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正在纏鬥的修士二人已經停手,紛紛怒視越過二人的風催雪,“你是何人!”
“若想挑釁,報上名來!”
穿過二人法陣且毫不避讓,旁若無人地打斷二人攻擊,很難讓人不覺得是挑釁。
風催雪脾氣甚好,緩緩落座,“我路過,你們加油。”
說罷招招手對角落裡的店夥計道:“你們店裡最好的酒是什麽?”
那兩位修士對視一眼,竟出奇一致地決定先一致對外,修理修理這個目中無人的小子再說。
於是二人齊齊調轉方向,朝風催雪攻了過去。
這兩位修士修為並不算低,不然也不會在亭子裡打了這麽久卻無人敢上前阻攔,是以就連這二人也沒有想到,他們合力之下的這一劍竟刺了個空,甚至對方坐在座位上連動都沒有動一下。
風催雪心有余悸地摸摸鬢邊發絲,“為何打我?你們差點弄亂我的頭髮。”
角落處的花袍青年低聲點評,“無形耍帥最為致命,學到了。”
果不其然,那兩名修士更怒,攻擊的招式更為凌厲,可是依然連風催雪的衣角都碰不到。
其中一名修士不由更怒,“你為何不拔劍!”
風催雪以劍鞘擋回對方的攻勢,逼得對方後退數步,正準備說話時,從天而降一清朗聲音搶了他的台詞:
“自然是打你不需要拔劍。”
一位花袍青年從天而降,手執一柄未出鞘的彎刀,恰好擋在風催雪的身前,凌冽的刀氣將這二人擊得跌倒在地。
“當然,也無需拔刀。”身穿花袍的英俊青年笑吟吟道。
“霓……霓光刀!”那二人驚愕地看向花袍青年手中的刀,瞬間猜出了對方的身份,對視一眼,腳底抹油跑了。
風催雪這時也看清了花袍青年的正臉,“咦?是你?好巧。”
眼前這位花袍青年正是昨天夜裡燈市上與他講皮影戲的那位好心人,風催雪沒想到這麽巧,竟在這裡也能遇見對方。
花袍青年笑了起來,顯得更是英俊瀟灑,“你還記得我?”
說罷隨手丟了錠金子到夥計懷裡,“來壺佳品一壺春,再來兩碟小菜。”
夥計捧著金子走了,花袍青年撩袍落座,坐在了風催雪的對面,“我姓方,名漸鴻,字俊美,賢弟怎麽稱呼?”
風催雪也報了姓名,眨眨眼道:“那你為什麽不叫方俊美?”
方漸鴻也眨眨眼,“家母原想給我起來著,我爹不同意,就隻好當了字。”
“你這是什麽刀?為何他們見了你就跑?”風催雪好奇地看向方漸鴻手中的刀,方漸鴻大方地遞過去,霓光刀刀鞘漆黑,以紅漆點綴裝飾,刀身窄長,微微彎起一點弧度,映著雪亮的銀光。
“刀名霓光,家中傳承。”
“好刀。”
風催雪收刀入鞘,將霓光刀歸還給方漸鴻,“那你一定很有名啦?”
方漸鴻謙虛道:“家中做了點小買賣,還行還行哈哈哈……方才那兩人,你若不讓他們畏懼心服口服,他們必然還會再來找你麻煩。”
風催雪不以為意,“倒也無妨。”
“哈哈哈賢弟心胸寬廣,不過我很好奇賢弟方才那兩手,你是怎麽毫發無傷從他們的法陣中走過的?實在是太帥啦哈哈哈。”說罷方漸鴻搓搓手期待地看向風催雪,“能不能教教為兄?”
只見風催雪爽快地從袖中懷中掏出了一堆貼身符咒法寶,“別人給的護身法寶,你要嗎?分你點?”
“啊這……”方漸鴻大失所望,“就,就這?”
然而下一瞬方漸鴻就顧不上失望了,他不敢置信地捧著護身符,再看看桌子上剩下的一堆,“這些符咒全是九品符咒,許多高階修士都做不出來,僅僅一件都極為難得萬人哄搶,你是怎麽有這麽多的!!!”
這樣品階的符咒就連方漸鴻自己也僅有兩件,而這位風賢弟卻有……一堆!
“這些都是那位……送你的嗎?可知是哪位高人所作?”方漸鴻給風催雪簡單地說明了這些符咒的難得,滿臉期驥地詢問。
風催雪想了想青峰那麽拮據,應該買不起這麽多符籙,遂道:“就是昨天我身邊的那個人,應該是他自己做的?”
方漸鴻沒想到高手在身邊,驚訝道:“原來如此,可知這位高人姓名?”
風催雪:“我不能說啦。”
高人都是神秘的,方漸鴻表示理解,二人隨意閑談了起來,方漸鴻便得知風催雪與‘高人’是道侶關系,昨日才來的丹霞城。
而風催雪也在交談中得知方漸鴻亦不是丹霞城本地人,隻比風催雪早了兩日進城,是應家族的要求,來向從小定了姻親的未婚妻求親的。
因為還未見著未婚妻,方漸鴻還要在城中待一些時日,不過他卻很好奇為何青峰沒有伴在風催雪身側,因這鍾翠亭在丹霞城是一名景,凡是來到丹霞城的基本都會來鍾翠亭賞丹霞日落。
當然還有一原因,也就是方漸鴻確實想再見見這位能夠畫出這麽多九品符籙的修士。
然而風催雪卻是神色一怔,避過方漸鴻殷切的眼神,側頭往欄杆外看去,“哦,他沒空。”
方漸鴻敏銳地發覺風催雪神色不對,“賢弟似有心事?”方漸鴻眼神疑惑一瞬,隨即彎起眼笑道:“有什麽心事不如說來與為兄聽聽,說不定我能幫你排解排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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