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靳飛正在克制著。
即便他已經心癢難耐。
“阿池,”靳飛幾乎是將下巴埋在他的頸窩處,頭髮刺著羅池的臉頰,微微有些癢,“剛才……在車上,你是什麽意思?”
靳飛說罷,抬起眼,目光炯炯的盯著他,似乎是非要他親口承認不可。
可羅池哪裡說得出來啊。
害不害臊啊!
他臉頰微紅,別過臉,嘟囔道:“就、就那個意思唄。”
平常在學校裡不可一世的小霸王,如今已經變得軟乎乎的,紅著臉倔強的不肯開口。
靳飛抱著他,仿佛要將他擁入骨髓一般,很奇怪,分明上一秒他們之間還充斥了粘稠的欲望,但是現在這些都煙消雲散了。
好像他們只是這樣抱著,無關於性,那是一種,更加純粹的情感。
他被靳飛抱著,心也慢慢靜了下來。
然後,他伸出手,拍了拍靳飛的背脊。
“想做嗎?”靜了半晌,他忽然問。
靳飛呼吸一頓,有些意外。
旋即,粗了起來。
翻雲覆雨。
-
傍晚,靳飛喊人過來換了床單,羅池躲在浴室裡沒出來,秉持著只要沒人看到他他就不會丟臉的想法,在浴室裡等著換床單的服務員換完離開。
羅池出來以後,靳飛好笑的看著他,“你也有慫的時候啊。”
羅池心虛的瞧了眼落地窗,從床到窗,滿是證據,光是一想就臉熱,羅池心說你不要臉我還要臉呢,他假裝鎮靜地轉移話題:“幾點了?”
靳飛說:“六點了,正好去釣魚,他們在叫了。”
羅池走路還有些瘸,疼的,但是為了不被發現異樣,還是點了點頭去了。
季應然老早就在等他們了。
他從四點就開始等,等啊等,等了兩個小時,一個人影也沒見著。一點到的,四點到現在,季應然咬牙切齒。
這兩對就欺負他一個單身狗是吧!!
他就不該來,汪汪汪!!
季應然悔的腸子都青了。
羅池和靳飛一出門,剛好就在一樓大堂碰到了同時出來的陳明軒和王劍傑。
四人心照不宣地轉開頭。
羅池心虛的想,弟弟啊,真是苦了你了。
今晚上的活動主要是要釣魚和燒烤,羅池沒有釣魚的經驗,王劍傑自然也沒有,因此上了船之後,他們倆基本是在靠在那兒閑嘮嗑,養屁股,三個Alpha負責釣魚。
季應然現在都沒臉看他池哥了,他心情五味雜陳,又是被放鴿子又是驚天霹靂,此時此刻的季應然一心隻想走,逃離這個格格不入的地方。
靳飛釣魚的模樣懶懶散散的,像是一幅畫,羅池的目光無法克制地往他臉上瞄,唇角微微勾著。
心想老子的對象就是這麽帥呀,嘖嘖嘖。
靳飛沒注意到他的目光,他看了眼側邊的季應然,忽然開口:“被嚇到了?”
季應然表現的有些反常。他驚訝倒是能理解,但過度了,就有些奇怪。季應然聞言,估計是也沒想到靳飛忽然搭話,吞了口口水,點頭:“……還好。有點意想不到。”
靳飛瞥了他一眼,也不知道在想什麽,但沒有多說。
這時,鉤子動了。
“哎哎哎!”羅池眼尖看見了,連忙跳起來,那模樣比自己釣到了還興奮:“靳飛,靳飛拔啊!!”
靳飛稍稍咧嘴。
下一刻,他猛地收杆,大魚浮出水面,濺起水花。
魚在魚桶裡撲騰撲騰。
“我操!好大啊。”羅池興奮地坐起來,還想說幾句,結果屁股剛碰到坐的地方,他表情突然扭曲了一下,“哎喲我靠。”
他這一聲吸引了幾個人的注意。
羅池尷尬了一下。
隨後,咳了兩聲,他假裝無事發生地忍痛坐下,擺擺手。
“靳哥太帥了。”
“忍不住讚歎。”
陳明軒:“……”
季應然:“……”
王劍傑:“……?”
靳飛意味深長地看了眼羅池的屁股,意有所指:“好好坐著,待會兒傷著了。”
羅池瞪了眼他,眼神裡寫著“這還不是你乾的好事”。
釣魚釣了一會兒,幾人便下船帶著自己釣來的魚和一些肉去燒烤。
炊煙升起。
夜晚來臨,五人穿著休閑的短袖短褲,圍著篝火燒烤。
羅池起初對燒烤還挺感興趣的,結果沒過多久,因為靳飛一直往他這邊送口糧過來,羅池乾脆就懶癌一犯,躺在那兒坐等投喂了。
“我要那個肉。”旁邊王劍傑吧唧吧唧,還順手把手裡的烤腸遞到陳明軒嘴裡,“這個挺好吃的,你嘗嘗呀。”
陳明軒嗯了一聲,張嘴咬下,烤腸緊致的肉和肥油流進嘴裡,季應然看著這兩對香噴噴的投喂,看了眼手裡的烤魚。
他怎麽覺得。
這烤魚的味兒忽然就不香了呢。
燒烤烤的後面,幾個人差不多都飽了,靳飛坐在那兒捧著平板不知道在幹什麽,羅池瞅了他一眼,起身燒烤,這次換他來給靳飛投喂。
他給烤魚撒上黑胡椒粉,自己咬了一口嘗嘗,覺著不錯便遞到了靳飛嘴邊,順嘴問:“你看什麽呢?”
靳飛目不轉睛地看著平板:“我爸公司的一些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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