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示:您已將角色阮浪、孟竑被強行綁定為反派同夥,由於兩名同夥個人情緒波動較大,隨時有拆夥反殺可能,請宿主提高警惕。
反派陣營擴大,反派經驗值+20。】
魏光義簡直要瘋,喝令下屬堵住應翩翩的嘴,卻沒人敢上前。
應翩翩便在眾人畏懼的目光下施施然整理了一下衣袍,從容轉過身來,對著躲在一邊的府兵說道:“走吧,大牢在哪?前方為我帶路。”
他的樣子矜傲的像是要去參加某個盛宴,這些人也不敢推搡催促,行了個禮,帶著應翩翩前往大牢。
另外的府兵走到孟竑和阮浪跟前,說道:“兩位大人,也請一起走吧。”
兩人不禁相互對視了一眼,雖然他們之前也多有不和,但此時此刻,實在不能不生出一些同病相憐之感。
攤上這麽一個上司,能有什麽辦法呢?
阮浪和孟竑只能認命地一起去蹲大牢,開國以來頭一回有這樣一支欽差隊伍,下來巡察,結果全軍覆沒,一起坐牢,生生被搞癱瘓了。
魏光義走到阮浪身邊,聲音極低地說道:“阮公子,委屈幾天,不會讓你吃苦的。”
阮浪聳了聳肩,也笑道:“魏大人,那多謝了。”
孟竑看了看這兩個人,神色間掠過一絲厭惡,隻覺得這人間處處是傾軋、排斥與鬥爭。
這些朝廷命官,瘋的瘋,壞的壞,要不然就是又瘋又壞,根本沒幾個一心一意為朝廷辦事,為百姓謀福祉的,實在太汙濁了。
蒼天啊,既然如此,倒還不如去那暗無天日的牢房裡,好過看這些人的醜態!
孟竑拂袖而去。
孟竑和阮浪官職不高,但卻是皇命在身的欽差,魏光義總算坑了應翩翩一把,本來還覺得可以把這兩個人控制在手中穩定局面,日後若是有人問起,還可以讓他們做個證人。
現在他迫不得已之下,把欽差都給關進去了,此事的性質便大為不同,因此別說孟竑和阮浪不願意,魏光義也是滿心懊惱。
但不管怎麽說,這一次計策已成,不管應翩翩怎麽折騰,魏光義都斷不會再讓他翻身了!
應玦,我定要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才能消先前受辱之恨!
魏光義面上浮現冷笑,目光陰鷙地看著應翩翩被押送的背影越去越遠。
*
應翩翩不是第一次坐牢,他上次有這樣的經歷是在原書中黎慎韞登基之後。
在一年除夕夜的宴席上,黎慎韞禦賜了他十盞美酒,應翩翩喝到第五盞的時候覺得實在有些醉了,便推拒說不勝酒力,怕禦前失態,無法再飲。
黎慎韞便突然暴怒,說他欺君犯上,下旨將他打入了天牢。
不過應翩翩只在裡面待了半天,邊關便傳來戰事告急的消息,於是醒了個酒之後就被放出來了,直接與傅寒青趕赴戰場。
若非此事,其實他當時甚至還可以有時間跟應定斌見上一面。
而如今,衡安郡建的這座大牢多年未加修葺,比起天牢要破敗很多,其中的慘象相比起來卻是不遑多讓。
應翩翩進去之後,便聞到一股發霉摻雜著血腥氣息直衝鼻端,令人幾欲作嘔。
裡面的獄卒也迎了上來,用渾濁發黃的眼睛上下打量著應翩翩,怪異地笑了兩聲,道:“這位大人,請隨我來吧。”
他們搜去了應翩翩身上所有的武器,讓他脫下外衣,穿上囚服,又按照魏光義的特意叮囑,給他的手腳上了鐐銬,這才帶著應翩翩順著一條長長的夾道前往囚室。
兩邊的囚室中隱隱能聽見哀嚎和低笑,當聽見獄卒路過的腳步時,頓時有一陣拍門和喊冤的聲音響起,牆壁上還掛著各種染血的刑具,簡直令人毛骨悚然。
這裡其實不應該是關押官員的場所,更何況應翩翩其實根本沒有定罪,魏光義將他關在此處,本身就有折磨羞辱的意思。
獄卒最懂這裡面的門道,心裡清楚,這個看起來又高貴又漂亮的大人物,很可能就要落在自己手裡了。
那獄卒常年生活在這種環境下,一向以折磨人為樂,對方的身份地位越高,越是讓他興奮。
可他悄悄打量著應翩翩,卻見這人神色泰然,不驚不怒,絲毫沒有露出驚懼慌亂的狼狽樣子,不免失望,咂了咂嘴,打開最靠裡的一間囚室,陰陽怪氣地說道:“這位大人,進去吧。”
暮春初夏的時節,外面已經有些微微的熱意,可此處卻陰暗潮濕,寒冷刺骨。
應翩翩打量了一下,只見整個囚室中只有一張還帶著倒刺的粗糙木板充當床鋪,甚至連被褥都沒有,別的囚室還有窗戶,他所在的最後一間卻是徹底封死的。
這大概就是魏光義特意給予的“優待”了。
應翩翩沒說什麽,將外衣脫了在腦袋下面墊了墊,整個人就躺在了那張光木板上,閉上眼睛開始睡覺。
他必須抓緊一些時間休養精神,等待接下來會發生的事情。
說也奇怪,平常高床軟枕的時候,他總是夢見原書中發生的那些事情,如今躺在這個地方,周圍充斥著不安與恐懼,他反倒在夢裡看見了久違的親生父母,還有小時候應定斌帶他看過的描繪,那個雨夜裡,池簌送他的一袋石雕……
應翩翩睡醒後,他的晚飯就被端了上來,是一碗泡了幾根菜葉的稀粥,但幸好可以肯定的是,粥裡目前不會有。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