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松言的目光不斷看向狐狸崽兒,只是崽兒睡得安詳,並沒理他。
歲寒直接坐下,徐松言就坐到了他身邊。
“徐哥喊我來有事嗎?”
歲寒說話比較直白,也不像其他主播那樣會說些漂亮話,他就是有什麽問什麽,態度也一直是清清淡淡的。
這做派看在徐松言眼中,倒像是不卑不亢,不喜不怒,很有氣場。
徐松言沒急著說目的,只是揮揮手喊服務生上菜,“我們就邊吃邊聊吧,四樓的菜三樓吃不到,你家小朋友應該會喜歡的。”
“嗯,我也很喜歡。”
歲寒還沒見過大酒店的飯菜什麽樣,正好開開眼。
神明坐姿隨意,薄唇微抿,淡然的樣子很有距離感。
搞得徐松言倒是先緊張起來了。
“嘶——”
徐松言正想問歲寒喝什麽,忽然就伸手捂了捂側臉的位置,助理一直在門口望著動靜,見狀馬上跑了進來。
“徐哥,我去給你拿藥。”
歲寒從方才起就覺得怪怪的,眼見著對方在他面前露出這種痛苦的表情。
便主動問了句。
“徐哥身體不舒服?”
“沒事沒事……就是臉有點痛,老毛病了。”徐松言悶悶道。
歲寒挑了挑眉,不動聲色的看著他。
只是臉痛嗎?
他分明看到徐松言的臉上,慢慢出現了一張黑色的面具。
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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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面具四周裂開無數道縫隙,一點點吞噬著他的皮膚,周圍黑氣隱現,時有時無的從面具內側簌簌而出。
很快,徐松言的整張臉都開始變得猙獰起來。
可對方卻渾然不覺,隻捂著臉低低呻.吟。
他臉色不太好看,似乎也覺得當著歲寒的面發病,有點難堪。
可那又能怎麽辦?
他根本就控制不了自己。
歲寒坐在一旁看的清楚,徐松言緊皺著眉,額頭上密布的汗珠極快速的連成一串,順著面頰快速流下,跟個小瀑布一樣。
助理顯然是見怪不怪了,他取出濕紙巾,站在一邊小心翼翼幫徐松言擦拭。
一隻手還不忘遞給徐松言一顆藥,桌邊放著的杯裡裝著溫水,徐松言任由助理擦完臉,才一仰頭,吃下那顆藥。
“這是什麽?”
神明沒見過止痛藥,忍不住開始發問了。
“是止痛藥,徐哥近幾個月忽然就得了這個怪病,我們也是尋遍名醫,但依舊未果。”
小助理唉聲歎氣,很怕徐松言哪天嚴重起來,毀了這張臉,從此跌下神壇。
盡管每次徐松言只是會痛的臉色泛紅,其他症狀都沒有,但助理仍怕日子久了,會有其他想不到的變化。
畢竟,那可是一張臉啊。
大影帝演技好是必備的,可皮相好在娛樂圈也是相當重要的因素。
徐松言不能說是小鮮肉的那種帥氣,但他優雅穩重,走的也是成熟男人的路線,這在一些小姑娘的眼中,往往比稚嫩的男團哥哥們,還要有熱度。
徐松言服用止痛藥後很快就痊愈了。
恢復之後的男人和初見時一樣,瀟灑持重,溫文爾雅,就好像剛剛被病痛折磨的人不是他。
“見笑了歲寒主播,剛剛沒嚇到你吧?”
徐松言也頗為尷尬。
歲寒沒直面回應,而是歪頭看著他,“你現在徹底不難受了?”
徐松言呼出口氣來,看起來是真的一身輕松,“完全好了。”跟著,他情緒又微沉下來,“每次都是,如果非要形容的話,就好像是對什麽東西上癮了一樣,吃不到就會絕望,吃到立刻神清氣爽。”
徐松言用了“絕望”這個詞,看來病痛的折磨,的確已經到了崩潰的邊緣。
他把衣袖卷上去,認真的看著歲寒,“你……明白我的意思嗎?”
“還算能理解。”
徐松言徹底好了之後,服務生也忙碌著進來上菜,很快,桌上就擺滿了山珍海味。
白果燉全鴨,蒜蓉金元貝,扣肉牛腩雜菌湯,涼菜六小碟,總之五顏六色一桌子,直看的人眼花繚亂。
徐松言篤定歲寒一個小主播,應該不會每一樣都吃過。
他在找歲寒過來時,提前也做過了解,星彩平台成立的時間不過幾年,能給到主播的福利並不算太好。
萌寵頻道雖然熱度高,可名氣不俗的大主播,每月折算後,也不過就是十萬八萬的收入。
何況歲寒沒什麽名氣,粉絲連五位數還沒湊齊。
飯菜一上來,剛剛還呼嚕連天的小狐狸,就動了動軟耳朵。
雪白的小肚皮亮出來,小毛球直接翻了個身站起,小黑眼睛巴巴的抬著,眨巴眨巴的看向桌上飯菜。
這正中徐松言下懷。
徐松言借機想伸手去摸摸它的腦袋瓜,小狐狸瞬間躲過,又嫌棄的窩回歲寒懷裡。
男人手指停在半空中,隻得繞回來摸摸鼻尖化解尷尬,“它……還挺粘你的。”
“嗯,個個都是粘人精。”
歲寒家的小朋友可不只一隻,不過最粘人的應該是那隻僵屍崽兒,出來這麽一會兒,他難得惦記起家裡的崽子。
就怕小僵屍和小蠃魚又在客廳裡玩碰碰車大戰。
徐松言讓了歲寒一下,示意他邊吃邊聊,然後自己拿起筷子狀似隨意道:“歲寒主播,你這隻九尾狐是從哪得來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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