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沉著臉就要離開。
聞離曉可沒打算簡單放過他,感應過周圍沒人後,直接放出觸手將男人捆住:“你的意思是我白挨你一下就這麽算了?”
那男人被漆黑的觸手捆住手臂,臉色瞬間一白,掙扎了幾下沒有掙開,閉上眼睛臉色蒼白地道:“你殺了我吧!我不會屈服的!”
聞離曉:“……難道不是你一開始就上來要打要殺的?”
剛才氣勢洶洶,結果只是個銀樣鑞槍頭,完全沒有戰鬥能力。
那男人似乎非常懼怕觸手,雖然緊閉雙眼但眼皮不斷顫抖,反覆念叨著“我不會屈服”之類的,聽得聞離曉有點煩,用觸手抽了他一下:“我問,你答,回答了我就放開一條觸手——你叫什麽?”
男人掙扎著不肯張口,聞離曉便又抽了他一下。為了避免抽傷了可能的同事,聞離曉好心地照著肉多的位置——也就是屁股上抽。
結果男人的臉不白了,漲得通紅,怒氣衝衝又羞恥地瞪著他,眼淚都快出來了。
看聞離曉冷酷地再次揚起觸手,男人不情不願地屈服:“葉流光。”
“哪個分會的?”
“……我不是除魔協會的。”
聞離曉頓時有些稀奇:“我以為‘蘇醒者’都是除魔協會的人。”
葉流光再度冷笑了一聲:“他們是這麽說的?倒也好意思。”
資料裡沒有介紹,不過聞離曉想當然地認為“蘇醒者”是人類面向神秘側最大的武器,除魔協會自然會把所有的“蘇醒者”收攏在手裡,沒想到還有流落在外的。
“那你是哪個勢力的?”
“我沒有勢力。”葉流光冷哼了一聲,看著又逼近的漆黑觸手,臉色一白,補充道,“硬要說的話,我加入了‘思鄉群’。”
聞離曉記下了這個組織名字,打算回去問問段燃。他又問:“你在這裡幹什麽?”
“我認識的孩子失蹤,發現有神秘的痕跡,一路過來查到了這個邪神眷者。”提起這件事,葉流光的態度總算好了一些,“她眼看著要自爆,我隻好把她殺了。可惜失蹤的小孩被送走了,沒找到後續線索。”
原來目的一樣。聞離曉點點頭:“我也是通過一個孩子發現神秘痕跡,找到了這裡。”
葉流光臉色雖然還是不大好看,到底沒再用鼻子發單音節,也不知道是認可聞離曉的目的還是被觸手嚇怕了。
聞離曉又問:“你的天賦是什麽,聲音類?為什麽我隻感覺有點耳鳴?”
這話像是戳到葉流光的肺管子,讓對方臉色瞬間通紅,顧不上纏著自己的觸手,聲音放大不少:“你是在嘲諷我?”
沒嘲諷啊,這人怎麽這麽小心眼。聞離曉本著“孩子不打不聽話”的想法,又用觸手抽了葉流光的屁股一下。
葉流光呆了呆,眼眸中忽然滾出圓滾滾的淚珠,順著臉滑了下去。
竟然哭了。
聞離曉:“……”
碰瓷嗎?他剛才可沒用力。
葉流光哽咽著道:“我沒哭!”
聞離曉扯了扯嘴角,松開了觸手:“行吧,我不問了。”
搞得他像在欺負人一樣,格外不自在。既然這算是個自己人,那還是回去問段燃吧。
……
段燃咬著棒棒糖,聽到“葉流光”的名字時意外地睜大眼睛,把糖從嘴裡拿出來:“你遇到他了?他在哪裡?”
聞離曉簡要說了說今天遇到的男人,只是隱去自己用觸手把人綁起來打屁股的經過。
但段燃何等毒辣,很快就猜到:“你不會用觸手對付他了吧?”
聞離曉咳嗽了一聲:“攻擊性不太強的控制手段嘛。我總不能直接把他形體修改了,萬一是同事怎麽辦。”
段燃大笑起來,糖差點摔在地上。等笑夠了,他才解釋道:“流光差不多是和我同期的‘蘇醒者’,我們都在燕城蘇醒,研究熟悉天賦的過程中也住同一個宿舍。有一次我們出去玩,偶爾碰上了一位深海之主的眷族,是個章魚形狀的,我覺得被那個章魚勒著在天上甩來甩去挺刺激的,就招呼他一起……”
聞離曉明白了:“你真變態。”
難怪葉流光對觸手有這麽深的心理陰影。
“那隻章魚最後還是烤了吃掉了嘛。”段燃笑眯眯地攤開手,“那得怪流光太信任他的天賦了。”
提到這個,聞離曉提出了自己的疑問:“他的天賦是什麽?”
“流光的天賦名叫‘思維掌控’,能夠讀取別人的所有記憶、感受、情緒,然後進行修改和控制,不只是人類,就算邪神的記憶對他而言也等於不設防,一不留聲也一樣能被控制,算得上很可怕的天賦了。當初他就是讀了我的情緒,發現我沒騙他而是真的爽,才敢嘗試被那隻章魚怪綁起來的。”
聞離曉挑了挑眉,明白為什麽自己當時會有點耳鳴,原來是受到了精神攻擊——只不過為什麽葉流光的天賦對他無效?
這也是段燃的疑問。他上下打量了一下聞離曉,“嘖嘖”道:“按照你的描述,流光連讀你的記憶都沒有成功……奇怪,你還是我知道的第一個完全免疫流光讀心的人。”
“可能被他讀心的人位格不夠吧。”聞離曉矜持地點評,“他太弱了。”
段燃再次忍不住笑出聲:“流光的自尊心很強,你這話可別讓他聽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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