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雲盞扶額:“這特麽是琵琶。”
唐大招:“哇哦!!!!這居然是琵琶???!!”
明開巒:“......是又怎樣!”
唐大招:“小胖哥你跟你的法器可真般配啊!”他扶著秦雲盞的肩膀瞬間就笑趴下去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明開巒:“......”
明開巒的臉都漲紅了。
他氣急敗壞的跺腳道:“我怎麽知道為什麽選我的會是琵琶!!!我想要個笛子!或者簫也行啊!再不濟!嗩呐也成!為什麽是這麽娘了吧唧的法器!!”說著說著他又要哭了,“而且我聽我師姐說琵琶是彈撥樂器裡最難的那一掛了,我做錯了什麽要跟她們一起學彈琵琶!!嗚嗚嗚嗚嗚!!我就不該來招搖山!!我修什麽真啊!!!”
他抱著個白玉牡丹琵琶哭的梨花帶雨,唐大招在一旁笑的滿地打滾,秦雲盞抬手扶了扶額,終於忍不住道:“琵琶又怎麽了嘛!”
“你見過......哪個大男人彈琵琶!”唐大招笑的上氣不接下氣。
“我見過,四大天王裡的東方持國天王彈得就是琵琶。”秦雲盞面無表情道:“而且我還見過很多彈琵琶彈得很好的男人。”說罷,他踢了唐大招一腳,“誰規定男孩子就不能彈琵琶了?”
“他......他還是個小胖子呢!”唐大招爬起來了,忍著笑指明開巒。
“胖子怎麽了?誰又規定胖子不能彈琵琶?”秦雲盞把他的手拍開,冷冷道:“我就煩你們這些人的刻板印象。”
唐大招一縮脖子,不敢笑了:“生氣啦?”
秦雲盞不搭理他,扭頭指著明開巒的鼻子道:“你就回去給我好好練!練成大音修,一掃弦震死那群笑話你的人,聽到沒有!”
明開巒也被他吼得不敢哭了,扁著嘴道:“你那麽凶做什麽!”
秦雲盞:“。”
明開巒:“你自己連法器都沒有!你還凶我!”
秦雲盞:“......你能不能別哪壺不開提哪壺。”
秦雲盞:“虧我還特意把一夢南柯劍的劍主帶來給你看,你真是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
“一夢南柯劍?”聽到八卦相關,明開巒當即精神了,朝秦雲盞身旁張望了一下,“哇!果真不是易羅生唉!”頓了頓,他瞪了唐大招一眼,陰陽怪氣道:“不過一夢南柯劍也沒選個什麽好人就是了。”
唐大招給氣笑了:“嘿你這小胖子,還挺記仇!”
“說起來,你看見易羅生了嗎?”秦雲盞道:“他應該是回頭了。”
“沒注意。”明開巒說:“不過方才有個人走路帶風的出去了,想來應該是選到想要的法器,就提前走了吧。”
“提前走?”秦雲盞道。
“對啊。”明開巒說:“最後一筍香的時間內,門口的封閉結界會打開,給完事兒的人放行,畢竟這萬兵庫也不是什麽舒坦的地方。”說著他搓了搓手臂道:“你也抓緊去找你的本命劍吧秦雲盞,早些找到早些離開。”
秦雲盞沒應聲,隻若有所思的掐住下巴。
“你好像特別關心易羅生?”唐大招在一旁道。
“沒有,隨便問問。”秦雲盞說。
不知為何,他的右眼皮總在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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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羅生是第一個從萬兵閣內出來的。
他從陰影中堪堪走到了陽光之下,心情卻半點沒有雨過天晴,他低垂著眼睛,握著新得的劍,呼吸一起一伏。
這把劍與一夢南柯相比,差遠了。
憑什麽,憑什麽他做了那麽多的準備,到頭來只能拿這麽一把破劍,他不甘心,他恨得牙根癢癢!
萬兵閣來一趟不容易。
既然他不能在品階上得到自己想要的法寶,那為何不能在數量上滿足自己?
他可以去多拿幾把這樣的次品出來,再去尋個厲害的鑄劍大師將他們熔鑄到一起,強上加強,他不信不能勝過一夢南柯!
況且也沒有人規定......只能從劍閣裡帶出一把劍吧?
那些劍固然不會再感召自己,但自己也並非是要與他們靈體相合的驅使他們,只是想要拿他們當鍛造材料罷了,有何不可?
念及此,易羅生一把握住了那枚行印,眸中閃過狠厲之色,掉頭就又扎進了萬兵閣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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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勸你啊,不要那麽高姿態,要放低!放低!”
“就是,你要腳踏實地的去接近,去融入,這樣才能體現出你的誠意和決心啊!”
唐大招和明開巒兩個自稱“熟練工”的家夥正你一眼我一語的在秦雲盞耳朵旁邊唱雙簧,讓秦雲盞腦袋瓜子嗡嗡的,不知道還以為這是在學校上馬克思主義。
不過這也沒辦法,一同來的人都基本上有著落了,用明開巒的話來說,他們洛水梵音閣裡那個平時五音不全只會“阿巴阿巴”的傻子都淘到了一個陶笛作為法器,秦雲盞怎麽能到現在都一無所獲呢?
秦雲盞自己也費解的很。
雖然這倆人給出的意見準確性有待考量,但架不住這兩人催促的實在是緊,秦雲盞隻好依言從石拱橋上跳下去,深一腳淺一腳的踩進滇晶坑裡,去親密接觸那些高不可攀的法器。
就在他像礦工挖煤似的進展的時候,上方忽然穿過一聲短促的驚叫。
“你怎麽撞人呢你!”
“走路不長眼睛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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