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馬上改口道:“好吧,我知道你能看得見翼龍, 歲寒……”少年一步一步走近歲寒,表情裡帶著滿載笑意, 他一隻手搭在歲寒肩上, 輕輕拍了下,忽然就像個長輩一樣, “因為我們是同一種人啊。”
歲寒“咚”的一聲關上門,君囚被關在門外。
男孩呼出一口氣,他分明看到自己在厭惡的推開君囚時,對方的口型念了一句, “神明”。
君囚知道他是神明。
所以,他們真的是一樣的人麽?
歲寒不想在想這個問題, 他沒來由的一陣煩躁,這種煩躁很少體現在他身上,至少從穿過來之後,他就一直是很平靜的狀態。
君囚讓他失控了,而且君囚帶給他的這種煩躁感,似乎已經根深蒂固的埋在了他的心底。
只是剛剛被勾了出來。
他到底在擔心什麽……
歲寒破天荒的失眠一夜,次日晨,他把崽兒們都放進了那本寵物圖鑒裡,揣著這本書,從這棟大樓走了出去。
明明出大樓之前,外面還是一片無聲的靜默,但神明一隻腳踏出後,靜默重歸喧囂,車水馬龍的街頭,川流不息的人海,匆匆上班的行人,街頭叫賣的攤販。
仿佛一幅靜止的畫卷,被人按了按鈕,一下子又變得生動鮮活起來。
歲寒決定,他要去找徐松言。
【歲寒:徐哥,你們的新劇組在哪裡,我想去探班,如果你方便的話。】
要是不方便,他就在影視城附近找個酒店住下,他要去那個劇組看看,那個布景到底有什麽詭異之處。
徐松言接到歲寒的消息時,自己正在跟導演討論劇本。
“我想知道,這到底是一個什麽樣的故事?”徐松言是盲接的,他在沒有了解過新故事的情況下,就進了組。
不為別的,因為他自己也想知道,為什麽家裡那幅《海廟》圖,會出現在這裡。
導演一向很敬重圈子裡的老前輩,尤其是像大影帝這種級別的。
對方肯賞臉,他求之不得,所以回答起問題來也非常積極,“我先跟您說一下具體情況吧,其實這個本子是一位神秘的少年給我的,他說是他寫的,想要拍成電視劇。”
徐松言挑眉:“哦?哪個神秘少年?”
導演:“叫……好像叫君囚,這個名字我也是第一次聽,搞不好是他的筆名,而且他給的經費是真的多啊,這部劇我很有信心,因為經費隨便燒啊哈哈哈!”
徐松言:“……”
君囚?
好像是歲寒的朋友吧?
徐松言知道歲寒要來,自然歡天喜地的迎接,不僅給他在自己旁邊訂了房間,還帶著他進組轉悠了幾圈。
只不過,徐松言帶著歲寒轉了一上午,才找了個地方坐下道:“小老弟,這裡還算不錯吧?”
“挺好。”
這家影視城坐落在緊鄰山海市的不周市,不周市的天向來都是灰藍色,哪怕天氣很晴,也不像山海市看起來那麽透明純淨。
“咳咳……今天怎麽沒帶著歡歡?”
哪怕自己和歡歡沒有什麽緣分,但他還是很想見見那隻歡脫的小九尾的。
“會來的。”
歲寒模棱兩可一句,徐松言也不好太過問什麽了。
徐松言和歲寒坐下來聊天,劇組的工作人員就在旁邊走來走去,不為別的,一個成熟風的大影帝外加一個少年風的純情男孩,這兩個人坐在一起,可太養眼了。
他們都忍不住猜測,歲寒或許是徐松言的遠房親戚,徐松言是不是也想叫他進組,才帶過來的。
而徐松言對外的登記也是家屬,否則只是普通的探班,歲寒沒辦法留下來太久。
一個當紅小花看了歲寒一眼,馬上跑上來套近乎,“嘿嘿,歲寒主播!”
歲寒詫異的抬眸看她。
小花驚喜道:“哇哇哇,真的是你啊,原來你是徐哥的弟弟誒,能在這裡碰見你可真好,是不是之後也會進組呀嘿嘿?”
徐松言笑的溫和,馬上解釋道:“我弟弟就是過來玩的,他不進組,張亞,你今天這麽閑,不用背劇本啦?”
張亞吐吐舌頭,“我現在不想背劇本,隻想擺爛。”
徐松言捂了捂臉,“這話要是被導演聽到,你完了。”
張亞噓了一聲,又把頭轉向歲寒,“歲寒主播,咱們不周影視城很有意思,好多建築物包你沒見過,有空可以溜達溜達哦。”
說完,她就順了一杯奶茶正要走,還沒走幾步又回頭道:“對了對了,這裡是不周市的中心,晚上風很大的,歲寒主播,注意保暖哦,有空帶歡歡一起來探班啊!”
張亞除了是歲寒的粉絲,還是歡歡的鐵杆粉,那次寵物大賽,她也在看。
歲寒點點頭,也垂下眼簾喝了一口奶茶。
男孩住進來三天,除了覺得這地方晚上有點陰氣森森的感覺,其他倒也沒什麽,可第四天一早,他在下樓吃早飯時,卻和白衣少年在電梯裡偶遇了。
君囚笑容燦爛的跟他打招呼,仿佛遇上他是非常平常的事情,“早啊,歲寒。”
“陰魂不散。”
歲寒其實也想到他會跟過來,畢竟君囚是這部劇的投資人。
君囚湊上來,似笑非笑道:“歲寒,你的寵物們呢?出來度假不帶上寵物,你不覺得日子少了些調劑麽?”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