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該不至於吧?畢竟只是小蟲子而已,數量多了是有些麻煩,數量少的話揮揮手就能解決掉。
話是這麽說,難得有一個正常朋友,言澤還是很關心的。
不過,想起這個名字,他首先想到了前天晚上那個握手,手背莫名有點發熱。
感覺怪怪的,但是並不排斥。
甚至躍躍欲試地想要再來一次。
後半段言澤幾乎沒聽,擼一會貓,想一會何止戈,時間很快就過去了。
苗柔潛移默化地引導,再加上其他人的助攻,山羊胡洋洋得意,侃侃而談,可惜,他知道的也不多,只知道老鼠與河神複蘇有關,越多越好,找他們幾個來,是為了之後的物資、金錢以及輿論支持。
言澤等啊等,等的都快睡著了,迷迷糊糊聽見了句“那我們今天就到這裡吧”,打了個激靈,猛地清醒過來。
大貓貓關切地看著他,言澤今天穿了件T恤,貓貓還以為他冷了,努力舒展開身體,整隻貓化作厚毛毯,蓋在了他露出的胳膊上。
言澤愣了一會,才反應過來,貓貓在給他保暖,頓時感動得眼淚汪汪。
真是一隻好貓貓!
回去以後要讓她多跟小七玩,與查理蹦蹦保持距離,尤其是查理,千萬別被帶歪了。
正想著,山羊胡來與司機道別:“如果有人來問河神教的事,請務必多美言幾句,如果您願意加入,或者幫忙宣傳,事後珍饈美味,奇珍異寶,任您挑選。”
哦,原來是為了這個。
言澤看向司機,後者卻沒有什麽反應,老僧入定一樣,呆呆地看著自己的腳。
言澤:“……大師知道了。”
“……”山羊胡表情扭曲了一瞬,轉身笑呵呵地跟其他人告別。
言澤跟司機率先離開,到了山腳下,他讓司機先回去,自己抱著貓,站在路邊等。
過了一會,他又看見了那輛黑色車。
熊慶把車緩緩停住,言澤自來熟地湊上去:“該去匯報了吧?正巧,我也想見你們何隊長,捎我一程?”
“……”苗柔低頭髮了什麽消息,然後衝著熊慶點了點頭,“上車,我帶你去。”
*
言澤本以為,他又會在那間辦公室裡見到何止戈,結果車子駛入小區,把他帶到了那棟別墅。
言澤:“……?”
他看了看時間,發現還不到七點。
居然這麽早就下班了嗎?
苗柔他們沒有下車的意思,言澤自己下了車,看著車子開走,慢慢地走了進去。
何止戈不在客廳,而是在臥室裡。
他剛走進客廳,就聽見了一陣壓抑的咳嗽聲。
言澤趕緊走進了那個房間。
何止戈躺在床上,臉色看起來很不好。
他還從沒見過對方這麽虛弱的時候。
言澤撲到床邊:“你怎麽了?”
何止戈垂下眼:“一不小心著了道。”
言澤有些不敢相信:“遊樂園?不應該啊。”
是不應該。
何止戈想。
蟲子可以寄生人,但無法寄生異常,也就無法對他造成影響,它跟體內的異常打了一架,當晚就被撕碎了。
他原本想裝裝樣子,騙一騙那些人,讓他們多露出些馬腳,但不知道為什麽,接到苗柔的消息,他就立刻躺在了床上,表現的比之前更加虛弱。
虛偽。
他一邊在心裡唾棄自己,一邊悄悄關注言澤的反應。
言澤立刻把貓貓放在了地上,然後用手扶著床沿,湊到他枕頭旁邊……深深地吸了口氣。
突然被吸的何止戈:“……”
喉結滾了滾,他挪開視線,努力壓抑著心底暴虐的衝動。
“沒問題啊。”言澤還是很奇怪。
從味道上來說,這道……咳,這個人很健康。
所以,要不要咬一口嘗嘗?
言澤看著何止戈的脖子,舔了舔嘴唇。
何止戈背後突然一涼,下意識轉移話題:“我看了苗柔發回來的報告。”
哦對,那姑娘在車上一直在用手機打字。
言澤趕緊自證清白:“我不是那個什麽教派的首領,你相信我。”
“嗯,”何止戈看著他的眼睛,“我相信你。”
他的目光看起來那麽認真,沒有一絲一毫的敷衍。
言澤突然想起了前天晚上,天熱,何止戈的胳膊在毛毯外面放著,言澤低下頭,找準角度,把自己的手塞了進去,跟他握了握手。
還是很暖和。
言澤想。
但感覺不對。
他疑惑地想要把手抽回來,卻被一把抓住,握成拳包在裡面。
何止戈的聲音有些沙啞:“你喜歡這樣?”
言澤想了想,點了點頭:“小時候,師父帶我去吃席,上山下山的時候,他總會這麽牽著我。你這樣,我總覺得是師父又要帶我去吃席了。”
見何止戈似乎被他噎了一下,言澤補充道:“吃席是很快樂的事情。”
搶著吃的東西,似乎格外美味。
“嗯,”何止戈被他逗笑了,視線卻一直在那兩個膚色不一的拳頭上。
牽手也是很快樂的事情。
這句話在舌尖滾了一圈,沒有說出來。
貓貓見兩個人牽著手,扒在言澤身上,仗著身高,也把自己的爪爪送到了言澤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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