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可是仙市錢莊的老板娘祝媚娘唉!祝媚娘是誰啊!柳乘風的相好!
為毛柳乘風的相好會救自己一條小命啊?不僅如此,還溫柔體貼的替自己縫補衣裳......雖然也並不是那麽的溫柔體貼。
但是就很詭異啊!這算什麽?!
秦雲盞想不明白,就覺得毛骨悚然。
他的美人師兄若是知道自己跟柳乘風的相好不清不楚,會不會又想多?
一定會!
“我.....在路邊隨便找了一家裁縫鋪子縫的。”秦雲盞說。
“哦?是嗎?”明開巒瞪著兩個大眼質疑道:“我一直跟你在一塊兒呢!我怎麽沒注意到你去裁縫鋪子!”
“你傻唄!”秦雲盞想把明開巒按在床上揍一頓,“再說了,誰一直跟你在一塊兒了!我出恭難道還要你陪啊!”
他一面胡咧咧,一面略心虛的瞟了一眼師雲琢,在心裡小聲的嘀咕。
你別不信啊!
師雲琢不動聲色,看不出什麽旁的反應,許久才悠悠的,輕而緩的“哦”了一聲。
“原來是這樣,縫的確實比我精細。”
秦雲盞:“嘿嘿嘿,術業有專攻嘛!師兄你也不用跟他比這個!”
還好還好,看樣子應該是信了。
“我們現在在哪兒啊?”他生硬的轉移話題。
“還在仙市呢!”明開巒說:“你暈了,所以雲琢哥就說先找個客棧歇歇腳。”
“去別處歇也行啊!”秦雲盞有些心有余悸,“此地不宜久留!”
“壺梁不是個小地方。”師雲琢開口道:“它貫通整個仙市,若被毀了,不方便的不止是扶玉仙盟一處,我想,其他仙宗很快就會派人過來打探情況。”
“那跟我有什麽關系?”秦雲盞問。
“你傻呀!”明開巒把他的原話奉還回去,“你是整件事情的當事人好不好,現在是你救了整個仙市,但你若不留幾個目擊者做見證,拍拍屁股走了,柳乘風回去造你謠怎麽辦!”
“對啊......他肯定會把壺梁的鍋全甩到我頭上,說是我引來的。”提到柳乘風,秦雲盞的頭開始大了。
“別怕。”師雲琢安撫道:“我會替你將事情說清楚。”
秦雲盞點點頭,他固然相信師雲琢,但心裡依舊感到憋屈。
“柳乘風怎麽處處跟我過不去啊!煩死人了!”
“是啊,他為什麽總跟你過不去。”明開巒往他床邊坐下,納悶道:“我剛進扶玉仙盟的時候,就聽周圍所有的人都在說你如何如何的背叛柳乘風,如何如何的不識好歹,我還想呢,結義兄弟怎麽能鬧掰到這個地步......那個時候我還覺得是你的問題,可現在看來,柳乘風才是有問題的那個,他在針對你啊!”
秦雲盞不想說話,直接衝他比了個大拇指。
“但你也挺厲害,你總能見招拆招。”明開巒說:“如是換做旁人,被柳乘風這麽打壓,能不能活命都是個問題,說真的,有時候我都覺得你好像能夠預判到柳乘風的預判一樣。”
秦雲盞:“!”
這一刻,他是真的有點兒想把明開巒滅口了!
不知為何,他感覺師雲琢的眸光微凝。
秦雲盞沒來由的心慌。
“你別胡說八道了你!”他拎了枕頭去砸明開巒。
就在這時,房間的門忽然被人敲響了。
秦雲盞渾身一震,扭頭看去,“誰啊!”
“請問秦雲盞秦小真人在嗎?”門外小二道:“這裡有一份您的包裹!”
“啊?什麽包裹?”秦雲盞納悶道。
“去開門瞧瞧。”師雲琢道。
“我去我去!”明開巒靈活的跳下地。
他屁顛兒屁顛兒的開門收貨,轉頭擱在了案台上,三下五除二的拆了外面的布包,一盞小小的宮燈露了出來。
“咦!!是這個耶!!!”明開巒叫道:“盞寶!!這不是你之前看中的那個......那個限量的!”
秦雲盞也露出了詫異的神色。
一時間,他腦子蒙的很,倒是師雲琢掙脫了他,起身走到了明開巒對面,伸手從案台上拿起了包裹裡夾帶的一張信箋。
“秦小真人激鬥群獸,有勇有謀,瀟灑無雙,特買下鮫珠龍燈相贈,以表愛護希冀之情,望秦小真人仙途坦蕩,飛升大道,署名,壺梁錢莊掌櫃......”他一字一句道。
秦雲盞的腦袋瓜子瞬間“嗡”了一聲。
完了完了,那種詭異的感覺成真了!
他順嘴一提的東西!這麽貴重的東西!柳乘風的相好為毛說送就送了啊喂!!這是瞧上他了???真移情別戀了??
不是,他為什麽又莫名其妙的就把柳乘風給“綠”了啊??
等等,他為什麽要說“又”啊喂!
秦雲盞的頭皮炸了。
他有點兒不敢看師雲琢。
這種仿佛偷情被現場抓包的羞愧之感,幾乎要把他壓垮了。
少年攥著床單微微發抖,兩頰駝紅。
而後,他聽見師雲琢念出了最後的幾個字,那千呼萬喚始出來的名諱。
“澹台衣。”
宛如被一盆冷水兜頭兜臉的交了個透徹,秦雲盞的心瞬間不慌了,亂七八糟的思緒統統落到了實處,化作了更大的疑影。
“不是祝媚娘?!”
他脫口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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