叼著雞腿的金條道,“羊細,你誤會了吧。”
“對啊,寂大人可是白黎大人的救命恩人啊。”
羊細氣得胸膛猛烈起伏,“你們都被假象遮掩欺騙了!”
他滿臉懊惱地看著眾妖道:“我沒看錯,白黎哥哥被寂不懨緊緊抱著,白黎哥哥想掙脫卻無能為力,臉和耳朵都掙扎紅了!”
江心來了興致,撐著慵懶的腰肢道,“人面桃花相映紅,羊細你怕是真誤會了,是桃花顏色襯得吧。”
蜜嬌也暗戳戳附和道,“快多說說些細節,我們才好判斷是不是真的誤會了。”
“對啊對啊,慢慢說,不著急。”青域還十分體貼地遞了一碗水過去。
羊細見有人撐腰,底氣更加足了:“在黑暗結界中,寂不懨竟然把我定在一旁,肯定是想欺負白黎哥哥。”
“怎麽個欺負法?”
“仔細說說。”
江心和蜜嬌兩人一唱一和,眾妖嗅到了一絲不尋常的氣味,紛紛望著羊細。
羊細此時隻覺得任務艱巨,嚴肅認真道,“黑暗中我也看不清楚,只聽到難受又急促的呼吸聲。”
“還有沙啞的嗓音,像是極度痛苦不堪一樣。”
江心眼睛亮了,捏著蜜嬌的手腕悄悄道,“這進展神速啊。”
蜜嬌有些不解,但不妨礙她跟著江心捂嘴得勁兒的笑。
“還有嗎?”青域手指頭緊緊攪著發絲,滿眼興奮道。
羊細絞盡腦汁想著,不知道想到什麽,又氣憤哆嗦嘴巴道:
“寂不懨還問白黎哥哥剛才惡心嗎,還問會很難受嗎。”
羊細還想回憶起更多,但是只能想起當時的氣憤,其他什麽都想不起來了。
但僅僅這兩句話,就足夠讓一眾妖露出滿臉八卦興奮之色。
羊細見眾妖臉上沒有怒氣,十分氣惱,“這都什麽時候了,你們怎麽還這麽高興!”
青域嘿嘿笑得猥瑣,“不急不急,你再想想,急促呼吸持續多久?”
就連一向古板嚴肅的羊墨目光都落了過來。
不過剛剛湊過來的妖,大多像黑熊精一樣摸不著頭腦,左右搖擺問大家怎麽笑得這麽詭異。
羊細現在隻覺得壓力更大更著急了,皺眉想半天,沮喪道,“我不記得了。”
青域哎了一聲,“怎麽不記得了呀,這孩子真是……”
“哎哎,誰揪我頭髮!”青域突然被扯頭皮,轉身怒道。
“小青青!”
白黎冷聲喝住來掩飾內心尷尬。
白黎在木屋上,見溪水邊聚集著眾妖,他和鳳煜喝著酒沒當做一回事。
妖越來越多,他便放開神識關注了下,一聽差點吐了入口的酒。
白黎知道妖獸對於感情之事一向直白又坦蕩。
他們從不遮掩避諱,甚至還引以為傲作為談資。
比如江心周圍從不缺雄性,很多妖獸慕名自薦,自誇自擂企圖獲得江心的關注。
他作為人類長大,骨子裡不認同這種風氣,但是也尊重。
但此時他們赤果果八卦自己頭上,白黎又急又羞。
他感覺到寂不懨的視線移到他身上,臉頰頓時發燙,瞬間飛去揪罪魁禍首了。
“小黎子,羊細說的是真的嗎?”青域怒氣沒了,還擠眉弄眼問道。
白黎面色雲淡風輕,但耳垂染上淺紅,瞅著青域眼神故作冷淡。
其他妖也好奇地望著白黎,一臉激動興奮。
白黎隻覺得如芒在背,冷靜的眼神快要潰散,忍不住閃躲了。
“不是真的。”
這時寂不懨落在白黎身邊,擋住了周圍探究的目光。
“這些都是羊細在黑暗結界中呆久了產生的幻覺。”
羊細氣急道,“你胡說,明明就是真的!”
寂不懨看著羊細,平靜道,“你是不是從小就想保護白黎,想要獲得白黎的關注。”
羊細神色閃動,臉色一滯,“你是怎麽知道的。”
寂不懨不答,反而說道,“你從小跟在白黎身邊打獵,次次甘願做誘餌引出獵物,每次親眼看見白黎涉險,你都懊惱自己弱小。”
羊細被說中了,低頭道,“都是我沒用。”
寂不懨道,“所以,這次你們二人在黑暗結界中,是你自己太過想要保護白黎,從而產生了幻境。”
“而你見白黎對我這個救命恩人十分尊敬,內心對我有敵意,所以把我幻想成假象敵了。”
羊細全被說中,腳步趔趄,陷入自我懷疑中。
“真的是我出現了幻覺嗎……”
其他妖這時也懷疑了,畢竟羊細可是白黎的狂熱追捧者。
要說寂不懨和白黎有什麽,怎麽看都不像。
畢竟前幾天鬥場中,寂不懨下手毫不留情狠揍白黎。
這哪是有情,說有仇更可信。
“對啊,羊細,你可能真的出現幻覺了。”
羊細滿眼迷茫看著白黎,似在等白黎一個答案。
但寂不懨悄無聲息地成功替換了羊細關於桃林的記憶。
沒等白黎回答,羊細低頭眼睛失神,抬頭又恢復正常了。
他撓著腦袋,不好意思道,“我確實記錯了,黑暗結界只能一次進入兩個人,肯定是我出現幻覺了。”
“白黎哥哥,我一定會變強保護你的!”
白黎掩下疑惑,點點頭,“你一直很棒。”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