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疏雨見他喘得厲害,以為他犯病了大手放在額前探著溫度,“發熱了嗎,臉怎麽這麽紅?”
一把拉開紀疏雨的手,柳凌風氣鼓鼓的瞪他,“沒病!你見了東臨王世子就一點反應也沒有?”
“三公子想讓下官有什麽反應?”紀疏雨見他手裡拿著梅枝,抬頭看見不遠處上官清安正看著這裡,“清安送你的?”
能叫這麽親熱肯定是老熟人,怪不得對這驚天容貌沒反應,柳凌風在上官清安身邊連呼吸都不敢重了,生怕動靜太大傷害到他,“美麗又易碎的感覺。”
紀疏雨若有所思地看向上官清安,這個家夥今天是有點反常,不過他何時正常過,“可愛又易碎,三公子是在說你自己嗎?”
“你耳朵是不是瞎,算了。”看在紀疏雨將就算誇了自己的份上,柳凌風就不計較了,小心收好梅枝,回去好好供著,一個男人怎麽就能美成這樣,讓男人看了都心動。
紀疏雨戳著柳凌風的額頭笑他,“清安是下官的好友,理應是對你表示友好,三公子不要想太多了。”
哼!柳凌風拍掉他的手整理額發,跟你這個直男沒什麽好說的了,可惜他在這裡沒什麽熟人,隻得跟著紀疏雨走。
一行人回到宴會場,小溪對面不少名門閨秀已經開始落座。
古時候宴會的位置也是分階級的,越靠上的位置,落座之人的身份也越尊貴。
當今聖上尚且年輕,可后宮不爭氣,硬是一個皇子都沒生出來,連小公主都沒有。
也就沒有沒皇子公主在場,東臨王世子和郡主落座後,剩下的人也都開始找與自己身份相配的位置。
永安侯府乃是開國功臣一脈,柳凌風的身份並不低,可他還是不知道該坐那裡,宦文宣如今身在永安侯府,身份也高了不少,來到柳凌風身邊低聲提醒他,“扶風,往前坐一些。”
不說具體坐那,往前坐,往前多少?柳凌風回頭看宦文宣一眼遲遲沒有落座,等人差不多都坐下了,距離紀疏雨不不遠的位置沒有人坐。
原來是那裡,柳凌風帶著宦文宣走過去就尷尬了,這是一個人的位置,那到底該怎麽坐呢?
別地兒已經沒有多余的位置了。
東臨王妃偷偷看著長樂郡主,這部分是交給她安排的。
長樂郡主備受寵愛,在京城的名聲可謂是任性潑辣,在自己家對待客人也毫不客氣,“本月以為年年都不來的三公子今年也不會來就沒準備,誰知道他來了呢。”
柳凌風的記憶裡,柳扶風從來沒惹過這個郡主,看來欺凌弱小是她的常態了。
若郡主不出聲還好,宦文宣可以找自己的好友一起坐,讓柳凌風安心落座,可這話一出,明擺著就是這個位置是給宦文宣準備的,沒有柳凌風的事。
柳凌風冷笑一聲回她,“原來長樂郡主喜歡吃鹹魚蘸醬油。”
“柳扶風你什麽意思?!”她印象中的柳扶風十分孤僻,不善言辭,陰沉可笑,可現在眼前的人居然敢回嘴了。
紀疏雨率先笑了一聲,“三公子是說長樂郡主多此一舉,既然不想他來又為何發請帖呢不給坐,倒像是刻意給人難堪,欺人太甚。”
雖然是大家都懂的心思,平常也就看在東臨王的面子上看破不說破,左耳進右耳出就行了,可紀疏雨居然一點面子也不給,長樂郡主氣得直跺腳,“你,你不要以為有護國公,就可以胡說八道!”
東臨王妃雖然知道不妥,可長樂郡主是東臨王的心肝寶貝,要在這麽多人面前落她的不是,這一年都別想安生,回頭就會一哭二鬧三上吊,隻好穩坐不語,先看情況再說。
上官清安此刻起身吸引了眾人的注意力,他側身衣袂翩躚,“三公子請。”
長樂郡主愣上半響,她這個長年不見人影,一回來就奪了父王和母妃寵愛的兄長居然讓柳凌風坐到他身邊去,完全不給自己面子。
雖然有人解圍,但坐在東臨王世子的身邊必定會會備受矚目,他還長得那麽好看,自己過去簡直是蹭熱度流量要被他的粉絲吊打。
柳凌風認為現代社會飯圈那一套,在古時候一定也有用,不想給自己招仇恨,走到紀疏雨身邊對上官清安施一禮,“多謝世子抬愛,紀大人說有事相商。”
紀疏雨已經讓了一半出來,“清安就不要和我搶了,三公子請坐。”
上官清安微微點頭,自顧自坐下了,柳凌風也一屁股坐在紀疏雨身邊,“謝了。”
“先吃點東西。”紀疏雨見他臉色已經有些慘淡了,順手遞了糕點給他。
柳凌風玩了太久剛才又一直站著,低血糖犯了,伸手拿過糕點就開始給自己補充糖分。
快要吃完一碟梅花糕,紀疏雨招來王府的丫鬟讓她多拿來一些。
於是宴會開始前,大家就看著在紀疏雨的縱容下“目中無人”連吃三碟梅花糕的三公子接過茶水喝上一口開始了第四碟。
低血糖過去了,肚子差不多被點心填飽了,這時柳凌風才發現宴會還沒正式開始,他過於失禮,瞪了紀疏雨一眼,怎麽不提醒自己一下。
“失禮了。”
上官清安對他淡淡一笑,“來人,把聖上賜下的芙蓉糕給三公子。”
“這怎好……”
“我喜歡看你吃點心的小動作,很可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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