強製把江渝緊扣的手拿下來,扯開腰帶,狠狠壓著不斷扭動掙扎的人,趴在他耳邊像惡魔一樣低啞。
“你知道的,很多時候疼痛都是刺激興奮的調味品,就像做菜加鹽一樣,只會讓東西更好吃,是不是。”
江渝一怔。
他終於得逞,不輕不重的捏了下。“乖,別動。”
“艸。”江渝弓起腰反抗。“我們之間的帳還沒算完,由於你先前的不誠實,我決定這段時間讓你戒欲,修身養性,勤儉持家。”
“我拒絕。”白曜果然因為他的掙扎而愈加興奮。
“你事後可以再砍我兩刀,但現在必須要聽我的。”說著略微起身,抬起江渝下巴居高臨下的強硬吻了下去,粗重喘息與野獸一樣瘋狂的撕咬讓江渝嘗到了血氣。
都這麽多天沒嘗過腥了,白曜怎麽能放棄這來之不易的機會,兩人上下交疊躺在狹小的沙發上。江渝動作不開,白曜剛好能得天獨厚鎮壓住所有反抗。終於在愈發粗重的喘息聲與親吻中,江渝胸口深深陷了下去,放棄掙扎順從了他。
門鎖就在這一片衣料摩擦的乾柴烈火中發出極小的響動,是鎖孔裡插進鑰匙轉動的聲音。
江渝驀然瞪大眼睛,不顧一切的推開白曜。他這輩子第一次反應這麽快,手足無措提好褲子彈坐起來,竭力把上衣衣擺往下扯,蓋住沒有腰帶的褲腰。幾個動作隻用了不到五秒。
白曜也聽到了,或者說他其實早就感知到了,只是放任而已。被推起來後一臉煩躁坐在沙發另一端,衣衫松松垮垮,手裡還拿著江渝的腰帶。
這種情況下是不可能再繼續下去的。
“吧嗒。”門被打開了,江湘琦和祁月月原以為家裡沒有人,結果看見昏暗室內沙發上兩個人影時同時嚇一跳,還沒等嚎出來。江渝先發製人道:“琦琦是我。”
強裝鎮定起身過去拍開了客廳的燈,帶著絲不了察的拘謹問:“你們怎麽突然回來了?”
剛才的一陣兵荒馬亂裡他忘了收拾自己頭髮,束在發繩裡的許多都被扯了出來垂在肩膀上,領口被拉開很大一片,那一小塊粉色吻痕在白皙的脖頸上尤為明顯。
祁月月愣愣看著,這場景在某些番裡太熟系了,木訥又呆滯轉過去,見白曜一臉不爽的低頭坐在沙發上,手裡還拿著目測屬於江渝的腰帶,眼睛越瞪越大,深深吸了口氣後閉上嘴,把那滿腔震驚硬生生壓了下去。
拉著同樣震驚又木訥的江湘琦拖著行李箱嗷嗷回了房間。
“哥哥們好,哥哥們再見!”
房間門被“咣”關上了,白曜毫不掩飾的愉悅笑了聲,目中狡猾的露出一絲得償所願後的滿足。
又不是見不得人,為什麽每次都要避著那個明明什麽都知道的小丫頭。
江渝低頭看著自己這幅衣衫不整的模樣,煩悶閉上眼睛,仰頭把亂到額前的頭髮撩到身後。今天這件發生的太突然了,感覺要兜不住了。
白曜繞過茶幾拿著他腰帶走過來,從後邊掀開毛衣下擺給他穿進褲眼後在釺子裡扣好,順勢摟住他腰把人帶進懷裡,早有預謀道:“我們領證吧。”
江渝難以置信回頭推開他,挑著眉梢問:“你瘋了嗎?”
雖然答應求婚好久了,但江渝總覺著領了證以後身上就有了約束和責任,他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擔得起來。況且現在對白曜,江渝自己也說不出來究竟是什麽感覺,愛是肯定愛的,可那些可以隱瞞與真真假假的話,始終梗在心裡,無法釋懷。
白曜耍流氓一樣一次又一次壓下去,但並不代表它就不存在了。
“我想要一個名分。”白曜毫無顧忌的再次抱住他,堪稱卑微央求:“我想讓你給我一個名分可以嗎?”
“證明在這個世界上,我是你那個唯一又特別的人。這樣,即使以後我死了,也能光明正大在墓碑上刻江渝伴侶這四個字。在以後人提起白曜甚至於冥帝的時候,首先想到的是江渝最愛的那個人,其次才是別的什麽東西。”
江渝抬起肩膀掙開他的束縛。“別胡說八道了。”他本來因為被江湘琦撞見這些事情心裡就倉惶不安,白曜再說這些真是火上澆油的添堵。
走到玄關門口換了鞋。“我出去買菜。”不等白曜說什麽,他就拉開門走了出去。
江渝出了小區門,仰頭看著漆黑天空被都市霓虹燈侵染的複雜變幻,真難看。
其實在人類高樓大廈鱗次櫛比現代都市蓬勃發展開始的今天,天一直都是這樣的。
可是先前的昆侖裡的那段記憶,讓他短暫忘卻了。
江渝深深吸了口凌冬的空氣,明顯感覺寒氣順著呼吸墜進肺裡。
領證嗎?
他穿著單薄毛衣任寒風無孔不入的鑽進去,這樣能讓自己更冷靜些,輕輕呼了口氣——還不行。
在他弄清楚那些事情以前,不想再跟白曜捆綁的更深。一旦被感情完全蒙蔽住,他就永遠不會得到真相。
仰頭看著這五顏六色發暗又難看的天空。
黎夏。江渝在心裡念了一遍這個名字。
突然想去觸摸那個神,那個前世的自己。
他幾萬年如一日站在山巔俯視眾生雲煙,庇護憐憫蒼生的同時又忍受著蒼生帶來的孤寂。在白楓曉出現前連個能跟他說話的都沒有。
因為那份責任,他是世間最偉岸的神。也是因為責任,他品嘗世間最蒼涼的孤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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