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盡染微愣:“什麽?”
“我大舅哥不喜歡這樣的,給他一籮筐他也不稀罕。”
林盡染忍不住追問:“你怎知道?”
提起這個黃搞可得意了:“大年初二去看湘湘,正好聽見謝夫人跟他說起男大當婚的事兒,我聽到啦哈哈哈。”
“架不住謝夫人的逼問,大舅哥說了,他喜歡聒噪一點的,要活潑開懷,要樂觀闊達,要自由自在不受約束的。”
“然後是長相方面,不是及格就行的,而是要驚才絕豔那種;要飽讀詩書,即便不能出口成章,也不能胸無點墨;下棋也得好,輸給他沒關系,但是不能輸給別人,他要做對方唯一的棋逢對手;穿戴的話明豔一點,太素淨的話像極了披麻戴孝;修為不用太強,因為遇到危險有他保護,對方隻管柔弱就好,將來他主外對方主內。哦對了,還有最重要的一點,這個人得是個醫修。”
林盡染:“???”
黃搞:“你也覺得離譜是不是?謝夫人都被氣蒙了!說他就是雞蛋裡挑骨頭,哪有這樣的人?”
林盡染:“……”
黃搞雙臂抱胸:“看吧,綜上所述,燕蘭沒一點對上的,她沒戲。”
林盡染心口砰砰的跳。
“不,不是要去食舍嗎,走吧。”
“快走快走,我都餓抽抽了!”
面條過了水,口感更加勁道爽滑,再碼上黃瓜香椿和豆芽,澆上一大杓秘製肉醬,那叫一個鮮香美味。
黃搞一口氣幹了兩碗,準備去盛第三碗的時候,謝明燭從外進來了。
“大舅哥!”黃搞熱情邀請。
端上一碗素的打鹵面,謝明燭坐下,林盡染悶頭吃。
面條這種東西吧,吃起來很容易發出“吸溜吸溜”的不雅聲音。然,謝明燭很厲害,他吃的相當安靜,非常優雅。
不像黃搞大快朵頤狼吞虎咽,吃的“哧溜哧溜”,津津有味。
雖然不雅觀,但是一看就香。
林盡染還挺喜歡跟黃搞同桌進食的,下飯,遇到這貨能多吃一碗。
飯後,三人一道離開。
黃搞:“我要去看湘湘,你們呢?”
林盡染說:“我還沒來得及看望路兄,我去看看他。”
謝明燭抓住林盡染的手腕:【一起。】
忽然,遠處傳來一道清甜的女聲:“邪醫。”
謝明燭匆忙收回手,林盡染微愣,本能看向他。
合歡宗的小師妹水蓉一路小跑,拄著膝蓋喘了口氣,歡天喜地的說:“這麽巧在這兒遇上了。”
林盡染看著謝明燭,心不在焉的應道:“……嗯。”
水蓉笑盈盈的欠了欠身:“年前我練功不慎,有勞林公子長途跋涉趕赴合歡宗為我醫病,救命之恩真是無以為報。”
林盡染說:“水姑娘言重了,治病救人,醫修本分。”
“對您來說是小事一樁,對我來說可意義非凡。”水蓉眨著一雙含情脈脈的狐狸眼,當真勾魂攝魄的很。
即便黃搞心有所屬,但作為一個正常的男人,也被這天生媚骨的水蓉撩撥的骨頭酥酥麻麻。
反觀林盡染,面色如常,連一根頭髮絲都沒顫抖。
黃搞由衷敬佩,不愧是邪醫,有定力!
謝明燭目光隱晦,不明所以。
水蓉:“若公子不棄,小女子願以身相許,報答大恩。”
“啥!?”目瞪口呆的是黃搞。
若說矜持,當屬雲舟仙渺和扶搖門。若說隨性,十個離鏡也比不上一個合歡宗!
他們修煉的功法就是采陰補陽,男女雙修,因此門中弟子對男女之事向來是大大方方的,成天把雙修一詞掛在嘴邊也不害臊,比魔修們有過之而無不及。
縱使是一向比較隨便的林盡染,也被這句話炸的外焦裡嫩。
他第一反應就是去看謝明燭。
後者目光落去遠方,眼底空無一物,好像事不關己高高掛起似的。
在垂在身側的手緊緊攥成了拳,臉色冰冰冷冷,比昆侖雪巔的冰川還要凍人。
水蓉近前一步:“邪醫,緣分到了擋也擋不住,莫要錯過大好姻緣才是。”
“那個……”林盡染後退一步,“承蒙姑娘厚愛,但感情之事不能勉強,我……”
水蓉:“沒關系的,你不喜歡我無妨,我喜歡你就夠了,感情可以成親之後慢慢培養嘛!咱們先成親,圓房,雙修,生兒育女,然後再——”
“少掌門?”林盡染突然開口。
原來是謝明燭轉身走了。
“林公子。”水蓉猛跨一步擋住林盡染的視線,“你有沒有在聽呀?”
黃搞回過神來了,賤兮兮的湊過來說:“豔福不淺嘛!水蓉小師妹可是修仙界公認的美人兒,快把握機會!”
林盡染想走,被黃搞猛地拽回來:“上哪兒去啊?”
“你松開我。”
謝明燭是不是生氣了?
黃搞拉扯道:“邪醫,我看你才是要雙喜臨門啊!青雲會武好好表現,金榜題名時,洞房花燭夜!”
“洞房花燭你個頭!”林盡染把他甩開。
黃搞納悶了:“怎麽了你?”
林盡染癡癡的念叨:“謝容與走了。”
“他走他的唄。”黃搞莫名其妙,“跟他有什麽關系?”
林盡染一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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