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 越喝越精神。
大約凌晨一點,和他情況相差不多的幾位哨兵聚在一起。
他們之中一人說起了黑市。
說起來黑市有許多向導, 等級介於B、C級之間,偶爾運氣好的話, 有可能還能遇到A級向導。
其中一位同事提議,他們明天就要乘坐回往瑟安神殿的直達高鐵, 不如趁著夜晚去黑市轉一圈。
大家同意。
他們隊伍中剛好有一位B級哨兵。
這位B級哨兵說他從來沒見過什麽世面,不知道外面的向導與瑟安神殿向導之前的區別, 想見識見識。
隊伍中一位哨兵說道:“別說黑市向導, 就是我們瑟安神殿旗下各大工作室的向導, 在同等級的情況下疏導能力也遠遠強於黑市同等級向導。”
“這就是學習,黑市向導哪怕擁有還算不錯的天賦,不過他們並沒有系統學習過如何更好的為哨兵進行疏導,幾乎只能通過本能進行疏導,你去過就會失望。”另一位哨兵說。
易飛宇作為S級哨兵,他對這些完全沒有任何興趣。
不過,在B級哨兵的堅持下,大家還是一起去了。
黑市酒店內除了疏導服務外,還有許多其他的娛樂活動。
遊戲大廳、歌舞廳,甚至還有一場小型拍賣會……
隊伍眾人根據個人喜好分散開,只剩下了易飛宇和B級哨兵。
易飛宇過量飲酒的大腦一團糊,除了疼,意識迷迷糊糊。
他聽到身為B級哨兵的隊友說明自己的等級,個人情況,酒店經理立刻根據他的情況為他安排向導進行疏導。
忽然,B級哨兵感覺腹部一陣疼痛,去了洗手間。
就是這位B級哨兵一去,出現了接下來一系列的問題。
酒店一位工作人員錯將易飛宇認為是B級哨兵,易飛宇自己的大腦也不夠清醒,人家扶著他走,他就踉踉蹌蹌地跟著一起走,之後進入一個在他看來十分窄□□仄的阻隔室。
根據工作人員介紹,為他進行疏導服務的是即便戴著覆蓋眼部面具,仍舊顯得無比美麗的黑發灰瞳女子,她的身旁有一位裝扮成小醜模樣的哨兵保護。
易飛宇在心中進行評價。
瑟安神殿的向導除非特殊時間,基本不會化妝,身上也不會穿如此花裡胡哨的衣服。
差評。
差評。
差評。
只能說,面前這位向導除了面具下的美貌外,各方面都無法和瑟安神殿相比。
他混沌的大腦又想,他真實瘋了,所以才會將黑市中隨隨便便一位向導和瑟安神殿的向導進行對比。
一方天,一方地,雲泥之別。
完全沒有可比性。
理論上是這樣的。
然後……
面前這位女性向導的手握住了他的手腕。
接下來,那是一種無比舒適的感覺。
很舒服。
比瑟安神殿S級向導為他進行疏導,還要感到舒適。
易飛宇眨了下眼,瞳孔渙散,酒精作用很強大,讓他大腦持續處於混沌狀態。
隱隱約約間,他聽到與面前向導一起的小醜哨兵說了什麽,不過不知道到底說了什麽。
接下來,酒店工作人員攙扶著他離開阻隔室。
他眉頭微皺,試圖讓自己清醒,搖搖頭,卻隻覺得大腦一片沉重。
本能告訴他,他必須清醒。
他感覺哪裡不對,到底是哪裡不對,他一時之間竟也說不出來。
工作人員詢問:“這位先生,您對我們這位向導的疏導還算滿意嗎?”
易飛宇本能地回答:“……滿意。”
對,和這位向導有關系,有哪裡不對。
他感覺他忽略了很重要的一點。
就在他這麽思考時,與他一起的同伴正在和酒店工作人員進行理論,他說:“也就是說,在我去洗手間時,你們錯將我的同伴等成是我,帶去進行疏導?”
易飛宇:“……”
這位B級哨兵同伴看到易飛宇,立刻大踏步上前,從工作人員手中扶起他,關切詢問:“大人,您還好嗎?”
易飛宇:“……”他覺得,他很好,又不太好。
好的是精神圖景,不好的是,喝太多酒了。
也就是這時,其他幾位同伴也朝著他們過來,聚在一起,詢問他們發生了什麽?
B級哨兵冷笑一聲,說道:“是這樣的,我去洗手間之前申請了B級向導的疏導服務,等我從洗手間出來要求這一項服務時,告訴我不可以。”
哨兵、向導的聽力極好,哪怕B級哨兵的聲音並不大,也吸引了大廳不少人的目光。
同一時間,酒店經理聽聞消息,也匆匆趕了過來,詢問到底發生了什麽。
B級哨兵目光一轉,看向酒店經理,說道:“你們的工作人員說,他們錯將我的同伴當成我,進行了疏導服務。”他說著,看向被自己攙扶著的易飛宇,“這簡直就是一個笑話。”
隊伍中另一位S級哨兵說道:“是的,這不可能,按照你們工作人員的說法,說是將我們這位哨兵帶去進行疏導,但是我們這位哨兵為S級哨兵。”
B級哨兵說道:“一個B級向導,給S級哨兵進行疏導,這可能嗎?”
酒店經理好脾氣地笑了笑,說道:“我覺得這其中可能有什麽誤會。”
易飛宇原本大腦還一片混亂,但現在聽到他們又是B級、S級的說個不停,稍微理清一些思緒了,他說:“是S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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