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爺既然已經做好決定,還實話將自己的想法告訴他們,余家又正是危難時,他們一定幫少爺辦好事!
決不允許那什麽狀元冒犯他們少爺!即便真到山窮水盡時,反正也是他們少爺當夫君!那個狀元只能當娘子!
晚上,一家三口用了頓豐盛的晚膳。
余家夫妻都有心思,倒也沒有發現什麽不對,用完晚膳,余心樂陪伴父母半個多時辰便回自己的院子,在差不多的時間沐浴、熄燈、“睡覺”。
實際上,余心樂轉頭就帶著西園與劉小武悄悄溜了出去。
京城沒有宵禁,但最近是特殊時期,街上的人並不多,他們的身影多少有點奇怪,也無人在意,有劉小武帶路,他們很快便到那家客棧門外,劉小武指著二樓裡側的一間亮著燈的房,低聲道:“少爺,人就在那間屋!”
余心樂點頭:“按照計劃行事!你先上去!待他睡著,立即學一聲鳥叫!隨後你就放繩子下來,咱們從窗戶爬進去,那裡沒人瞧見。”
“少爺,讓我獨自去就成。”
“不,萬一途中他醒來,我還能跟他談判。”
劉小武一想也是,他那個笨腦子、笨嘴,還是少說話、少動腦,多動力氣。
劉小武幾下就攀爬到牆上,翻身從二樓樓梯處的窗戶鑽進去,貓一樣,毫無動靜。
余心樂與西園躲在牆角,緊張地盯著二樓看,緊張的同時,兩人竟然都還覺得挺刺激、有意思。
二樓,狀元方博的屋子裡,方博正在桌前坐著,他的對面還坐了另一名玄衣男子,桌上是四盤小菜,並一壺酒,兩人低聲說話。
忽地玄衣男子長眉一挑,方博立即放下竹筷,警戒地問:“怎麽?”
玄衣男子道:“有人正在過來。”
“是小二來送菜?”
“不,此人練過。”
方博臉色頓時大變,他嚴肅地問:“那該如何是好?這人恐怕還是衝我來的!”
“別急,再看看。”
“好。”
又等了一刻鍾,男子發現,突然出現的那人一直在不遠不近的地方待著,顯然就是在盯梢,盯梢方博就等於是在盯梢他,因為方博暗地裡是他多年朋友,明面上是他欽點的新科狀元,總歸與他脫不了關系。
他用眼神示意方博先躲起來。
方博立即起身,拿起桌面上的一隻酒盅,躡手躡腳地掀開牆壁上的畫,背後的牆竟然是空的,剛好他坐進去。
待到方博那裡一切妥當,男子又飲了杯酒,將桌上一雙筷子擦淨,放入袖袋中,再將燈吹滅。
黑夜中,他看到門口若隱若現,越來越近的影子,他略一思索,索性躺到床上,很快,房中變得極為安靜。
劉小武認真觀察一個時辰,確保裡面的人已睡著,他才輕手推開門,人影一閃就鑽進房中。
他走到床邊又觀察一刻鍾,立即走到窗前,學了聲鳥叫。
床上的人此時已經坐起身,雙眼在黑夜中竟也似亮的,他抽出那雙筷子,準備朝那人後心放去。
卻見那人從腰裡抽出根麻繩,又沉著聲音對窗下急切道:“少爺!快上來吧!”
“……”
這聲音似乎有點熟?
余心樂知道能上去了,高興不已,夜間蚊子好多,他跟西園都快要被咬傻了!
余心樂抓緊麻繩,西園托住他的腿,劉小武有把蠻力,途中余心樂也借力踩在牆上,很快就被劉小武給拉到窗台。
“少爺,沒傷到哪裡吧?”
“沒有。”余心樂不覺低聲抱怨,“就是蚊子好多!咬死我了!”
“……”
不用多說了,這不是有點熟,這是非常熟!
作者有話要說:
第20章 撞鬼啦
那坐在床上的玄衣男子,自然便是當日死遁的趙酀。
同樣也是剛登基不久的新帝趙酀。
之所以還封著內城,以及還沒有將自己的身份完全昭告天下,是因為還有點尾要收。
再說,他也並沒有騙天下。
他確實也曾是太子。
自先帝駕崩至今,這些天他忙碌不堪,也是今天難得抽空過來與方博見一面,誰能想到呢,就這麽一面,倒又讓他認識到世上恐怕當真有門學問叫作玄學。
他竟然再次遇到余心樂。
而且竟然還是更奇葩的方式……
不得不說,這麽多年,他也堪稱是工於心計之人,基本上任何人的心思,藏得再深,他都能猜著幾分,但他實在是弄不明白,余心樂這一出又是要做什麽。
他本想重新躺下,又見他們並無人發現自己,索性繼續坐著看。
畢竟躺下後,他便無法看到窗戶那邊的全貌。
趙酀此時也只能依稀看到余心樂的半個腦袋,劉小武的身軀龐大,堵得個嚴嚴實實,趙酀不覺微揚脖子,還是看不著,他甚至想要下床看,動作到一半,他才猛然醒神。
……他在做什麽?
正好余心樂終於從窗台跳了下來,趙酀已能看到他半個身子,趙酀下意識地要躺下,卻見余心樂壓根沒往這裡看一眼,他便繼續保持坐姿觀察。
片刻功夫,西園也被吊了上來,趙酀在船上待了那麽些天,幾乎與余心樂同吃同住,也算是很了解,這兩人是余心樂最信任的人,本事多少是有點的,只是隨余心樂這個主人,性子說好聽點是簡單,說實誠點便是一根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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