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文應了聲“是”,領命而去。
應翩翩回了房,出去轉了一圈又能舒舒服服躺在床上,就覺得格外幸福,他不禁用臉蹭了蹭枕頭。
池簌仔仔細細的洗去身上的血跡,又換了身衣服,進房間便看見應翩翩窩在床上,用被子將全身裹起來,只露出半張皎潔秀美的側臉。
於是他走過去,單膝跪在榻上,兩手撐在應翩翩的身側低頭去吻他。
剛才對方險些遇險的場景回蕩在眼前,感覺到應翩翩溫熱的雙唇,池簌才覺得心中的驚悸感總算慢慢消退。
池簌低聲道:“繼續嗎?”
應翩翩被池簌纏綿地吻著,這才想起兩人剛才要做卻還沒有做完的事情。
他本來以為折騰一場回來之後也就這麽算了,沒想到池簌不僅要繼續,而且還接的如此順暢,自然到仿佛中間根本沒有被打斷過一樣。
應翩翩撐著他的胸口,道:“哎,你這感情也醞釀的太快了吧。”
說話間,他的身體已經被輕輕一抱,放倒在了床內側。
衣物摩擦間,池簌仿佛含笑答了句什麽,緊接著那雙能夠奪人性命,也能使出絕世武功的手就撫上了他的身體,些微粗糙的觸感,點燃一陣陣欲死的歡愉。
*
第二日,應翩翩還是斟酌著向皇上上了折子,將昨晚發生的事情不加任何推測地原本講了一遍,提醒皇上加強對日渥的管制。
這件事情沒有造成什麽後果,皇上還正處於和西戎的談判時候,不想對西戎過分逼迫,所以應翩翩的折子暫時留中未發,好在日渥那裡的守衛倒確實加強了。
聽說了這個消息之後,日渥卻十分焦急。
僧磐是他最大的底牌,日渥將這人派出去對付應翩翩,自認為已經十分謹慎了,卻沒有想到居然連這樣的武功都會被人奪去性命。
聽到在暗處隱藏的探子拚死傳回來的消息之後,日渥意識到,眼下如果不想聽天由命地在這等著大穆皇帝處置,他就只剩下最後一條出路了。
而且憑著皇上對他的嚴密監視,還隨時都有暴露的危險,若不及早行動,只怕夜長夢多。
“快!”
日渥說道:“想辦法把這個消息告訴他,並且跟他說,一定要用最短的時間找到時機把我給送出去,否則我就算必死無疑,也要拉他同歸於盡!”
他急的簡直像熱鍋上的螞蟻,但由於被看的很嚴,這個消息還是一直到了第二天的午後,才好不容易傳到了黎慎韞的耳中。
黎慎韞歪坐在椅子中,手中把玩著匕首,聽著來人稟報,隨著事情講完,他唇邊逐漸露出了一抹森冷的笑容。
“真是個成事不足敗事有余的廢物。”
那來報信的西戎人聽到自家主子挨罵,不由怒目而視:“你——”
黎慎韞冷冷地說道:“我說的不對嗎?我已經答應了日渥,一定保他全身而退,誰讓他自作主張!招惹誰不好,偏偏又招惹到應玦的頭上,若是那人好對付,我此時還用落到這般境地嗎?”
那前來報信的西戎人之前也和太子打過交道,當時隻覺得大穆未來的繼任者為人懦弱有余剛強不足,心中十分鄙夷。
這時他才發現,這位五皇子和他的兄長似乎並不一樣。
黎慎韞雖然外表看上去也像普通的中原人一樣沒用,但言語間陰氣沉沉,目光中隱含暴戾,陰鷙的讓人心驚。
那西戎人忍不住低下頭去不再看黎慎韞,低聲說道:“我們大王子聽說四王子一直沒有被皇上抓到,猜測他或許已經逃回西戎了,心中不平,也想早日歸國,又見您這邊沒有動靜,所以才急躁起來。這件事確實是我們的失誤,還望五皇子能夠代為周旋。”
“失誤,你以為僅僅是失誤而已嗎?”
黎慎韞冷笑一聲,說道:“我明白告訴你,你們敢把人送到應玦的跟前,那麽行動必然會被他察覺到端倪,那些人一個都不能再用!還有,以前的計劃必須及時更改,而且不能再拖。你們太不了解他了。”
那人遲疑了一下:“倉促之下只怕……”
黎慎韞道:“既然要做就沒有回頭路。眼下正好應定斌被皇上派離了京城,就算再怎麽加急,兩日之內也決計不可能折返。我們一定要在他們有所反應之前,先一步將皇上和太子除掉,否則失去先機,全盤的計劃都會失敗!”
“至於你們……”
黎慎韞想了想:“讓你們的主子準備好,我立刻送他離開京城。”
對方失聲道:“這……”
黎慎韞冷冷地說:“怎麽?他以前一直拿那把刀當憑證來威脅我,不就是想讓我把他安全送回西戎?此事乃我穆國內政,又不需要你們參與,我提前讓他脫險,他還有什麽不滿嗎?”
那西戎人看著他臉色陰冷地說出“將皇上和太子除掉”幾個字,就覺得心中發寒,心想權位之爭哪裡都一樣,他們確實沒有摻和的必要,如果能早走當然是好。
畢竟這一次也確實是王子擅作主張,讓黎慎韞對他不再信任,大概也是不想叫他再礙事了吧。
他於是說道:“那便多謝梁王了,我這就回去讓我家大王子準備。”
黎慎韞敲了下桌子,立刻有兩名十分嬌小清秀的宮女走了出來,黎慎韞道:“她們兩人不會引人注目,你帶回去一起去替日渥收拾東西,然後按照她們的引路,半個時辰之內離開。否則你們留在這裡,若是變亂中發生什麽事情,別怪我沒有兌現當初對日渥的承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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