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我猜得沒錯。”低低的笑聲傳來,宛如得到勝利般,秦昭勾著唇,一手壓住祈玉雙手手腕,摁在地上,俯身,咬住了身下人魚右側的耳垂,用利齒研磨。
裹在腰間的毛巾不知何時蹭落到了一邊,下面遮蓋的東西早氣勢磅礴地站直,它親昵地蹭蹭早已熟悉的地方,不多久,便將鱗片徹底蹭開了。
祈玉完全沒想到事情會發展成這樣——在這人面前游泳時,他一直保持著魚尾的狀態,就是覺得魚尾的安全系數比人腿高多了,誰會變態到對著一條滑膩膩的尾巴下手呢?
……直到此刻。
因為有著鱗片的保護,下面的部位比人形時還要敏感脆弱,祈玉完全笑不出來,隻感覺自己快瘋了。
他的眼尾一片赤紅,掙扎了片刻,在發現胳膊完全擰不過大腿後就放棄了,腰眼一陣陣酸軟,尾尖無力地拍打泳池池壁。
秦昭腦袋偏了偏,吻住了祈玉兩片顫抖不已的唇瓣,整個人徹底附了下去,加深這個吻。
分開時,祈玉的嗓音也抖得不像樣子:““……對著一條尾巴都能下得去手,你真不是人……”
一滴汗順著下巴落到祈玉胸膛,秦昭的眸光很亮,毛茸茸的尾巴忽然出現在了身後,他有些邪性地笑道:“嗯,我不是。”
與先前的祈玉如出一轍的語調,放在這種情景下,卻是說不出的性感。
祈玉看到了那條粗大的尾巴,呼吸都是一窒,掙扎徹底消失了——身上趴著隻貓在跟他抵死纏綿,這種違背食物鏈的錯亂感讓他腦袋一陣陣眩暈,真有種快死了的錯覺。
而且魚尾狀態下跟從前完全不一樣,感官放大了無數倍,有種內髒都被頂著的感覺。
“停下……”他很快忍受不了了,哀哀地懇求道,“好疼,你先出來一下好不好,太疼了。”
秦昭停下了,唇線繃得很緊,卻沒有出來。
祈玉淚眼迷蒙地看著他:“我變成人形,你再進來。”
“……出不來,”許久後,他終於得到了秦昭的回答,卻讓他臉色瞬間通紅,恨不得揍對方一頓,“裡面有倒刺,咬住了。”
祈玉咬牙:“你的倒刺你不會收收好?”
秦昭用力抱住他,試探著動了動:“是你的刺……嘶,別動,咬得我也很疼。你們這是什麽物種,食人魚?”
“?!”祈玉不敢置信地看著自己身下的鱗片,又有些幸災樂禍,“你這就叫活該。”
“嗯,沒辦法了,弄完吧。”
“……”
許久許久後,祈玉癱著,變成一條死魚,一動也不想動。
秦昭倒來了一大杯橙汁,遞給他。
“你其實不叫‘昭’,叫‘獸’吧?”喝完後,祈玉含糊道。
“?”
“秦獸,禽獸啊。”
“……”秦昭說,“好冷的笑話。”
“決定了。”祈玉麻木著臉,“明天就聯系一下,送你做絕育去。”
作者有話要說:
棗,少吃葷,多念佛
第63章 絲線
絕育是絕育不了的, 這輩子都絕育不了的,沒有獸醫能接受這麽大一隻貓躺在自己面前,怕是麻醉都困難。
清楚明白這件事的祈玉十分憤憤不平。
尾巴好難受,下面那片鱗附近總感覺涼颼颼的, 刺痛不已。然而即使這樣, 他心中生出的除了羞恥感,更多的竟然是滿足, 就好像渴求了許久的東西突然到手了一樣。
與個人情感無關, 那是種純粹的生理反應,就像餓久了人吃到一頓飽飯,沙漠漂泊的人喝到了水, 這讓祈玉感覺很凌亂。
但不管怎麽說,這種狀態下,晚上的約定他肯定是要放司雪濤鴿子的了。
秦昭重新化成原型曬起了太陽, 甚至好心情地哼著小曲子, 祈玉在水裡,抱著尾巴尖頻頻側目,眼神幽怨無比。
最後他實在忍不住,開口問道:“你是不是故意的?”用這種卑劣的手段阻止了他與司雪濤的見面。
秦昭竟然點了頭:“是的, 誰讓你前面拒絕了我的請求, 不得已才動手。”
祈玉完全不記得有這回事:“我拒絕過你什麽請求?”
秦昭:“拒絕了我請求你拒絕與你前男友約會的請求。”
“……”祈玉說, “給我滾,在我動手前。”
秦昭哼哼兩聲,大概是才發泄過的緣故, 姿態十足慵懶, 聲音從貓的嗓子裡發出來更是有種撒嬌的味道, 雖然他本人肯定沒這個意思。
只聽大貓慢悠悠道:“明明後來你也很享受, 絕育有什麽好。還有你那個前男友,他有我這麽了解你麽?他能接受你下半身是魚麽?”
祈玉翻個白眼:“能變態到對一條滑不拉幾的魚尾下手的恐怕只有你。”
大貓伸出了深粉色的舌頭,舔了舔鼻子和淡粉色嘴唇,胡須一陣卷動:“我的榮幸。”
“……”
祈玉無話可說,抱著發熱的尾巴沉到了泳池底,耳翼翕動,突然感到了一陣難以抵擋的困意。
勉強遊了幾米,掙扎了三秒,第四秒他就腦袋一歪,合上了眼睛,陷入黑甜的睡眠之中。
“——祈玉?”
聊著聊著沒了聲音,秦昭狐疑地回過頭,就看到那麽大一條魚說沒就沒了。
他皺了皺眉,猛地竄到泳池邊,繞著池壁走了一圈,終於在最遠的角落裡看到了一條蜷縮成一團的銀色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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