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之所以幽禁君南煜也是因為這個, 隨便就被人蠱惑去偷虎符, 君北曜從來都沒有想過自己這個兄長蠢得這麽無藥可救。
“哦?那可得好好審審, 若是你審不出來,可以把人交給孤, 只要人活著, 還沒有人能在孤的手下閉緊嘴巴!”
慕容曦一臉慵懶道, 絲毫不覺得自己正語氣淡淡地說著世間最可怕的話。
聽到慕容曦這話, 君北曜想起了慕容曦折磨人的那些手段, 一直以來對敵軍也就是秦國的軍隊很有威懾力。
畢竟慕容曦通曉各種奇毒, 這其中自然有能讓人痛不欲生、生不如死的毒藥。
“那燕王應該沒有機會了, 秦國的酷刑也是種類繁多, 總有能撬開嘴巴的。”
兩個人就著誰審人的手段厲害又說了半天。
一直到話題結束,慕容曦才磨磨蹭蹭地開口道:“孤有件事情想和你說。”
“什麽?”
見慕容突然一臉躊躇地看著他,還說有事情要說,君北曜自己都沒有發現自己心中隱隱生出的期盼。
他要跟自己說什麽?
君北曜緊緊地注視著慕容曦。
被君北曜灼熱的眼神看著,好不容易做好了心裡建設的慕容曦抿了抿嘴。
慕容曦:“三日之後,章華台見,孤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告訴你。”
似乎是豁出去了,慕容曦道。
而聽到慕容曦的話,君北曜有些不解,“為何是三日後,現在不行嗎?”
君北曜不明白說什麽事還要等到三日後,而且三天后的那個日子……
“孤得準備一下。”
已經邁出了第一步,之後的路慕容曦就走得坦然了許多。
既然要說,就得將一切得交代清楚。
慕容曦換位思考了一下,若是君北曜什麽都沒有預警就直接說他懷孕了,那慕容曦覺得自己大概會覺得君北曜有病。
所以慕容曦讓人把自己在石洞中戴著的那個刻著「昭」字的玉佩拿過來,有信物在手,也能好解釋一點。
但慕容曦不知道他口中的「準備」到了君北曜那裡就換了一個意思。
聽到慕容曦說還需要準備,君北曜心中隱隱期待,他要準備什麽?
不怪君北曜誤會,實在是慕容曦選的這個時間很難不讓人多想。
三日之後,是北域的花雨節,這一天一般是北域百姓們祭花神的日子,但是經過多年的變遷,這個節日已經變成了年輕的男女們相識相交的日子。
一般在花雨節這天,北域的姑娘們都會簪花出門,遇到心儀的男子就會將花贈與男子,若是男子接受了,則是代表一段姻緣的結成。
也有本就相識的男女,若是女子對男子有意,就會在花雨節這天約男子出門,然後贈送信物。
而一直生活在南域的慕容曦卻對此一無所知,更加猜不到此刻的君北曜是怎樣的慌亂。
“三日之後,章華台,你可一定要來!”
因為孩子的事情太過重要,怕君北曜忘記,慕容曦臨走之前還又囑咐了一遍。
但這囑咐落在君北曜耳中卻是另外的意思,他還又重複了一遍,難道他是認真的?
他的死對頭喜歡他!
君北曜在腦中繞了許久,得出了這個令他自己都不敢相信的結論。
但令君北曜意外的是,他發現自己並不排斥這個結論,甚至還有點歡喜!
慕容曦可是孤的死對頭,他怎麽會喜歡孤呢?
孤又怎麽會喜歡他呢?
好不容易繞明白了一個問題,君北曜的腦海中又不斷地湧現出了新的問題。
就在君北曜糾結自己到底喜不喜歡慕容曦之際,腰間的光亮讓他回過了神。
君北曜拿起腰間的香包,裡面正透著瑩白的光。
君北曜將香包解開,把裡面的夜明珠拿了出來放在了手心。
“阿昭……”
望著手心的夜明珠,君北曜念出了這個許久都不曾叫過的名字。
想到自己已經將銀面男子的身份查得七七八八了,君北曜心底道:阿昭,我們一定會再見面的。
君北曜至今也還在猜測「阿昭」可能與算計他的銀面男子有關。
所以這回抓暗線,君北特地提醒了孟津,一定要抓活的,他想從這個線人入手,將一切都查出水面。
“不管你是銀面派來的小騙子,還是別的什麽,只要你還在這個世界上,孤就一定要將你找到!”
對於「阿昭」,君北曜心底有些過分的執著。
君北曜看著手中小小的夜明珠,眼睛裡滿是偏執。
君北曜現在滿心「阿昭」,但想著想著君北曜發現好像有什麽奇怪的東西浮現在他的腦海中?
君北曜想到:慕容曦為了幫他化名楚昭,名字裡也帶一個「昭」字,而且齊國那個不知死活想拜師的臭小子好像還叫了慕容曦「阿昭」。
兩個阿昭,還挺巧合的。
君北曜沒有多想,只是覺得巧合。
當君北曜意識到自己居然又不受控制地想起了宿敵,他攥緊了手中的夜明珠。
君北曜合上眼睛片刻後,又睜開,掙扎了許久最終還是做出了定奪。
他已經有阿昭了,可能無法接受慕容曦的心意。
同為帝王,君北曜知道慕容曦的驕傲,想來慕容曦應當是不能接受他之前已經與別人發生過了關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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