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關系,有我呢。”宇文潯微微一笑說。
十日後,戰鈞澤在北涼的儀仗中進入皇宮。
宇文潯率禮部官員進行了接待。
“怎麽是你?周錦呢?”戰鈞澤沒看到周錦,有些失落,連帶著有些慍怒。
宇文潯不以為意,淡淡道:“北涼太子,你怎可直呼我大周皇帝姓名?不合規矩。”
戰鈞澤知道宇文潯是在故意刁難他,但是兩國官員都在,卻是是他失了規矩,也不好說什麽,隻得改口道:“因與貴國皇帝是故交,一時欣喜直呼其名,還望你們見諒。”
這本就是國家層面的會晤,宇文潯自然不會咄咄逼人,見戰鈞澤率先認錯,也就放下了姿態,請他進入了內殿。
朝堂之上周錦威嚴持重,再不似當日惴惴不安的模樣。言語間也充滿了疏遠和敵意。
以至於呆了三五天都沒能和周錦單獨說上話。
臨走的時候戰鈞澤終於按捺不住,向周錦請求一次單獨的談話機會。
只是周錦身份貴重,面對一個武藝高強的他國太子,身邊不能沒有人。於是便將宇文潯帶在身邊。
“有什麽話就說吧。”周錦態度冷淡地說。
戰鈞澤歎了口氣,緩緩開口道:“我知道出了臨陣倒戈的事之後我再也沒有顏面和你說話了。”
“既然如此,還說什麽?”周錦轉身欲走。
“周錦!”戰鈞澤叫住他的名字,聲音裡充斥著無奈:“對不起,為了我的國家和人民,我沒有別的選擇。”
“這就是你要說的?那為了我的國家和人民,我不接受。”周錦說。
面對周錦的毅然決然,戰鈞澤的一腔熱忱無處安放。如果當時把周錦留在身邊,娶他做自己的太子妃,也許他不會和周錦產生如此大的嫌隙。
念及此,他憤恨地看向宇文潯,疾走幾步,向宇文潯發起了攻擊。
宇文潯一直緊繃著神經,所以很快就接了他的招數。兩人武功持平,扭打在一處,難分高下。
周錦站在一旁,擔憂的不行,一直喊他們住手,可是任憑他如何叫喊,兩個人都像沒有聽見一樣。
終於,經過漫長的對戰,宇文潯棋高一招,戰鈞澤敗下陣來。他後退了好幾步才勉強站定。
戰鈞澤看了眼周錦,複又看向宇文潯,大笑幾聲後道:“仍舊是我輸了,徹底的輸了。”
頓了頓,他大聲道:“恭賀大周皇帝與夫君大婚之喜,祝兩位白頭偕老,永結同心。”
說罷,他憤然地向花園的側門跑去,就在快要踏出門檻的時候,他突然停了下來:“父皇的身體怕是熬不過今秋,待我即位,會頒布詔書,與大周一世修好。”
話畢,戰鈞澤頭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心裡還是有些動容的,周錦覺得有些無力,歪在宇文潯的懷裡。
“都過去了。”宇文潯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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