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為什麽,余心樂最近每天都好困,怎麽睡也睡不醒。
一直在外頭也有這個緣故,他每天都要睡到中午起,就那麽點的時間能和爹娘出去逛,可不就耽誤了。
余心樂連忙搖頭,打著哈欠道:“沒事……去了之後,我窩在帳篷裡睡覺就好,難得有這個機會,我們一起去皇家圍場裡看一看啊!”
程清暉還在猶豫,余安和道:“心樂說的是,這可是聖旨,哪能說不去便不去。咱們又不惹眼,到那裡,心樂休息便是。”
程清暉也隻好點頭。
圍場本就在郊外,半天的功夫,他們便已抵達,余心樂膽顫心驚的,就怕趙酀真的直接過來,好在趙酀還知道分寸,有兩名穿著五品太監服飾的大太監畢恭畢敬地站在風雪裡,瞧見他們過來,立即笑著上來打招呼。
余安和與程清暉卻也被這架勢震住了,這可是有品級的五品太監啊,不是那種隨處可見的小太監,他們倆立即打算下馬車。
大太監慌忙攔住:“老爺、夫人太客氣了!外頭天寒,可別下車,小人們是奉陛下命令過來迎接老爺、夫人與少爺的!”
夫妻倆都是人精,當然看得出來人家這是真的在恭敬他們!
他們心中更是驚訝萬分,猜測到兒子在陛下那裡有些面子,沒想到竟是這麽大的面子?!
陛下客氣是陛下的事,他們怎能真的拿大呢?
他們倆還是要下車,不肯坐車進去,後來是余心樂打著哈欠勸他們,夫妻倆這才不踏實地坐著馬車進圍場。
余心樂勸道:“陛下人很好的,你們別怕。”
“這聖恩也太大了!”夫妻倆頗為擔憂。
余心樂本還想勸來著,可是實在太困,他眼睛都快睜不開,夫妻倆一看這樣,也顧不得再想那些事,隻盼趕緊到休息的地方,讓他們囡囡先好好睡一覺。
圍場很大,大家暫且都在帳篷裡休息,余家三口人在車裡,也瞧不見外頭情況,馬車停下時,他們已經看到兩個帳篷,都很寬敞、華麗,四處看看,也沒看到別的帳篷。
他們也不知別人家的帳篷怎樣,隻好既來之則安之。
余心樂被他爹娘扶著,進了其中一個帳篷,撲到床上就立即睡著了,程清暉摸著褥子,奇道:“這褥子,竟與咱家裡的是一樣的。”又四處看看,發現就連擺設也都很眼熟,都是余心樂喜歡的那種。
余安和沉吟片刻,說道:“真沒想到陛下竟會對心樂如此看重。”
程清暉有些慌,小聲問:“這是好,還是不好?”
“咱們兒子為人善良,性情耿直,做的都是好事,又有何懼?陛下如此恩寵也是應該的!”
程清暉一想也是,他們兒子這麽好,陛下格外青睞不也是應該的?!
後來很快又來兩名太監,請他們去隔壁帳篷休息,說半個時辰後便要去參宴,不等他們問,又道:“余少爺如此疲乏,便不必再去。”
夫妻倆聽了這話,很放心,略作休息,便去參加晚宴。
余安和、程清暉人緣都很好,宴席上認識的人有許多,倒也不覺得無聊,很快便說笑起來,待到宴席正式開始,他們也沒瞧見陛下,不過這樣的宴席,陛下不會親自來倒也正常。
陛下跟前的大太監卻是來了,說了些場面話,表達陛下的祝福,請大家吃好喝好玩好,臨到末,那大太監特地拿了酒盅,走到余安和與程清暉面前,面帶欽佩與仰慕地說道:“陛下說蜀地地動一事,余老爺、余夫人出錢出力,救下百姓無數,事後也不求任何名利,這般善心、功德,便是陛下也不禁感慨、動容,陛下特地叫小人過來敬二位一杯酒,您們請!”
這話一出,大家皆是目瞪口呆看向他們倆。
要知道,這位年輕的新陛下,可是個修羅,登基至今給過誰面子啊?!
先前也有人想去討好他,直接被他痛罵一頓趕出,往後再也沒人敢去溜須拍馬這位陛下。
如今倒好,陛下竟在溜須拍馬別人。
這個別人還只是一戶商賈……
是的,方才那些話,誰聽不出來那就是在討好、拍馬屁啊!!
當然,聽出是一回事,萬萬不敢表現出來。
夫妻倆也蒙了,眼睛連連眨,那大太監面上極為鄭重,手又動了動:“老爺、夫人,請!”
他們倆也隻好拿起酒盅,喝了這杯酒。
大太監面露笑意,喝完自己的酒,又說了幾句吉祥話,這才離去。
他一走,人人都拿著酒杯往他們夫妻倆湧去,搶著敬酒,好聽的話跟不要錢,吹捧得比方才那大太監說得還要誇張。
余心樂睡得正香甜,覺得臉上有些癢,且這癢綿綿不絕,他伸手去撓臉,手又被抓住,密密麻麻的吻更是印到他臉上。
余心樂微醒,雙眼半睜,外頭天已經黑了,他也看不仔細面前的人,只能聞到熟悉的味道,他嘟囔:“你幹什麽呀……”
趙酀卻是直接吻過來,堵住他的話,仿佛要吃了他。
余心樂差點呼吸不過來,似掙扎卻又似歡迎,啞著聲音道:“你幹什麽呀,我爹娘在呢……住手啊……”
“你爹娘在吃宴,所有人都不在,此處僅有你我……”
趙酀的手緩緩移動,薄唇貼著他的唇瓣問:“那藥膏可有天天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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