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翹蔫得很,沒精打采,承認是她將人從京城綁來清和縣。
許翹的爹娘不知道到底是誰來了,但哪怕是豬也知道,那位小公子定不是常人啊!
許翹的爹也是個真漢子,他氣道:“都是我們寵壞了你!什麽人都敢綁!還拜堂成親?!你父母尚在世,都沒點頭,你成的什麽親!胡鬧!太胡鬧!就該叫縣太爺把你關在大牢裡關一陣子!”
他還要再說,李文拍了拍驚堂木:“肅靜!”
許翹的爹又坐回去,李文再問許翹為何要綁人來清和縣,是否有什麽陰謀,或是受誰指使。
“……我就是看他好看,想與他成親,沒有別的想法,也沒人指使我。我怕他家人找來,才急急綁了他先回來拜堂。”
許翹的爹又跳起來,大罵“不孝女”,再請縣太爺一定要狠狠罰她。
許翹蔫蔫地不說話,她已經知道自己犯了大事,但倘若再來一次,她也不後悔,那麽好看的人,好不容易撞到,誰能不綁?
她將自己的意思告訴李文,倒叫李文也不知道說什麽才好。
屏風後的趙酀倒是詭異地認同她最後一句話,他們小祖宗這樣的,沒有人能不喜歡。
查了又查,最後事情也確實如許翹所說,沒有丁點的陰謀,就是這個女土匪純屬看余心樂好看。
這樣一來,事情反倒棘手,按照本朝律法,許翹沒有殺人,沒有放火,傷人也沒有,最後婚也沒成,又是女對男,非男對女,這便無法構成任何罪,甚至是連罰銀也不必繳。
許家又是清和縣出名的人家,趙酀作為一國之君,還真不能拿許翹怎麽樣。
若是平常,趙酀真不至於跟一個小姑娘過不去。
但是余心樂也是他的眼珠子,不論是誰,敢動余心樂,他自是不能放過。
正在此時,許翹又不好意思地提出,她想當面對余心樂道歉。
“當時一時起了色心……現在想來,是我昏了頭,我想當面與那位公子說聲對不起。”
許爹直跺腳,指著罵她“不孝”、“胡鬧”。
許翹也無話可說。
李文暫退,實際是去屏風後問趙酀是怎麽個意思。
趙酀擰眉,正想用什麽法子教訓這個女土匪,堂外有人進來,並道:“喲,這是出了什麽事,怎好叫這麽個小娘子在這裡哭?”
那是許翹被她爹給罵得,不得不擠出幾滴眼淚裝可憐,方博以為她是被欺負。
趙酀冷冷看向屏風外,見那人走到女土匪跟前,頗為溫和地問:“小娘子是受了什麽委屈?說出來,我幫你解決。”
趙酀沒好氣:“叫他給朕進來!”
“是。”
侍衛慌忙出去叫方博,方博迤迤然走進屏風,笑道:“朝中有急事,需要陛下定奪,我便帶了奏章過來,陛下請瞧。”
方博說著,便從衣襟中掏出本奏章給趙酀。
趙酀打開便看,方博趁機低聲問李文:“堂上那小娘子犯了何事?”
李文不敢說,隻乾笑。
趙酀已經看過奏章,不是特別大的事,只是要撥一筆款,需得他親手朱批,他叫人去取朱砂與筆,看方博躍躍欲試的樣子,冷笑:“那是個女土匪,訓她的是她爹。”
“女土匪?”
方博只知道趙酀突然來了清和縣,至於所為何事,他並不知。
他也算是見多識廣的,只是覺得那小姑娘看起來不像是什麽為非作歹之人,便問:“陛下,可是其中有誤會?”
趙酀沒好氣:“若有誤會,你還要替她伸冤不成?”
方博眼見陛下這下是真的生氣,只是不知是什麽緣故?
方博與趙酀多年相處,看得出來,趙酀倒也不是難以挽回的盛怒狀態,他為了活躍氣氛,嬉笑道:“若真有誤會,美人有難,臣定要相幫。”
趙酀冷笑:“朕把美人賜你得了!”
方博笑嘻嘻:“行啊!”
一個瞎說,一個瞎應。
趙酀寫下朱批,也不再理會他,徑自離開。
許翹欠余心樂一個道歉倒是真的,他的祖宗嚇成那樣,這女土匪當然要去當面賠不是。
作者有話要說:
下面還有一章
第89章 洞房花燭夜
趙酀回到小院, 余心樂尚未醒。
趙酀估摸著也快醒了,便坐在床邊等,心裡想些朝上的事, 待到聽著余心樂打哈欠的聲音,他起身,走去將帳子稍微撩開些。
余心樂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看到床邊的他, 立即露出依賴而又有些嬌憨的笑容,更是雙手伸來, 低聲道:“要抱抱……”
趙酀聞言,身上的不快與戾氣早已盡失, 他順勢在床邊坐下, 傾身而去,摟住余心樂上半身, 笑道:“好,抱抱。”
余心樂的臉枕在他的腿上, 笑出聲, 腦袋在他懷裡使勁兒拱。
余心樂的腦袋也睡得暖乎乎的, 趙酀揉著他的後腦杓, 溫聲問:“睡得好不好?”
“嗯……”余心樂的聲音帶著鼻音, “什麽時候了?我是不是睡了很久呀?”
“還好,餓不餓?”
“嗯!”余心樂又點頭。
趙酀道:“有些忙, 沒來得及給你做吃的, 隻叫他們做了些。”
“嗯~”余心樂伸手抱住趙酀的腰, 撒著嬌問道, “你忙什麽了呀, 昨晚有沒有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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