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簡單,花海裡的花都開了靈智, 看她們自己要求。”白黎說道。
“哎,那花海原本靈力氤氳遮掩花枝, 花瓣婀娜多姿迎風嫋嫋, 清香浮動讓人心曠神怡。但是現在,你們自己看吧。”
野豬精掃了一眼頹敗的花海,“說吧,你們要怎麽賠?”
這些沒用的東西, 還要他來賠?
一花妖聽野豬精毫無誠意的語氣,生氣又有些懼意,搞不好那野豬再拱怎麽辦?
花枝窸窸窣窣地抖著,原本嬌豔的花瓣顏色慘淡, 仿佛吹一口氣就凋落的慘狀。
“看吧, 我就說中看不中用的東西。”野豬精說道。
白黎拍拍吃吃的腦袋, 吃吃會意朝那野豬精劈去一道閃電,嚇得野豬精渾身鬃毛像刺蝟豎起。
野豬精咬著牙對花海說道,“你們要什麽賠償盡管說。”
花妖們見有人撐腰,便也大起膽子了,氣憤說道:
“你自己有什麽東西先亮出來,有什麽能賠給我們的?”
那野豬精心想他說出來了,豈不是都被要了去,果斷回道,“除了個洞穴沒有其余的。”
“呵,姐姐們,原來野豬精不僅不中看還不中用呢。”
“不僅不中用,還怪醜瞎眼的。”
“要什麽賠償,你們這群皮糙肉厚野蠻的野豬精,老娘見著就晦氣。”
“姐妹們,咱們離遠點那野豬精,小心咱們嬌嫩的花瓣沾到野豬精的濁氣可就臭了。”
野豬精被花妖們說的眼珠子快要蹦出眼眶了,但礙於吃吃又不得不蟄伏。
他咬牙切齒說道:“你可聽見了,花妖不要賠償。”
“既然花妖們不要賠償,那我的木屋……”白黎有些猶豫地說道。
“那木屋我住出了感情,是蜂妖們搬運十幾天木頭,一根根給我搭建起來的屋子,我非常喜歡那個木屋。”
野豬精看著白黎叨叨絮絮說那麽多,看來不僅要他重修木屋,還想敲詐更多賠償。
想得倒挺美,他可不是軟柿子任一個小小人類拿捏。
野豬精暗暗低著眸子,凶惡的眼裡滿是抵觸的算計。
他最多賠償木屋,多得一根毛都別想要。
“雖然我非常喜歡那木屋,但我們剛剛已經達成友好合作啦,那損壞的木屋就不讓你們賠了。”白黎說道。
“老大,他不讓我們賠誒。”一個做好賠的野豬精說道。
那領頭的野豬精也微微一愣,原來是他誤會這人類少年了。
如果要重新蓋房子,他會表面應道。
至於最後房子蓋好了,住進去後房梁塌了砸死人了,也和他們沒關系。
野豬精暗自思索早已想好的對策,現在計劃泡湯還有些遺憾。
不過現在看來這少年還真心善挺大氣的,並沒有要他們修房子。
領頭的野豬精想著,就聽白黎又說道:“不過,我說了包吃包住,但原本留給你們住的木屋被你們損壞了,現在你們要給自己蓋一座屋子哦。”
“當然當然,留給我們的屋子被我們損壞了,我們蓋是應該的。”一個野豬精連連點頭說道,並表示要蓋的非常結實和舒適。
領頭的野豬精看著傻兮兮被耍的小弟,只差一腳踹去。
真是蠢豬。
原本是賠償蓋房子變成了給他們自己蓋房子,都是要蓋房子有什麽區別?
見小弟的表現,顯然少年一番言語將他們心裡抵觸情緒變成了感激之情。
到頭來被耍了一通,還覺得對方是個好人。
真是一群蠢豬。
“好啦,既然住的問題解決了,接下來我們辦接風宴歡迎野豬精們的加入啦。”白黎搓搓手,拍拍一旁始終沒支棱起來的神樹說道。
野豬精被神樹圈在欄裡,望了一圈也沒見這周圍有什麽可以吃。
他們叼走了雞窩裡的野兔和野雞,慌亂中也沒吃;也不知道野雞是不是被埋在木屋廢墟裡的犄角旮旯裡。
“望什麽望!小心宰了你們!”蜜嬌手裡拿著木棍敲打柵欄警告道。
領頭的野豬精朝蜜嬌凶瞪了眼,嚇得蜜嬌一股腦地爬上神樹,抱著神樹說道:
“老青青,小黎子走之前可說了你得保護我,你可是千年神樹,你怕這區區野豬精幹什麽。”
蹲在圈欄裡的野豬精嗤笑了一聲,“這就得問千年神樹小時候是如何被妖追著吃了。”
神樹開啟靈智早,但是沒有靈力不能說話,被秘境裡的眾妖當做靈植采摘,其中好幾次差點落入野豬精的嘴裡。
野豬成群結隊的喜歡拱小樹苗,年幼的神樹三番五次差點被野豬害死。
所以現在青域看到野豬精就害怕;那種恐懼伴隨著年幼經歷越發放大,即使他慢慢長大有對抗野豬精的力量,遇見野豬精也會下意識躲避。
“小時候怎麽了?你小時候就很厲害?你現在再厲害還不是困在這裡?”
“我看你未成精的時候一定是隨地拉隨地尿的臭豬吧。”
那領頭的野豬精憤怒了,張嘴就要朝蜜嬌吐靈力光刃。
“啊,老青青,快救我!”蜜嬌捂著胸口閉眼喊道。
青域原本蜷縮的葉子,瞬間爆發出千萬條枝丫裹住野豬精,那凌厲的光刃最終只是劈掉了幾片葉子。
“哈哈哈,老青青,我就說你很厲害啊,小黎子也說你很厲害的。”蜜嬌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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