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出門刨地的野豬精們終於受不了了。
搶話道:“不吃不喝也不哭!”
一連三天,每天路過見三個不同的人問同一句話,有意思嗎!
蜜二怒瞪野豬精,“誰問你了!”
“我給你說了?!”豬洞深回懟道。
他抬頭瞅了一眼木門緊閉的屋子,“天天在這裡問煩不煩,有時間多刨幾裡地,白黎好了還能多種些樹。”
蜜二冷笑道,“你明明是個野豬精,怎麽比毒蛇還冷血。”
眼看兩人又要打起來了,幸好兩邊都不想生事,蜂妖和野豬精各自拉架;
神樹強行隔開兩妖,一蜂一豬最後不歡而散。
蜜二看著野豬精走遠後,壓製住怒氣對神樹說道,“小黎這樣子下去也不行啊。”
“以前鬼四他們消失的時候,白黎也就消沉一天,第二天還扛著鋤頭種地的。”
神樹點點葉芽,“狼妖他們消失的時候,小黎躲在被窩哭了好久。”
他最後還見小懨冷著臉受不了了,不耐煩地說要和小黎做朋友。
這下連小懨也死了。
“小黎這性子,有事情都自己憋著,表面看著好了,後面還夢魘割腕放血,想救鬼四他們。”
神樹說道。
蜜二眉頭緊吧著,“憋在心裡確實不行,小黎難受就哭出來吧。”
現在這樣子實在太嚇人了。
一邊豬洞深不滿地帶著野豬精們刨地去了。
木屋花海往外東走七八十裡,原本是沙丘;但是沙丘被沙塵暴刮走了,露出了一泊湖水。
再往東走八十裡就是綿延起伏的小山嶺,只不過都是荒山。
不說壁立千仞,但這些小荒山大概也有近五百刃了。
十天不到,他們已經刨完了最近的兩個小山嶺。
他們今天的目標很明確,把這個光禿禿的高三百刃的荒山背面刨翻完。
只要刨的地多,種的樹就多;
到時候吸收的靈力就越多,修為就越高,然後再刨更多的地……
豬洞深想的很美好,同時招呼兄弟們埋頭加油刨。
但他今天的計劃被兩個突然出現的女人打亂了。
正當他們埋頭刨地的時候,只聽一個蘇到骨頭裡的女聲朝他們打招呼。
“這位哥哥——”
豬洞深抬頭,看見一個一身黑紫紗緊身的女人和一個白衣閃著淡淡藍光的女人。
他後退半步,皺眉戒備道,“幹什麽?”
他就知道會有外來大妖打木屋那塊寶地,沒想到來的這麽快。
江心見豬洞深獠牙尖銳,手臂也暗暗蓄力,面上魅惑笑道,“哥哥別緊張,奴家只是問個路而已。”
豬洞深眼睛一眯,“不知道。”
江心莞爾,輕聲道,“沒關系,哥哥,奴家看你面熟得緊。”
豬洞深正眼瞧了瞧江心,下一刻只聽見耳邊沙沙風聲,三白眼頓時失神。
“哥哥,你知道這裡附近有人類住嗎?”江心慢慢地問道。
“有。”豬洞聲眼神無焦地說道。
“那就麻煩哥哥帶奴家去呀。”
豬洞深轉頭,慢慢朝山下走去。
一旁的野豬精們都稀奇,沒想到老大竟然好女色。
他們都以為大哥一心隻想刨地,不,隻想修煉!
大哥以前對洞裡的野豬精都不屑一顧,看來是老大眼光高。
不過那兩個女妖確實長得好皮相,尤其那個黑紫紗的,看起來就得勁兒。
不知道他們還有沒有機會。
眼見冬天要到了,小野豬配種的季節又快了。
他們現在想的心都有些癢癢的,隻得更加賣力刨地來發泄精力了。
江心那天被黑熊精趕走後,又回到了海裡找姐姐出主意。
江婉說人類講究禮儀,多帶些海底珍貴的東西去看看白黎,這樣總不至於被趕出來。
她們收集海底寶貝的時候,剛好碰見了興高采烈找來的唰唰。
見唰唰沒死,她們十分高興;
得知唰唰差點被鯊魚妖吃了,又狠狠罵了鯊魚妖一頓。
唰唰說他看到很多剛死的魚,讓她們幫忙送給白黎去。
江婉將海底發生的一切告訴唰唰後,唰唰嚇得翻著肚皮飄在了海水中。
饕鬄啊!
“太可怕了,我還以為是誰膽子那麽大,炸了海底。”
“心姨,你不怕嗎,你怎麽還想跟著白黎,那是饕鬄啊。”唰唰驚呼道。
“不怕,他很強,而且心善。”
唰唰低頭想了想,自己被白黎照顧的時候,確實覺得暖暖的不自覺想要親近。
“那我也要去!”唰唰說道。
“你剛才不是害怕來著?”
“再害怕也沒化蛇恐怖,化蛇那裡我都逃了幾次。”
“唔,白黎化身饕餮的時候,把化蛇蛇尾吞了,現在海底的血腥味還這麽濃,你知道多慘烈吧。”
唰唰一頓,有些猶豫,很快又挺胸說道,“就去!吃吃在那裡,我要感謝他給我的鱗片。”
“而且白黎是我的救命恩人,我相信他!”
江婉走之前還給洞裡的小海妖說了。
那些小海妖一邊見唰唰沒死高興地手舞足蹈,一邊也想去見白黎。
白黎給他們果子,是一個親切的好哥哥!
江婉想著化蛇一戰後,海底妖獸慌慌,這些小妖獸們更加是嚇得不敢出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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