個狀元麽,怎的這樣沉?”
“興許在地裡乾過活?”西園猜測。
余心樂擺擺手,又問:“袋子上戳洞了沒?別把人給悶死。”
“您放心吧,沒忘!戳了好幾個呢!”
“那就好。”
西園還誇了句:“我們少爺真是心善。”
余心樂擺擺手,又起身:“走!”
他們又用先前爬上來的方式,將西園與余心樂挨個放下去,再後來是麻袋裡的趙酀,最後是劉小武,劉小武負責扛麻袋,三人一麻袋在夜色中迅速消失。
此時,袋子裡的趙酀頗有些無語凝噎。
趙酀聽明白了,余心樂今天是來抓方博的,但他還是沒弄明白余心樂抓方博的緣由。
介於床上的人是“睡著”的,為了不露餡,跑出去一會兒,趙酀聽出外頭沒有其他人的氣息,他裝作剛醒來,在袋中掙扎片刻。
劉小武慌忙小聲道:“少爺!他醒了!”
“停下!”余心樂對著袋子嚴肅道,“方狀元!我們沒有害你的心,只是想和你談筆合作,於你大有好處,你先冷靜!我們很快就會將你放下!還請你不要怪我們太冒失!”
趙酀再掙扎幾下,就好似想明白一樣,配合地安靜下來。
余心樂看在眼中,心中一喜,看來這個方狀元很識時務,也很好說話嘛!
余心樂立即笑道:“方狀元是聰明人,希望我們等會兒合作愉快,走!”
他們繼續跑,趙酀卻難得的更懵,今天這事迷糊得,比他奪皇位還迷糊。起碼奪皇位,他有步驟,他有人手,他有目標,有各種計劃,一切都在他掌控中。
這事就完全是一團糨糊……
不得不說,余心樂真乃奇人!
趙酀認同先前的觀點,例如余心樂單純簡單到一眼就能看透,卻也有了新的論斷,例如屢次被這樣單純簡單的余心樂反襯得像個傻子的,竟然是自己……
江南富庶,余家又是江南首富,說句富可敵國恐怕也不是特別誇張。
余心樂個人在京城的房產,他記得的就有十幾處,他們這會兒要去的地方便是其中之一,離客棧很近,且這處房產,除了幾個看門的老仆,沒什麽人在,很隱秘、安全。
三人帶著麻袋躥進最內側的院子,找了間屋子將麻袋放到椅上,西園迅速點了支蠟燭,劉小武將門關好,回來就站在旁邊等吩咐。
點好蠟燭,西園單手解開掛在胸前的小包袱,遞給余心樂。
余心樂打開檢查一遍,確保裡面的房契、地契與銀票、金葉子都還在,他深吸口氣,對劉小武道:“小武,先解開麻袋。”
“是!”
劉小武嚴肅地低頭去解麻袋,余心樂的神色也鄭重起來,正在腦中回憶打好的腹稿,畢竟機會難得,可不能說錯話,就連陪伴的西園都繃著臉。
寂靜的房子裡只能聽到窸窸窣窣解麻袋的聲音,解開一層又一層,劉小武起身:“少爺!解開了!”
余心樂再深吸口氣,非常認真地說:“方狀元,我姓余名心樂,平江人士,初次見面就以這樣的方式,實在是對不住,但我也有苦衷在身,我這就先拿出你嘴裡的布,還請你不要呼喊,這裡很僻靜,我也是真心想跟方狀元合作,想和你好好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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