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龍獸肉的肉質比野豬肉可要好多了,就是沒多少肥肉,白樓說過做紅燒肉最好的就是三層五花,還要帶上皮的那種。
白樓突然想到什麽,開口問道:“對了,你們有誰去大屋那轉過嗎?那面過得怎麽樣?”
這才是冬季的初始,白樓料著那面應該不會這麽快缺食物,也就沒往那面送什麽。
狼月道:“前兩天我去了一趟給狼石叔送點東西。”狼石就是去年幫他家暖崽崽的老獸人。
“那院子沒往年熱鬧了,但看起來身體和氣色比往年好多了。”如今有年齡小的幼崽的人家都優先裝了火炕,自然也就不用離開父母送去大院養著。
“狼靜叔那院子倒是熱鬧了,不少雌性領著半大的崽子往那鑽,我一進去一大屋子的人都在那說笑聊天呢。”
狼靜是雌性,又帶了三個孤兒幼崽,屋裡自然裝了火炕。也就吸引了不少家裡沒能裝上火炕的雌性去玩,解悶的同時還能暖和暖和。
狼泉笑著道:“那狼靜叔一定高興,他最喜歡熱鬧了。”
切割、雕刻、打磨、用蔬果汁給圖案染色,幾個人整整忙了一天才做好一副牌。
然後麻將就這樣迅速風靡了全部落。
一開始只是他們五人,因為多一個人,基本都是輪流玩,剩下的一個在旁邊看著,幫忙切切水果倒倒茶。
後來大概是因為幾個人玩的太入迷了,就連下雪天也要跑來——反正狼寧和狼蒼趟幾遍雪,小路就出來了。
以致於不少得到消息的獸人都好奇起來,也開始往白樓家跑。隨著一幅幅麻將牌做出來,不少人家的炕頭都成了麻將廳。
最終緩解了這種勢頭的是狼蒼的罷工,他堅決不肯在雪天去送狼泉打麻將了,也不去給趟路了,哪怕被揪耳朵也不肯!
隨後狼寧被幾個雄性聯合收買,也不肯去了。
雌性們又不敢讓族長給他們趟路打麻將,就隻好在非雪天再玩。畢竟最近原本和善了不少的族長臉色越來越臭。——任誰好幾次被拒絕加餐的理由都是第二天要打麻將,臉色都不會好看。
海帶豆腐湯的香氣順著鍋蓋的縫隙鑽出來,鍋裡的臘肉片配上被白樓存在空間的青椒,在冬季裡顯得格外鮮亮。
燒烤架上的烤魚被烤的金黃,這是昨天去河裡抓的。凍得嚴實的河面上鑿開一個洞,魚便自己上了勾。
陶盆底層鋪上煮好的配菜,豆芽、乾豆腐、油麥菜、茼蒿。上層是筋道Q彈的魚肉片,澆上湯汁,撒上蒜泥、乾辣椒、花椒、麻椒、白芝麻,澆上熱油,隨著“刺啦”的響聲,香料的香味瞬間被激發出來。
旁邊小火爐上溫著的黃酒散發著酒香,屋外又飄起了大雪,獸人們多半幾天不能狩獵了。
不過這一次大家心裡都不慌,存糧有不少呢。部落還有牧場,家裡養著的咕咕獸每天怎麽也能下上一兩個獸蛋。部落多了兩個神力者,幫著族長時不時的出門打個獵,也能補貼一下族裡。
祭司雙手捧著狼俊剛給他做好的魚湯,打開了屋內通風的小窗口。一朵雪花被風卷著飄落在他手上,因著手上的熱度很快化掉。
狼俊伸手將小窗口關上,嘴裡嘟囔著責怪道:“要通風開別的窗戶,怎麽能對著臉吹,生病了怎麽辦?”
“不過今年的雪好像比往年還大,白樓說‘瑞雪兆豐年’,看來明年也是個好年頭。”
祭司微微一笑,“不,明年會更好。”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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