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好像比親眼看著更色一點。
段燃深呼吸,告誡自己晚上再細品,先把重點放在眼前的頭等大事上。
聞離曉就算有模擬人格的強迫症,也沒必要在他已經失去意識的情況下還在模擬扮演,更沒有必要畫蛇添足加最後一段。
段燃甚至想到了從那之後,聞離曉就不怎麽給他碰觸手了,當時和地母神、“上帝”打得激烈沒留意,返回燕城之後聞離曉好像也有點別別扭扭的。
他一度以為自己做錯了事惹了小朋友不開心,現在看來……好像只是小朋友害羞了而已。
盡管聞離曉害羞不會像一般人一樣臉紅扭捏,而是別具一格的疏離,段燃心頭的火焰還是熊熊燃燒了起來。
現在他完全不覺得聞離曉的“模擬人格”有什麽問題了——就算聞離曉真的是在模擬,那向著這個方向模擬,豈不是也代表了聞離曉本人的某種傾向?
段燃一躍而起,恨不得現在就衝出去找聞離曉表白。
隨後他扶著門框站在門口,懊惱地拍了一下自己的額頭:他在這糾結了,但聞離曉那邊是什麽感受?
不是覺得他突然抽風、連坦白身份這麽重要的場合都心不在焉?
段燃大步邁開長腿,衝出葉流光的家。
葉流光站在臥室門口,再次沒形象地翻了個白眼。
這時他的電話忽然響了起來。
葉流光接通電話,表情微微一凝:“群主?”
……
飛天意面神頂著一個黑眼圈,吸了吸鼻子,偷偷摸摸地將一個小小的觸手雕像拜在祭壇上,隨後對著祭壇認真拜了拜,虔誠地念道:“偉大的天父與救世主、世界的陰影、一切的起源與終結、偉大的深淵之神……”
隨後祂“噗通”一聲跪在地上,小聲哀嚎了起來,“您行行好,把那個該死的野小子弄走吧!再不走我都要黑化了!嗚嗚嗚,我受夠了……”
隨著飛天意面神的哭訴,面前那個小小的雕像忽然動了動,一條漆黑的觸手生長了出來。
飛天意面神哭得淚眼朦朧,偶然抬起頭,和觸手上的神紋對上,頓時愣了一下。
那隻觸手上長出一個眼球和一張嘴:“祂怎麽了?”
飛天意面神呆愣了好一會,才反應過來:“您、您怎麽親自神降了?這點小事而已……”
觸手上的嘴平靜地道:“我心情不好。”
飛天意面神:“啊?”
“來發泄一下。”
飛天意面神:“……”
飛天意面神眼珠一轉,頓時喜上心頭,連忙繼續哭訴,“那個黑暗之神,一直在找我的茬,有事沒事就欺負我,還借口幫我鍛煉揍我——您看您看。”
祂指了指自己右眼上的淤青,“這就是祂打的!您把祂帶走吧,我真的受不了了……”
飛天意面神本來還想補一句“祂不走我就走”,但想到聞離曉心情不好,還是謹慎地收回了這句有些恃寵而驕的話。
畢竟祂沒什麽寵可以恃。
那隻觸手轉了個圈,十幾個複雜的法陣在雕像下出現。
下一秒鍾,雕像消失,聞離曉本人直接出現在飛天意面神面前,表情平靜地道:“帶我找祂。”
飛天意面神趕緊擦乾眼淚,美滋滋地帶著聞離曉上樓,在二樓的書房找到了黑暗之神霍德爾。
聞離曉之前就是在這間書房和許還鄉進行決戰的。後來許聽風把損壞的家具裝潢修複好,但他自己幾乎不再踏進這間書房。
霍德爾看到飛天意面神進門,臉上先是一喜:“今天該鍛煉了!”
隨後又看到後面的聞離曉,微微一愣,旋即反應了過來,惡狠狠地瞪了飛天意面神一眼。
飛天意面神抹了抹乾涸的眼淚,控訴道:“主,您看,祂竟敢當著您的面威脅我!哪有一點做屬神的本分,您一定要好好教訓祂!”
聞離曉淡淡地道:“霍德爾不是我的屬神。”
飛天意面神一愣,霍德爾則露出了得意洋洋的笑容。
聞離曉話鋒一轉,看向了霍德爾,“所以,這件事不能當做屬神內鬥,而要歸類為其他邪神對我的挑釁。”
這次換成霍德爾臉色一變,吃驚地看著聞離曉:“你認真的?我沒欺負祂啊!”
“祂身上是你打的嗎?”
“……是。”
聞離曉點點頭:“那就行了。”
他的觸手從身邊環繞著蠕動出來,緩慢伸向了霍德爾,“來吧。”
霍德爾瞪大眼睛,下意識想後退,背後卻是牆壁:“喂喂,你來真的?我可不會怕你!”
“當然。”聞離曉點點頭,“我在遷怒。”
霍德爾:“……”
……
最後結果就是霍德爾和飛天意面神兩個人一起被聞離曉揍了一頓。
飛天意面神本來在一旁看樂子,結果因為笑得太大聲,被一根觸手卷進來一起暴打了一頓。
打完之後,兩個邪神看到聞離曉的觸手都會打哆嗦。
聞離曉看著他們對觸手敬畏的表情,不知道為什麽並沒有覺得痛快,便坐在躺椅上,面色不善地看著祂們:“你們兩個怎麽回事?為什麽天天打架?”
許聽風已經向他祈禱求助了兩次,說這兩個活寶邪神在他家裡天天打架,好幾次差點就把封魔法陣給衝破了——要是真的破了,周圍的居民怕是都要被神秘汙染死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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