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時候的禮義廉恥被你拿來開玩笑,還大理寺少卿呢,給文官丟臉。”柳凌風抽不出手腕,也甩不開,“放開本公子!”
“好了,是下官說錯了話,給三公子賠罪。”紀疏雨把柳凌風拉回屋子中間,“日後那左護法再來,下官把他趕出去可好?”
柳凌風愣一下,突然回過味來,“你跟我說這些幹嘛,你想幹嘛也和本公子無關。”
紀疏雨松開他的手腕,低頭見小家夥還鬧小脾氣,“那下官便不趕他了。”
他是要氣死我嗎,那左護法一看就是不安好心,柳凌風轉身欲走,身後傳來紀疏雨的聲音,“他是打開潤五學堂背後利益的突破口,現在下官可不能趕他走,等哪天結案了,下官把他給三公子送到警巡院去,讓三公子親自處置可好?”
柳凌風轉頭給他做個鬼臉,“哼,不好,就不好,本公子才不要審他。”
說完回身離開,身後的聲音再次響起,“好,到時給三公子送去。”
柳凌風的嘴角掛著一絲淺笑,心情頗好的走出後院,看到一直在潤五學堂外等著的漢宮秋,打了聲招呼,聲音輕松愉悅,“走,回府。”
第五十一章 一同商議
六丫頭被柳凌風追得滿屋子跑,仗著漢宮秋的幫忙,柳凌風才好不容易抓住了小丫頭,“紀疏雨在潤五學堂怎麽不和我說?”
“六丫頭想給小爹爹驚喜嘛~”小丫頭被抓住後就直接抱著柳凌風的腰撒嬌賣萌,嘴巴嘟嘟,“小爹爹現在心情多好啊,都笑得沒邊了。”
柳凌風把六丫頭提溜起來,“本公子哪裡高興了。”
“哪裡都很高興啊~”說完小丫頭伸小手去撓柳凌風的癢癢。
柳凌風不服輸的一邊笑一邊給撓回去,漢宮秋看著這一大一小腹誹,這不就是高興得沒邊了嘛,這樣的三公子很少見,本以為最近他成熟了些,和稀奇公子在一起也沒那麽幼稚了,沒想到見了紀疏雨就被打回原形,還學會了口是心非。
紀疏雨還真不教人好啊……
有紀疏雨在潤五學堂,這讓柳凌風有了更多的安全感。
右護法那麽快把左護法叫走,恐怕也是擔心他暴露什麽,正如紀疏雨所說,他一定是突破口。
查封學堂容易,就是怕逮不住主謀,柳凌風在跟著眾人遊走在農村山區時聽著其他傳教士說,很快上面就要組織大家先把願意將田地貢獻出來整合在一起的信徒都保護起來,不交皇糧。
可這樣很快就會被衙門知道,不過柳凌風多慮了,現在不少官兵都是信徒,而且手底下的人都拽著上面的把柄,環環相扣,一看就是預謀多時。
柳凌風靠近帶領他們出來傳教的頭閑聊,“我們搞這麽大動作,萬一被捅出去怎麽辦?”
“怕什麽,上頭有官護著呢。”帶頭的也不多說,“不要擔心。”
要知道田地在古時候可是非常重要的,能護得住的官,來頭一定不小,而且多半來自工部。
柳凌風在腦子裡篩選了一遍,工部侍郎,左領部事,下轄工部、屯田、虞部、水部四司……
“工部侍郎一定與此事有關!”柳凌風又去到紀疏雨辦公之地,“該好好調查一番了。”
紀疏雨沉默不語,他當然知道此事與工部侍郎脫不開關系,而沉船也與工部脫不開關系,兩者恐有聯系。
他不說話是不想讓柳凌風參與進來,調查沉船一案對三公子來說可能存在巨大的危險,不然他的雙親和兄長就不會死了。
“三公子,猜測是需要證據的,我們來這裡就是找證據還有證人,工部侍郎是從二品大官,下官身為大理寺少卿從四品上,而三公子無品,要咬工部侍郎,需得證據確鑿,更何況,三公子都想到了工部侍郎,此事和工部尚書會不會也有乾系呢?我們要做的就是查清楚這一切。”
是啊,還有工部尚書,從一品,入閣大臣,說得明白一點,拿到現代來說就相當於國務院副總理,紀疏雨是對的,必須小心對待這件事,查清楚才能咬人。
“那你小心些打入高層,我這個傳教士的位置很適合收集底層官員的罪證。”柳凌風和紀疏雨做好分工,在左護法赤蜚到來之前才離開。
赤蜚一進屋,就發現這一次他看中的人沒有辦公,而是悠閑地坐在哪裡喝茶,就像是在等自己。
紀疏雨能這麽快升至這個位置,很一部分原因是得到了左護法赤蜚的賞識,不斷向上推薦他。
赤蜚第一眼見到他,就發現這個男人對自己有致命吸引力,奈何紀梵宸為了感激自己也為了證明他的眼光不錯,就整天埋頭苦乾,完全不懂自己的心意,赤蜚也不知該哭還是該笑。
可今天他好似終於放下手裡事情,難道因為多日以來自己每晚都來關心他,他終於明白過來了?!“不忙了?”
“左護法,請坐。”紀疏雨起身相迎,“屬下是特意等左護法到來為我解惑的。”
“何事?”赤蜚靠過去,紀疏雨便扶著他到桌案邊,把自己多日整合的帳本遞給他看,“學堂一直不收取任何銀兩可進帳一直不斷,有些好奇和擔憂。”
做了這麽久才敢提出這個問題,赤蜚倒是能理解,像紀梵宸這樣嚴謹的人,只有把自己當作親近之人才會問這樣的問題。
赤蜚心底暗藏一陣狂喜,這土終於松了一些了,“我們對外傳教都是以皇帝默許作為拉攏教徒的方法之一,實際上的確有高官的支持,你整合的帳本名字是代號,對上代號的官名我和右護法在保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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