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時看著他有意無意會抱著三公子還好,但實際這樣抱著的感覺非常親密,而且如此依賴他人的三公子,漢宮秋還是第一次見。
剛才那些話,竟然都是在撒嬌,三公子在很早之前就開始對紀疏雨理所應當的撒嬌了。
三公子很可愛,紀疏雨早就看在眼裡,比所有人都搶先一步。
真是不得不佩服。
天亮以後,柳凌風記憶中昨晚紀疏雨好像追上來了,可一睜眼發現自己睡在漢宮秋身邊。
他還沒有跟上來!休息過後,柳凌風稍微冷靜了些,晃醒漢宮秋,“我帶著孫因和五位官兵繼續往蜀地走,你帶剩下五人去接應紀疏雨。”
“三公子,萬一你遇到危險……”
“不會的,紀疏雨既然要斷後,就不可能讓人追上,而且你走的路線掩蓋得很好。”柳凌風最終選擇相信紀疏雨,更要堅信他不可能輸給那些人。
漢宮秋見他如此,也便不勸阻了,“路上要小心一些。”
“放心,快去接應,他一定沒事的。”柳凌風重整旗鼓,堅定地看一眼紀疏雨斷後的方向,隨後帶人從小路離開。
反偵查對他來說並不難,只希望漢宮秋能盡快接應上紀疏雨。
古時候說蜀道難,難於上青天,好在他們不是非要進入蜀地,邊界處就會有駐扎的軍隊,用顏珹的令牌便可以調用他們送欽差和證人證物回京。
有了確切的目標,心裡也安定了不少。
一天又一天,他們行進沒有遇到過多困難,看著前方交疊出現的山脈,柳凌風心裡明了,快到蜀地邊界了。
“休息一會繼續趕路。”
然而漢宮秋和紀疏雨都還沒有消息,雖然很擔心,但也只能硬著頭皮上。
就這樣又過了三天,他們看到了營地,柳凌風拿著顏珹的令牌見到了此地駐扎的常威將軍。
柳凌風面對威風凜凜的將軍絲毫不畏懼,“見過將軍。”
常威將軍檢查過令牌後確定時顏珹的,見這小個子不卑不亢的有幾分脾氣,還不錯,“柳公子有何貴乾?”
“這個人是宰相要的重要人證,這一箱子是物證,我們能力有限,無法保證安全送他進京,還請將軍出手相助。”
柳凌風知道他不能等,必須趕緊把人往京城送,不然紀疏雨留下斷後的意義是什麽呢,他如果沒事,很可能已經和漢宮秋直接去回京的路,幫他們清雷,拖延更多時間。
“既然有顏相的令牌,本將軍就派一支隊伍送你們進京。”
“將軍爽快!”柳凌風毫不矯情,“以後定當重謝。”
個子小小的,處事方式倒是乾淨利落,直爽!常威將軍心情不錯,“柳公子,借一步說話。”
柳凌風一瞬間察覺到,顏珹亦或是太后恐怕有別的行動,會對紀疏雨不利,不然常威將軍不會如此。
按捺著心中的不安,他跟著常威將軍到帳外,“將軍有何事要私下叮囑?”
“太后和顏珹有另一道指令,如若三公子忘記此行的任務……”
“敲你娘!”不等常威將軍說完,柳凌風已經猜到後半部分,“對不起將軍,我不是罵你,我罵顏珹。”他也不敢承認還罵著太后。
不行,他不能半途而廢,“還請將軍送證人和證物回京給顏珹,我還得去完成他交給我的任務呢。”
“去吧。”
紀疏雨引著追兵往回京的方向,漢宮秋帶著五個人追上,一場惡戰下,總算是拖住了。
現在他們再追也無法阻止三公子他們到達蜀地駐軍。
“紀大人,我們走哪條路和三公子會和?”漢宮秋扯下衣服上的布條遞給紀疏雨,系在他被砍傷的手臂上止血。
這也太厲害了,他趕到時紀疏雨身邊倒著不少人,而面對那麽多人依舊沒落下風,僅僅是傷了手臂而已。
紀疏雨完全沒有要走的意思,“漢宮秋,你最好先躲起來,然後直接回京,侯府還很安全,暫時不要管我。”
漢宮秋不明所以,但很快隱約出現了急速的馬蹄聲,他下意識聽了紀疏雨的話,立刻躲進遠處的超叢中。
江南總督帶著大隊的人馬趕到,圍住紀疏雨,“沒想到啊,要不是太后下令捉拿紀疏雨,我還不知道你是冒牌的。”
紀疏雨倒開始清閑起來,“那便抓我回去吧。”
護國公的孫子,佟大當然不敢殺,護國公可不好惹。
但是只要紀疏雨不死就行,至於別的,“本官知道你不怕死,可是紀大人身為大理寺少卿,理應知道這世上有的是讓人生不如死的報應。”
“報應?”紀疏雨根本不屑看他一眼,“別高興得太早,顏珹下一個指令就是捉你砍頭,我還可以申請當監斬官。”
“哼!別高興得太早的是你,還記得那桂花糕嗎,那東西我有的是,而你在我手裡的消息,永安侯府的三公子很快就會知道。”
佟大從懷裡摸出一個藥瓶,“若是想要你安好,孫因和帳冊就得給我好好送回來,不然~”單手打開瓶口輕微嗅一嗅,“本官有的是讓你生不如死的辦法。”
你還是太天真,紀疏雨根本沒再怕,“那我們就等著瞧吧。”
“你還敢說等這瞧?是不是當過少將軍就太過自負了。”
紀疏雨冷冷一笑並不再理他,頃刻間更多的馬蹄聲出現了,柳凌風從一位騎兵的馬背上跳下來,怒目而斥,拿著顏珹令牌的手瀟灑一揮,“所有將士聽令,顏相令牌在此,捉拿紀疏雨帶回京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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