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等他坐到這個負責人這個位置開始,他的心性就漸漸發生了改變。
還是一名普通主管時,謝非已過而立之年,但身邊依舊沒有見到有什麽女性朋友的出現,曾不少有朋友拿這事調侃他,說他一心撲在工作上,怕是要單身一輩子。
起初,謝非聽聽也就過了,但這樣的話越來越多,多到他心生厭煩,而那些朋友還不知收斂。
謝非是個好面子的人,怎麽能容忍別人這麽說自己?
他開始為自己物色女朋友,從同一級別的同事開始,到下面最基層的工作人員,只要是個年輕貌美的女性,他就要多去注意。
最開始,他還真的找到一個心儀的女生,卯足了勁兒想追求對方,卻被性格不合這種理由拒絕,他因此難過,卻沒有下一步的舉動。
後來有一天,他見到那個曾拒絕過他的女生,和他的上司很是親密地摟在一起,而且是剛從酒店的房間裡出來,這意味著什麽,他一清二楚。
只是關於原因,他還想不明白。
直到無意間聽到茶水間裡的一段對話,那是兩個趁著接水的功夫,想要偷一會兒懶的同事,兩人天南地北聊著,忽然跳出來一個女生的名字,剛好就是謝非追求過的那個女生。
他兩個同事的嘴裡,謝非明白了,自己為什麽會被拒絕,以及那個女生為什麽會選擇他的上司,無非就是他在管理層的地位,低人一等,無法給她提供更好的晉升機會。
謝非要強得很,聽了這話,於是硬生生通過自己的努力,擠走了上司,自己當起了負責人。
而當上負責人的第一天,他就把那名女生叫到了自己的辦公室。
然後他就被潑了一杯涼水。
因為事情的真相是,這個女生和被他擠走的人,是多年的情侶關系。
鬧了一個大烏龍,謝非卻從中體驗到了“位高權重”的滋味兒,因為即便女生很是硬氣地潑了水之後,還是不得不迫於壓力,向他賠禮道歉。
但他已經不在乎了。
謝非不會用女性來束縛自己,他為自己工作,戀愛這種事,不是他不配,他是他不屑。
女人可以隨時找,只要他站的夠高,自然有數不清的人貼上來,喜歡就留下來玩玩,不喜歡就一腳踹開,多逍遙自在。
“這就是他風評不好的原因,看不起女性,認為女性不過是他的附屬品,召之即來,揮之即去,可以像丟垃圾一樣隨意舍棄,完全不在乎別人的感受。”
孫靜海繼續說道:“這些我都是聽同事們說的,東拚西湊出來,所以一些地方可能存疑,不過不影響。”
他說他沒有聽過季涼茵這事,那段時間管理層也沒有相關的流言,而至於謝非是怎麽被辭退,他是這樣解釋的——
“他搞大了別人的肚子,卻不想負責,就給了對方一筆錢,讓她自己看著辦。那女的氣不過,就把他舉報了,用一段私自錄的視頻作為證據,證明謝非的確作風有問題,公司就把兩人一起辭退了。”
趙洺兆聽得五官都快皺到一起去了,他問孫靜海:“那之前其他被他騙過的女生呢,就沒有一個出來舉報?”
孫靜海苦笑:“因為這謝非雖然有問題,但舍得為女生花錢,也不會腳踏兩條船什麽的,可能就是因為這樣,沒有情感糾紛,也沒有財產糾紛,所以不會被舉報吧。”
但這畢竟是一段往事,孫靜海並沒有直接參與,提供的信息也有限。
聞吟寒問趙洺兆:“季涼茵有沒有說,她是什麽時候出的事?”
“大概是一年前,”趙洺兆回想了一會兒,“但她沒有說具體是哪天,可能也是記不清了吧。”
點了點頭,聞吟寒看向孫靜海:“那孫先生,你們酒店的監控一般保存多長時間?”
“一個月。”
意料之中的答案,況且即便還有監控錄像,估計也會被處理掉。
在孫靜海那裡得知謝非是個什麽樣的人之後,聞吟寒問到了謝非現在的所在之地。
孫靜海皺著眉想了一會兒:“我最近一次聽到他的消息,應該是一個月前,好像是在煙海市一個酒店,叫什麽來著……”
他喃喃重複問了自己好幾遍,然後一拍大腿:“楓林酒店!”
陌生的名字,聞吟寒和趙洺兆都沒有聽說過。
孫靜海打開地圖,定位到楓林酒店,然後把手機遞給聞吟寒二人看:“一個小酒店,嚴格說,不怎麽正規,在煙海大學附近,專門做校園情侶的生意。”
這麽一提,聞吟寒倒是有那麽一點印象,他似乎在什麽地方聽過這個酒店,但是現在一時半會兒想不起來,只能作罷。
趙洺兆站起身,向孫靜海要了一張名片,說是到時候遞給謝非,震懾震懾對方。
孫靜海本人覺得這樣並沒有什麽用,但還是架不住趙洺兆固執地攤著手,唉聲歎氣地掏出名片,放他手裡,這人才滿意的將手收了回去。
聞吟寒借著玩手機,打字給南賀槿看:“你知不知道楓林酒店?”
像是早就料到聞吟寒會問他,南賀槿幾乎是想也不想地回答:“不知道,我從來沒有去過那個地方,我絕對清白!”
說著,他還怕聞吟寒不信,補充道:“我沒有談過戀愛,女朋友男朋友都沒有,你是我第一個喜歡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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