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凌風聽後頷首停頓一會,“可惜,你娶不了她了。”
“為什麽?”員外郎很驚訝,“大人又是從何得知她不是丫鬟的?”
“丫鬟穿那麽好也是有可能的,但本公子可沒見過哪個丫鬟見了主子不打招呼的。”
柳凌風也不多廢話了,“她看上去家境可以,絕不可能送情郎布做的手帕,這手帕是劉寡婦送你的吧。”
今天還在用,說明他和劉寡婦根本就沒有斷了關系,可能就在命案前就纏綿過。
被揭穿的員外冷汗更多了,柳凌風看著這個這個罪魁禍首,滿目鄙視,“她看到了你用別的女人送的手帕,查到了劉寡婦。”
“什麽?”員外自以為隱瞞得很好,殊不知女人在抓小三這條路上堪比世界級偵探。
柳凌風不屑輕哼一聲,“她出於好奇,就想親自看看劉寡婦到底是個什麽樣的女人。”
為了不留下腳印,她趁劉寡婦不在家,脫了鞋潛入,看到了那一扇價值不菲的屏風。
“屏風是她送給你的吧,我看你府裡的裝飾都不如屏風華麗。”柳凌風說出了激發殺機的一個因素。
不湊巧,劉寡婦回來了,她隻好躲進屏風後面。
於是她看到了肚兜以及其他的衣物,她當時恐怕就聯想到員外和劉寡婦纏綿的畫面,加上屏風之事,這完全激怒了她。
於是拿起屏風後的肚兜,趁劉寡婦進來,就把人勒死了。
鍾捕頭驚訝的看著柳凌風,沒想到三公子如此聰穎,“帶我們去找她,不然就是包庇,與犯人同罪!”
員外聽柳凌風說完凶手以後,先是不相信,接著沉默不語,最後終於想通了邏輯,不得不面對現實,“管事,你帶他們去孫小姐府上吧。”
柳凌風冷哼,“事到如今,你竟不敢面對她,不敢承認是你自己的原因導致這場悲劇,你這個比渣渣還渣的渣男!”
不久,巡警院收到柳凌風的消息,說真凶已經認罪,巡城禦史丘畢連忙趕過去,正巧遇到和孫小姐對峙完出來的柳凌風。
“新人,其實我和你想得一樣,早就知道這個孫小姐就是犯人了。”
柳凌風看到他,勉強扯開嘴角敷衍的笑了笑,“大人英明。”
丘畢隨後見到鍾捕頭,那可是紀疏雨還是少將軍時的副官,自從紀疏雨被任命為大理寺少卿,他便跟隨著紀疏雨一起,當了大理寺的總捕。
“這不是鍾捕頭嘛,怎麽跟我們家新人一起?”
紀大人說過不要暴露三公子的身份,鍾捕頭撒謊有個小動作,那就是愛東張西望,“大理寺辦案路過,正巧碰著,便出手幫個忙。”
丘畢立馬拉過柳凌風,按著他給鍾捕頭鞠了一躬,“新人,還不快謝謝鍾捕頭,人家是大忙人,以後少麻煩別人。”
被迫接受三公子一禮的鍾捕頭人生第一次萌生了逃的念頭,他可受不起,三公子,這件事千萬別告訴紀大人啊!
柳凌風倒是真心實意感謝鍾捕頭,他一個人來的話,不一定乾得過孫小姐一家人。
鍾鋪頭隻想快點離開,“屏風後的印子就是犯人躲在後面的證據,有下人證言,洗過孫小姐帶著泥土的鞋襪,這裡是我讓孫小姐重新踩在紙上的印子,你拿去和現場的對比,對上就行了。”
孫小姐已經認罪,做這些只是以防冤枉好人,是大理寺的準則。
柳凌風很滿意大理寺的做事風格,盡可能收集完證據鏈,還會記錄在案卷上,他什麽時候才能升官進入大理寺啊,哎……
“新人,頭一次來就立功,說明本大人教育有方,不錯不錯。”
“是是是,多謝大人栽培。”柳凌風隨意附和。
鍾捕頭突然看丘畢不順眼,“丘大人,還不快去現場把證物落實。”
“是是是,這就去。”丘畢放開柳凌風的肩,“新人回去吧,接下來交給本大人就行了。”
“大人慢走。”
柳凌風和鍾捕頭道別後回了侯府,雖然案子破了,但有點心累。
職場是沒辦法挑上司的,這個丘畢也就愛顯擺愛裝逼了一點,忍忍也就過去了。
“三公子,您的藥丸送來了。”大總管朱榮貴在院外求見。
柳凌風打開藥盒,拿起一粒嗅了嗅,嗯?味道變了。
幕後之人終於又開始行動了。
京城北邊的府邸,幾乎都是京城官員們的住址,每個府邸的規模都基本上按著官位大小分布。
這些規模當然比不上王府,侯府還有將軍府這樣的豪門大院。
老太君本姓宦,出生在此,老侯爺和她一見鍾情,娶她回了永安侯府。
從此宦家在京城也就有了靠山。
老太君雖然會提攜娘家,但都是小恩小惠,她一門心思都在永安侯府身上。
如今宦家當家作主的便是老太君的弟弟,也是宦文宣的爺爺,任吏部郎中的宦海南。
宦文宣的爸爸也在吏部任職,官至吏部郎員外。
身為京官做到這個位置算不錯的了,不過沒法和吏部尚書想必比,地位甚至還不如沒有功名和官位的永安侯府三公子。
他們當然不服,尤其是宦海南的發妻王氏,她看不過老太君身居高位卻不提攜娘家。
更是恨他把自己心愛的孫兒宦文宣當工具人用,只知道護那個早該死的柳扶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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