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清安望著柳凌風離開的軌跡遲遲不肯收回目光,微風拂過吹散他低聲呢喃,“柳扶風......”
紀疏雨聽了個大概,“我也難得見他如此,突然間發現三公子不僅可愛,身上有秘密不說,還十分有魅力。”
此話讓上官清安收回眼神,“此事你要如何處理。”
紀疏雨搖頭,“死的是東臨王,凶手是王妃和郡主,我能怎麽處理,只能上報了。”
上官清安別無他法,聽了柳凌風的控訴,看著悔恨的妹妹和悲痛的母妃,他無奈輕歎一聲,罷了,就讓太后或宰相來處理吧。
回了侯府的柳凌風,化悲憤為力量翻開字帖開始練字,一邊還讓漢宮秋研墨,“你說本公子這麽抱佛腳來得及參加科舉考試嗎?”
“今年剛好可以考,三公子只要是過了會試,就有資格參加殿試。”
等等,科舉考試不是隻考三天嗎?!怎麽還要有資格?柳凌風在電視上都這麽看的來著,他一臉迷茫望著漢宮秋發懵,像隻可愛的小型動物幼崽。
第三十九章 猜不著
漢宮秋被這可愛的表情萌得一愣,心裡有了猜測又小心翼翼問道:“三公子過去參加過府試,院試,鄉試,會試嗎?”
哦豁,柳凌風腦子裡的那根弦“吧嗒”一聲,斷裂了,“怎麽,這個是小升初,初升高,還要考大學的流程?”
漢宮秋沒聽懂,但他知道他沒聽懂三公子的話就如同三公子沒聽懂他的話是一樣一樣的,嘴角輕微有些抽搐,“恭喜三公子,您連秀才都不是,哦不,連童生都不是。”
童生,這一聽就是幼兒園,漢宮秋居然說自己連幼兒園小朋友的考試資格都沒有,“你,你反了你,自己去大理寺領板子!”
漢宮秋放下硯台,整理了一下著裝,“遵命,屬下這便去大理寺找紀大人領板子。”說著竟還真的轉身就走,不帶一絲猶豫。
吸氣,呼氣,深呼吸,世界如此美妙,不能暴躁,柳凌風默念一遍跟上兩步,“等等,回來,好的不學,盡跟著紀疏雨學壞的,說你兩句就走,你是笨蛋嗎?”
漢宮秋停下腳步,轉身慢慢走回去,“三公子還有何吩咐?”
握拳,松開,握拳,松開,深呼吸,不生氣,柳凌風咬牙切齒瞪著漢宮秋,“我走科舉考試的道路出現了泥石流,欄路牌上寫著此路不通,但我不想通過永安侯府,想憑自己的能力想當官怎麽辦?”
這個漢宮秋也沒辦法,回答不上來的漢宮秋被柳凌風抓住衣領拉下來,一隻手臂夾雜他脖子處揍他,“讓你嘲笑我,讓你嘲笑我。”
受著沒什麽力度的拳擊肘擊,漢宮秋就更想笑了,也笑了出來,於是繼續被小拳拳捶你胸口。
微微快步走進來,看到三公子在和漢宮秋打鬧,“咳!三公子,老太君有請,說是東臨王來了。”
東臨王不是死了,哦,是上官清安,柳凌風松開漢宮秋大搖大擺隨著微微走出去。
漢宮秋不近不遠的跟在後面,見三公子一走出自己的院子,立馬咳嗽裝柔弱,扶著微微一步一步往會客廳走。
似能感覺三公子的危機,漢宮秋收斂了神色,一絲不苟的跟緊了走。
會客廳裡宦文宣也在,見柳凌風弱弱的被扶進來,立刻上去搭手,“扶風慢一點。”
“多謝表哥。”
這段時間大總管一直老實著,玩起了按兵不動,那柳凌風也不動,就看誰先沉不住氣。
有了宦文宣,大總管出現的頻率少了很多。
“拜見東臨王。”柳凌風還是照著禮數跟上官清安打招呼。
“三公子毋須多禮。”上官清安成了東臨王,氣質也沒怎麽改變,依舊讓人感覺美好得不敢靠近,“家父之事,多謝三公子。”
柳凌風搖頭,他後來想,自己也太多管閑事了,離場時還那麽忿忿不平,想起來就覺得好尷尬,“東臨王來侯府所為何事?”
“找三公子聊聊。”上官清安單刀直入,“可否回三公子院裡說話?”
扶風能有東臨王做朋友,老太君自是很樂意,不等自己的孫子回答便替他答應下來,“年輕人就愛跟年輕人玩,扶風快帶東臨王去你的院子玩吧,老人家就不參合了。”
說罷便讓宦文宣攙她離開,柳凌風隻得起身把上官清安往自己院子裡帶,“東臨王請。”
上官清安走進柳凌風的房間就看到桌案上放著字帖,很眼熟,拿起一看,“三公子在練字?”
說起這個,想起他仕途無望,柳凌風有些沒精打采的,“哎,算是吧。”
“這是,紀疏雨的字?”上官清安放下字帖,“他的字有些難以模仿。”
嗯?紀疏雨把自己的字拿給我當字帖了,等一下哦,那當時誇好字豈不就是誇他了,這便宜紀疏雨都佔,真的是,“就算寫好了,用處也不大了。”
上官清安聽出他情緒不佳,“三公子有何煩惱?”
“我沒有科舉考試的資格,但又不想通過侯府當官,我想自己努力當官,怎麽辦?”
上官清安思索片刻,從柳凌風桌案上抽出一張乾淨的宣紙,提筆蘸墨,很快寫下一封推薦信,取下自己身上刻著印章的玉,蓋下一個戳後遞給柳凌風,“三公子可拿此信去警巡院。”
柳凌風疑惑著要不要接。
上官清安看出他的遲疑,慢慢解釋,“三公子放心,就算是我也不能直接越過吏部給你官職,警巡院的小捕快是不需要通過吏部的,只要三公子乾得好,就有提升的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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