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少氣盛,年少輕狂。
羅池抬起眼看著他。
果不其然,靳飛的目光灼人,他的視線落在羅池的唇瓣上,羅池很白,甚至透著些粉,靳飛看著他,喉嚨不自覺滾了滾。
這張嘴他是親過的,不止一次,很軟,有點獨屬於他家阿池的味道。
他的目光裡帶著些痞氣,帶著少年濃烈的佔有欲,喜愛,他彎下腰,手撐到黑板上。
羅池閉上眼。
靳飛的手牽住了少年的手,細細摸著他的手指,目光深情,帶著十分的不舍。
“我親了,嗯?”
“……嗯。”
羅池這時只會緊張的咽口水了。
靳飛一下子壓了下來,雙手扣住他的手抵到黑板上 十指相扣,唇瓣猛烈地相貼,羅池悶哼一聲,目光向旁瞥去,他和靳飛相扣的手正放在了那個他沒擦完的名字上,兩人的手貼在上面,好像永遠。
“我想標記你。”靳飛小心叼著他的喉結,抬眼,“可以嗎?阿池。”
羅池被這聲叫得都軟了。
他全身上下最致命的地方就在靳飛嘴裡叼著,靳飛輕輕舔過喉結,羅池微微顫抖,仰著頭紅著臉“嗯”了一聲。
連站都站不穩了,雙腿發軟。
當Omega就是這點要命。
羅池的這聲嗯,好比催情劑,立刻讓靳飛興奮起來,他將羅池製住轉過身去,咬著他的耳垂,到脖頸,在到脖頸下的腺體。
輕輕叼著,往裡面,灌著信息素,他的味道。
羅池生平還是第一次被人標記,他隻感覺到後脖上的腺體癢癢的,酥酥麻麻的,還有些絲絲奇怪的感覺,他催促著靳飛:“你,你快點……我受不了。”
說者無心,聽者無意。
這樣誤解向的話,沒有一個男人能頂得住。
靳飛差點就當場起了反應,這裡還是學校,外面隨時會路過人,他是無所謂,但不代表羅池無所謂,他低低嗯了一聲,在羅池的催促下,很快完成了這次標記。
完後,他用鼻尖抵著羅池的鼻尖,扣著他的雙手,黏糊糊的說:“阿池,我不想讓你走,怎麽辦。”
羅池看著他說:“你老這樣膩不膩呀。”
靳飛搖了搖頭,“不膩。你也別想膩。”
羅池長這麽大,很多第一次都給了靳飛,他這輩子沒對誰服過軟,唯獨靳飛。羅池點了點頭,比起初次見面時的尖銳,現在的他,已經軟化了不少。
甚至,他竟然有了一種,他想和眼前這個少年共度余生的感覺。
也許少年時期的愛情就是這樣的青澀且堅定,一想就想了永遠,羅池抱著靳飛,靳飛也抱著他,雙手扣著,仿佛永遠不會分開。
羅池知道他陷進去了,出不來了。
不知道從什麽時候開始。
靳飛這個流氓,不要臉的,就這樣霸道闖進了他的世界裡來。
“那就再陪你一會兒。”羅池說:“池哥再陪你一會兒。”
靳飛嗯了一聲,“一會兒。”
那時驕陽似火,微風卷著綠葉,學校裡熱熱鬧鬧的人群逐漸湧出了校門,教室裡只剩下他們兩人,在黑板前面,寫上了喜歡的人的名字,傾訴著愛意。
暑假。
羅奶奶家從z市回去只能坐公交車才能到,山路崎嶇,小車進不來,不好開。
那天早上,羅池幫著羅大軍把一些拿回去給奶奶的東西帶上,父子倆上了公交車。
他給少年發消息。
[我上車了。]
少年很快發來了消息,只有兩個字。
[往右邊看。]
公交車發動。
羅池回頭,在逐漸駛遠的景色裡看到了對著他招手的少年,少年雙手搭在自行車上,對他笑得痞裡痞氣。
羅池一怔,趴在窗戶上看著少年逐漸變小的身影,失笑。
他給靳飛回復。
[看到了。]
羅大軍就坐在旁邊,將一切盡收眼底,他雖然沒看到靳飛,但卻也知道了是什麽回事:“戀愛了?”
提到這個,羅池頓了一下。
他還沒和靳飛正式確認過關系,只是一天一天的,得過且過。
“沒。”
他不敢妄想,不敢為了愛情打亂自己的步伐。
他從前不是一個會覺得自己跟別人有距離感的人,現在有,以後追上去就是了。
可是在遇到靳飛之後,他不知道自己要是同意了,能和靳飛好多久,也不敢想靳飛會對他產生有多大的影響。
雲脫了天空還能化作雨水降下,但他一無所有,他不敢賭,他輸不起。
……操。
所以他說靳飛是個混蛋。
是一個不要臉的,不會體諒別人的,混蛋。
可他也知道。
如果靳飛沒有一步一步向他接近,把他拽過來,霸道的親吻,或者是做些什麽。那他永遠,都會和所有人保持著一個適當的距離。
這是他自我的保護殼。
“……我不知道。”過了一會兒,羅池改口道:“我不知道,爸。”
羅池有些茫然了,他這個人很少有糾結的時候,也就是遇到了靳飛,才像是四面圍城了般,去留不能,無處可走。
羅大軍聞言,轉頭看著他,輕輕的說:“慢慢想吧,睡一覺,慢慢想。”
他很少看到羅池這樣的一面,在他的記憶中,羅池是個很小就長大的孩子,羅大軍抱過了羅池的腦袋,讓他靠在自己的肩上,然後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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