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至於吧......”明開巒狐疑道。
“你話那麽多,到底是願意跟我一塊兒還是不願意?”秦雲盞不耐道:“你要是不願意你就在客棧待著,等我師兄帶你回扶玉仙盟,我一個人去找活兒。”
“願意啊願意啊,沒說不願意啊,這不就是覺得......把雲琢哥一個人扔在這裡不太好麽!”明開巒有被他凶到,委屈的扁嘴,“盞寶你火氣怎麽這麽大呢!”
秦雲盞呼出一口氣,眉頭緊縮。
“他那麽大一個人,又不可能在仙市迷路,他多耳聰目明了。”
正說著,兩人在路邊看到一個熟悉的人影提劍路過。
“唐大招?!?”
唐大招聞聲駐足,扭頭,竟也像是看到了什麽救星似的,歡天喜地道:“喲謔!!!你倆?!”
大抵是因為鳴鼎劍宗和簫下隱居之間終究是暗流湧動,所以自打上次萬兵庫的風波之後,秦雲盞就再也沒見過唐大招,隻偶爾能聽說唐大招帶著一夢南柯劍跟在柳乘風身後殺了這個鬼又捉了那個妖。
而唐大招此刻簡直比秦雲盞和明開巒兩人故友重逢的還要高興。
“太好了!!在這時候遇見了你倆真是老天幫我!!”他撲過去一左一右的摟住秦雲盞和明開巒的脖子道:“唉!是不是兄弟!是兄弟就——”
“就怎麽樣?”明開巒打斷了他的話,警惕道:“你先說你要幹嘛,再決定我們是不是兄弟。”
“你怎麽這麽見外啊明兄!身寬體胖的人不應該最是好相處了嗎!”唐大招說。
“誰給你的刻板印象?”明開巒怒道。
“你看人家雲盞!哎!我倆一個鳴鼎劍宗一個簫下隱居,他都沒有對我抱有那麽大的敵意!”唐大招笑嘻嘻道,他用胳膊肘拱了一下秦雲盞,又用手指勾了他的腰牌來看,怎舌道:“你怎麽才築基啊!人柳乘風都結丹好久了!”
“他怎麽樣關我什麽事。”秦雲盞翻了翻白眼兒,“你剛才說的話還沒說完呢。”
“哦!”唐大招道:“是這樣,我接了一樁委托,現在缺拍檔。”
明開巒不信,“你們鳴鼎劍宗人才濟濟,怎麽會缺拍檔?”
“我們宗門勾心鬥角的太厲害了,一份委托幾十個人搶,卷來卷去,互相戳蹩腳,別提多累了,我這是私底下自己接的活兒,不想跟他們說。”唐大招說。
“私底下接活兒?”秦雲盞奇道。
“對啊,你應該知道,有仙市就有黑市嘛。”唐大招說:“黑市會交易很多消息的。”
“黑市的委托你也敢接?”明開巒皺眉道:“出了事沒有宗門兜著,你不怕啊?”
“怕啊!所以我才想找兩個靠譜的拍檔陪同。”唐大招說:“秦雲盞你看你,現在才築基,不多歷練歷練,怎麽能趕得上柳乘風的進度嘛!”
“我趕他做什麽?他算老幾啊!”秦雲盞翻白眼兒說:“我這樣也不算差啊!”
“其實我也不是為了修為,修為這種東西太玄了,同樣的任務我跟柳乘風一塊兒出,他破境我卻沒反應,多傷人自尊呢!”唐大招說。
“那你還跟著卷?”明開巒道。
“我這不是為了錢嘛!”唐大招衝他們倆搓了搓手指,神秘道:“富貴險中求!來錢是真來錢!”
“錢?多少錢?”秦雲盞忽然扭頭。
他實力詮釋什麽叫見錢眼開,唐大招十指交叉,“市場價乘十——”
話音未落,秦雲盞已經手腳並用的撲了上來,“快讓我看看是什麽委托——”
第98章
永宿村郊野有一座廢棄的媽祖廟, 方圓幾裡鳥不拉屎,深夜鬼風嗖嗖,草木如鬼影簌簌搖曳, 廟門上的幡破成一縷一縷, 各有想法的亂飛, 將廟內泥皮脫落的媽祖像襯的斑駁詭異。
廟門前有一顆參天大樹,漆黑的樹冠葳蕤,幾能遮天蔽日,其間藏著隻一動不動的“大鳥”, 維持著一個蹲踞的姿勢已經有小兩個時辰, 正是秦雲盞、明開巒和唐大招。
風一陣一陣的吹, 樹冠也就一陣一陣的抖,沒多大一會兒, 樹冠裡的人也開始跟著扭動。
樹冠裡能藏的空間本就有限, 個少年人摩肩接踵的擠在一起, 堪稱鐵索連舟, 所以當明開巒伸手撓了第十下脖子的時候, 秦雲盞終於有點兒不能忍了,咬牙切齒的擠出一句話,“你是長痱子了嗎?一直動個不停!”
“我脖子癢,你總不能不讓我撓吧!”明開巒“嘶嘶”的說:“這樹上是不是有毛毛蟲啊......”
“你撓你的,老打我做什麽!”秦雲盞橫目瞪他道:“我後腦杓都給你懟腫了!”
“那也沒辦法!誰讓你靠我靠那麽近!”
“就這麽大點兒地方!我不靠你近我就該掉樹下去了!哎呀......你往裡頭站一站!樹冠都遮不住我!暴露了算誰的!”
唐大招在一旁聽他們倆吵嘴聽的直扶額。
“就照你倆這麽個吵法, 想不暴露也難吧!”他氣急敗壞道:“我甚至都懷疑我們是不是已經暴露了,不然咱們在這兒都蹲守了兩個時辰了, 為什麽連個鬼影子都沒看到?”
“你確定咱們沒跑錯地點?”明開巒狐疑道:“誰告訴你那拐小孩兒的妖怪一定在這山頭上的?”
“那人腳底的綠彖泥是西朝南山頭獨有的,說明經常來這裡。”唐大招說:“雲盞帶的山海圖鑒上就是這麽說的。”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