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清安聽後望著他點頭。
“所以這下下下下之策是你和老太君商量好的?”柳凌風糾結痛苦得想哭,若真是通過了老太君,他可真……
“是的。”上官清安原本有些清冷的聲音變得柔和起來,“這是沒有辦法的辦法。”
“她明明知道我喜歡紀疏雨的。”柳凌風毫不避違告訴上官清安自己的內心。
既然嫁給誰都可以,為什麽偏偏要選擇上官清安。
上官清安沉默了半響,“紀疏雨雖好,可他無法拿到太后賜婚懿旨,最初對護國公下手的正是太后。”
也就是說上官清安為了救自己去求太后懿旨定是交換了什麽,柳凌風恨自己總是要多想,可他阻止不了理解他人話中的含義。
“你我之間交集本就不多,何必做到這一步。”就算如此,他今天能逃脫也是因為上官清安救了他,所以柳凌風根本沒有對他生氣的資格。
心裡鬱結始終得不到抒發,他只能講實話告訴上官清安,“謝謝你幫我,這一次我欠你很多,但我不會欺騙你,更不會騙我自己,我不想當王妃。”
上官清安始終沒有回應,柳凌風也不看他,“我會用別的方式回報你,所以……”
哎,柳凌風自己也無法毫不在意的說下去,世間安得兩全法,可他始終無法背叛自己的心,但也不想傷害上官清安。
“三公子的意思是,等此事一過,便不當王妃對嗎?”上官清安接過柳凌風的話頭反問他。
“你可以休我。”柳凌風的話算是承認了他的想法。
上官清安再次陷入沉默。
“對不起。”柳凌風的聲音很痛苦,到底是怎麽回事,為什麽上官清安會如此做,難道他對自己有感情?
這怎麽說得通呢……
“我是喜歡三公子的。”上官清安終於有了回應,解答了柳凌風心中的疑惑。
理由柳凌風就不問了,問了也沒有什麽用處,但他知道回答不能曖昧,“其實我和紀疏雨已經在一起了。”
上官清安聽後還是稍有詫異,但他沒能理解什麽是在一起,“三公子是何意?”
“我心裡喜歡的人也喜歡我,我和他約定好了,等他娶我。”柳凌風重新解釋了一遍,“對不起,若是知道你的心,就是死我也不會答應當王妃。”
“就這麽不甘願?”
“不,是不想傷害你。”柳凌風更加痛苦了,如果上官清安只是出於幫助自己,答應當王妃就算是最糟糕的下策,用此保命也不會有更深層的傷害。
可剛才上官清安的話讓柳凌風徹底後悔了,如果上官清安真存了要娶自己的心,那麽答應當王妃無疑是最傷人心的選擇,他要怎麽辦才好?
上官清安看著他一言不發,柳凌風胸口疼,頭也疼,哪裡都不舒服,臉色極差的低著頭陷入徹底的沉默。
直到回了東臨王府他也沒有一絲平緩的臉色,他此刻好想見紀疏雨,好想問他該怎麽辦,好想依賴他。
很快,三公子原來早已和東臨王訂婚的消息跑遍了整個京城,據當時的圍觀群眾表示,東臨王護妻和朝廷官兵對峙。
而三公子和傳聞中的不一樣,明明長得很好看,挺小巧可愛的,也不知傳聞三公子陰暗變態是怎麽傳出來的。
“什麽!”工部尚書鍾福遠摔了書案上的所有能摔的東西,他好不容易可以給永安侯府最後一擊。
其實現在動手並不是最好的時機,可誰讓柳扶風夥同紀疏雨查封了潤五學堂,要說他們兩個沒有察覺到潤五學堂和當年沉船一案有所關聯,誰信。
定是有了什麽線索查了過去,所以必須斬草除根,正當他苦於難找著手點之時,竟有人主動找上門來尋求合作。
只要柳扶風沒了,將宦家的公子捧上去,永安侯府就再也不具備威脅,剩下紀疏雨一個,只要太后一天不放下戒備,他便一天不能成事,除非護國公真的造反。
這一切本就在掌握之中,唐毓婉被找到,在拷問下,她並沒有告訴紀疏雨什麽關鍵信息,所以紀疏雨不可能再掌握更多證據,那麽柳扶風就只有等死。
誰也沒想到東臨王突然插一腳,讓情況變得膠著起來,這是想養著三公子,給他反擊的時間和機會!
可這樣做對東臨王有什麽好處,不出所料的話,現在皇上已經在太后手裡了。
顏珹一點動靜也沒有,東臨王跳出來究竟有什麽目的?
而柳凌風不管上官清安有什麽目的,他此刻隻想見兩個人,紀疏雨和漢宮秋。
來到陌生又奢侈的院子裡,上官清安把他的羊羔和兔子都帶了過來,兔猻寶寶見到自己的羊羔朋友,湊在一起玩去了。
隻留下他對著灰蒙蒙的天空歎息,原來等待是這麽痛苦的一件事,不過柳凌風還是不願意認輸。
到了現在這樣的情況,胡思亂想於事無補,想東想西無益於解決眼下的事情,照漢宮秋的速度應該遇到什麽困難了。
上官清安走進專門為了三公子修整的鳶然軒,見他坐在庭院裡發呆,“三公子在想何事?”
柳凌風抬眸看他一眼,起身讓他過來坐,“想侯府的事。”
“放心,我已經安排了人每日去給老太君送藥,聽聞你沒事,她老人家的身體好很多了。”
柳凌風稍微放下心來,“你知道我有一個隨身護衛漢宮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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