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就是這麽個情況,但是要喚醒狼妖們的殘魂慢慢修煉以我的能力是不能的,這就需要小黎子的力量了。”
“我?我,我可以嗎?”白黎看了看自己四肢,雖不像之前那般乾細可怕,但也沒多少肉。
“或許可以。”神樹又一副高深莫測的語氣說道。
蜜篁看向白黎,他身上的秘密越來越多了。
就連那孩子懷裡的凶獸也始終眼巴巴的望著白黎。
“神樹,你是不是知道白黎的來歷?”蜜篁問道。
神樹抖了抖枝乾,語氣不能再拽了:“求我啊。”
蜜篁正了正神色,“求神樹告知。”
神樹老神哉哉地:“天機不可泄露。”
神樹你變了。
“哎,你本就不了解我,又哪來說我變了。”
白黎靜靜看著神樹和蜜篁一來一往,他的身體好像確實有些不一樣了。
既然現在神樹不肯告訴自己如何救狼妖,那他努力變強總會知道的。
“所以是誰用南渺草替換了無憂樹?”寂不懨突然出聲問道。
蜜嬌看著寂不懨明明是個小孩子,卻一副大人質問語氣,十分不爽,“你一個小屁孩兒未免聰明了點,莫不是個老妖怪吧。”
“打小聰明,羨慕?”寂不懨絲毫不給臉色說道。
“蜜二,這湯藥全是你采集熬製,你有什麽要說的嗎?”
蜜二臉色不好看,看向白黎的眼裡坦坦蕩蕩,但隨即想到了什麽,臉色更加不好看,眼神也閃爍了。
“蜜二怎麽回事。”蜜篁一看蜜二就知道有事。
“別說你采錯藥之類的借口。”蜜篁看著蜜二眼珠轉動,直視說道。
“我也不知道為什麽,我不會害小黎的。”蜜二也不敢看白黎,低頭說道。
蜜嬌看著蜜二吞吞吐吐的樣子,心裡氣的窩囊,她二姐平日裡是何等的氣概,為何平白受那白黎的氣。
“白黎自己做惡夢,關二姐什麽事,二姐好心費力不討好,千辛萬苦換來質問,這樣不會寒心嗎?”
蜜二抬頭瞪了眼蜜嬌,“閉嘴。”
蜜嬌氣呼呼的,“我偏不!”
她抬手指著白黎,而後滿是怨憤的看著蜜篁說道,“你們都偏心白黎,一個個把他供著,一個來路不明的人類而已,我可是你們看著長大的妹妹,你們現在都為了一個外人來罵我。”
蜜嬌摸著臉頰,指著蜜二說,“二姐,你為了這個外人還打我!”
說完,哇的一聲哭了。
白黎頓時尷尬住了,手都不知道如何放。
蜜嬌越哭越大聲,越哭越委屈,最後啼啼哭哭說道,“我不喜歡他,你們把他趕走。”
白黎更加尷尬了,不過換做以前他會不知所措,但現在他努力控制住局促的表情試著溝通。
“蜜嬌,你錯啦,她們一直喜歡的都是你,你看你不用種花、不用乾活就能得到姐姐們的喜歡,我在這裡都是因為我會種花呀,如果我什麽都不會……”
“你什麽都不會,我就蜇死你。”蜜嬌抬頭狠狠凶道。
她氣的鼻子用力哼了聲,結果吹出來一個鼻涕泡。
“啊!”
蜜嬌驚聲,鼻涕泡破了,一起破的還有她的面子。
白黎忍住沒笑,從衣袖裡掏出一塊素帕遞了過去。
蜜嬌難堪不已,捂臉不看白黎,卻接了素帕,“別以為這樣,我就不討厭你!”
有了素帕蜜嬌嗚嗚嗚的接著哭,“沙塵暴後你們都擔心白黎會不會受驚害怕,你們考慮過我嗎,我也是剛化形的妖怪啊,你們隻想著給白黎安神湯藥,有想到過我嗎?”
“所以你就替換了湯藥?”蜜二沒忍住開口大聲問道。
“我之前打你不是因為你對小黎怎麽樣,是你明知道花對我們多重要,你還能下手毀了花,這可是叛族的大罪,你不知道花關乎蜜蜂生死嗎!”
蜜二越說越氣,轉眼抬手又準備打蜜嬌,倒是被蜜篁攔住了。
“小嬌現在這樣,我們都有錯,從今以後她扛鋤頭種地,要她知道種花的辛苦。”
“小嬌,你還說你二姐不心疼你,她知道你偷換湯藥了,現在卻願意替你背黑鍋,這還不喜歡你嗎?”
蜜嬌捏住素帕委委屈屈又心虛的看著蜜二,而蜜二卻避開了她的視線。
“我知道錯了,我當時也沒想那麽多啊,那個南渺花我們吃了都沒事啊,頂多做些美夢,鬧些笑話而已。況且南渺花能放大心中所想,所想定有所動,誰知道他心裡打的什麽注意,正好趁機看看他的真面目。”
“但是因為你換了湯藥,導致小黎差點割腕失血過多而死。”蜜二說道。
“那是他自己想的,能怪我嗎,我又沒割他手腕,關我什麽事情?”蜜嬌嘴硬不服。
寂不懨看著白黎默不作聲,這性子未免也太軟了些。
寂不懨冷冷笑道,烏黑的眸子看著蜜嬌像是看透她靈魂似的,“行啊,白黎手腕受傷,今後種不了花了,別找他。”
“你!”蜜嬌這才急了,她又咬著唇急眼望向白黎,他性子軟,肯定不會不種花的。
白黎沒看蜜嬌,看了眼蜜篁蜜二,“大姐二姐,我有點困了,我先回去補覺了。”
白黎牽著寂不懨,寂不懨懷裡夾著白團子,兩人朝木屋走去了。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