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收拾好牌,桌子下還落了一張,剛好落在風催雪腳底下,於是風催雪便撿起來,遞給了沈玉魄。
沈玉魄隨意地接過,在接過來的時候指尖忽然一顫,動作凝滯在半空不動了。書簽樣的葉子牌分執在兩人指端,沈玉魄抬起眼望向風催雪,有些出神——
【是在風催雪才進天衍派沒多久的時候,那天夜裡,沈玉魄偷了師父珍藏的酒,遇到了坐在屋頂上的風催雪。
於是兩人便在屋頂上喝酒打牌,玩到了大半夜。正玩得興起的時候,沉穩的腳步聲由遠及近地從下面傳來。
沈玉魄連忙收拾散落在屋頂上的牌,“師兄來了!快跑!”
風催雪莫名其妙,“為什麽要跑?”
葉子牌散了一屋頂,沈玉魄手忙腳亂,一不小心一張牌便從手裡滑落,順著屋簷掉了下去。
這要是掉下去了,豈不是立刻會被師兄發現,到時候肯定要挨罵!
沈玉魄登時抽了一口冷氣,卻見下一瞬風催雪手腕一翻,手中長劍疾如閃電般伸出一挑,薄薄的葉子牌便被橫在了劍尖上,晃晃悠悠。
風催雪將紙牌遞還給沈玉魄,沈玉魄飛速收牌入懷,“小師弟你真好,下次我們接著玩。”
說罷沈玉魄嘻嘻笑著從屋頂的另一頭翻了過去,身影消失不見。
與此同時,一身玄衣的謝無塵從不遠處走了過來,抬起頭,恰好與坐在屋簷的風催雪四目相對。】
*
煙花爆竹聲漸隱,沈玉魄從回憶中回過神,望向風催雪的眼神裡帶著一絲悵然。
對方從袖中摸出一方金絲繡帕子,遞到沈玉魄眼前。
沈玉魄這才反應過來自己眼角早已是一片濕意,表情瞬間僵硬,眼神瞬間變得憤怒起來,怒氣衝衝地瞪了風催雪一眼,也不管對方遞過來的帕子,把手中的牌往桌上一摔,怒氣衝衝的走了。
風催雪一臉茫然地摸了摸鼻子,感歎道:“女人,真是善變啊……”
話雖然是這麽說,但風催雪還是想追上去看看,可是才跨出兩步,便被青峰拉住了衣袖。
青峰語調有些緩慢,聲音很低,“別去。”
風催雪回過頭,便看見青峰直直地望著他,平日裡深邃的瞳孔此刻像是蒙了一層薄霧,看起來有一絲懵懂,“你不能跟她走。”
這也要醋?風催雪無語地扒拉開青峰的手,於是青峰又拉了上來,風催雪接著扒拉……如此往複幾次,風催雪服氣了,“我就是去看看。”
青峰搖搖頭,“不行,你去了,就……”
青峰低著腦袋想了想,聲音有些委屈,“就不要我了。”
“……”風催雪一邊心說這人是不是有病,一邊誠懇道:“太好了,那看來我必須去找她了。”
青峰好像更委屈了,拉緊了風催雪的衣袖,誓不讓對方再走一步,然後定定地凝望著風催雪的眼,似乎有些欲言又止。
醞釀了好一會,青峰才貼近風催雪,似是征求意見一般輕聲詢問,“我能不能親親你?”
風催雪面無表情道:“你親的還少嗎?”
這句話在青峰耳裡等同於同意,於是下一瞬,風催雪便感到唇上覆了兩片溫熱的唇,一絲清冽的酒香鑽進唇舌,香氣充盈了整個口腔。
風催雪:???等等,他沒同意!!
這個吻很溫和,青峰也只是吻了一小會兒就放開了風催雪,抿了抿唇,耳根紅了一片。
風催雪終於察覺了不對勁,“你到底喝了多少酒?”
青峰伸出拇指和食指比了小小一節,意思是很少,風催雪懷疑地看他一眼,又去拎了下青峰身旁的酒壺,空了。
風催雪:“……”
偏偏對方還要此地無銀三百兩地強調,“我沒醉。”
風催雪算是明白了,這人就是不聲不響地醉,然後不動聲色地撒嬌,奈何風催雪並不想配合,冷酷道:“行,那我們散了吧,該睡覺了。”
青峰一聽風催雪不是去找沈玉魄便放開了手,乖巧地點點頭,“好。”
風催雪用油紙把桌上剩下的點心包了起來,打算帶回房間裡吃,一路上青峰乖巧極了,亦步亦趨地跟在風催雪身後,一直到風催雪回到住處,發現青峰還跟在自己身後,於是指了指對面的房子,“你屋子在那邊。”
青峰搖搖頭,指了指風催雪的屋子。
風催雪強調道:“這是我的,那個才是你的。”
青峰接著搖頭,可憐巴巴地看著風催雪。
看起來醉得不輕,風催雪腦中忽然靈光一現,立刻換了副口氣,“想和我一起睡覺?那你得先回答我一個問題。”
青峰點頭如搗蒜。
風催雪飛速思考,對方雖然看起來醉得不輕,但是如果自己問得問題太過關鍵,很有可能會激起對方的防備心,不一定問得出來,不如先問個簡單點的。
於是風催雪聲音放得輕輕的,幾乎是哄誘著問,“你的真名叫什麽呀?”
真名……青峰茫然地眨了下眼,幾乎是沒有思考的開了口,“謝無塵。”
作者有話說:
QAQ我回來了!滑跪請罪!!!!我考完試了!接下來應該能勤奮更新一下。
ps:攻的名字謝天/行成屏蔽詞了狂哭,被迫改名謝無塵,這個名字出場頻率不高不影響閱讀。
pss:前面章節做了些小改動,不影響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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